骄纵,顽劣,圈子里有名的废物点心。
纵观戚澄全身上下,除了他那戚氏二公子的身份,也就还有那张脸拿的出手
而戚澄的大哥戚淮州,像是他的反义词
沉稳内敛,手腕了得,年纪轻轻接替父亲,执掌家业
若大哥是天上月,戚澄就是那地里泥
就连外人都评价,怎么看都不像是亲兄弟
戚澄21岁生日前夕,父亲领回来了他在学校的死对头,并宣布对方才是他的亲儿子
戚澄只不过是抱错了的假少爷
一朝云端跌落尘埃,人人都可踹他一脚
尤其是那死对头真少爷,更是借着由头与他做对
直到在某次宴会,戚澄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一杯红酒把真少爷从头淋到脚
戚澄抬着下巴,骄矜美丽,语气极其猖狂:“泥地里长大的烂狗,就算了换衣服,也是永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摔了酒杯,戚澄在一片哗然中,看向他那许久不见的大哥,红着眼睛倔强问道
“你选他,还是选我?”
-
直到某个醉酒的夜
戚澄在黑暗中被真少爷压倒,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脸颊,他震惊到还未挣扎,身上的人就被猛地扯开
灯光亮起,戚澄坐在床上,惊慌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他那人前体面的大哥,狠狠地把真少爷掼倒在地
声音冷如寒冰:“谁给你的胆子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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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戚澄到南山别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司机拉开车门,尽职尽责地提醒:“二少爷,到家了。”
靠在椅背上的戚澄迷迷糊糊睁开眼,半晌才像是没搞清楚状况一般,意义不明地“唔”了一声。
外面刚下过一场夜雨,细碎的雨水随着夜风落到戚澄的脸上,激得他打了个颤,也稍稍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气。
他身体发软,不知是酒精还是连日超负荷运动的缘故。
停了片刻,戚澄才像是积攒够了起身的力气,白皙的手撑着车门,慢吞吞地从车里出来,站起身的时候,身子还趔趄了一下。
也不怪戚澄如此,任何一个人,又是喝酒又是蹦迪,嗨了三个通宵外加两个白天,这会儿还能站着走路就已经是奇迹了。
原本他今晚应该跟那群朋友去海边开游艇,继续续摊,可谁让他哥戚淮州明天回来。
想到走之前朋友的挽留,说那游艇上的诸多好玩项目,戚澄不免心中遗憾。
打开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本该休息的李婶,戚澄奇怪:“李婶,你怎么还没睡?”
“小澄,你可算回来了。”
李婶一脸欲言又止,对戚澄猛使眼色,奈何戚澄脑子被酒精占领,晕晕乎乎,压根儿没看。
他随意甩掉脚上的鞋子,晃荡着往屋里去,只想着赶快回去补觉。
李婶儿拦了下,没拦住,只能在放衣服的空当儿,压低声音凑到戚澄耳边提醒:“二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偌大的客厅里,意大利空运回来的Ezio Bellottl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沙发旁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在男人身上笼罩出一层阴影,映出一张冷峻的脸。
戚澄醉酒的大脑这才像是接收并理解了李婶儿的话。
条件反射般打了个激灵,戚澄立刻站直身子,那张漂亮的脸上一片煞白,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神态。
神经紧绷,戚澄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的全是“他哥怎么回来了”“他哥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不是应该明天晚上吗,难道他玩嗨了记错了时间?”
坐在沙发中的人侧目,视线淡淡扫来,让人辨不清情绪。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声音平稳,听不出半分喜怒。
戚澄下意识后退,他一点都不想过去,可过往和戚淮州相处的经验,让他明白这会儿最好不要忤逆对方。
迈着沉重的步伐,戚澄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挪到了男人一侧,声若蚊蝇般又喊了一声:“哥……”
这声“哥”叫得含含糊糊,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他在哼唧。
戚淮州抬眼看他:“吃饭了吗?”
正在打腹稿想怎么给自己辩解的戚澄:“啊?”
半个小时后,兄弟两人坐在餐桌前。
戚澄面前摆了碗香菇滑鸡粥,桌子上还有几道清口的小菜,都是他惯常吃的口味,很适合他现在空了半晚上的胃。
最后一道菜摆上了桌,戚淮州淡淡道:“吃饭吧。”
小觑了戚淮州两眼,戚澄见对方神色平静,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和他吃一顿饭,并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虚虚地松了口气,拿起了汤匙。
这次戚淮州去国外出差了将近二十天,他们兄弟二人也差不多小一个月没见面。
别看戚澄这会儿害怕戚淮州,认真说起来,在这个家里,他和戚淮州的感情最好,戚澄打心眼里依赖着这个哥哥。
可能因为许久未见,戚淮州懒得跟他计较。
戚澄越想越是如此,加上刚刚戚淮州还体贴地给他夹了菜,这个想法就愈发坚定。
提起来的心放下了大半,戚澄礼尚往来,也给戚淮州夹了菜,随即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哥,你这次出国,公司的事情还顺利吗?”
“顺利。”戚淮州言简意赅。
“那是不是很忙?”
“还好。”
“那你有出去转转吗?”
“嗯。”
几个问题下来,戚澄觉得他哥心情还可以。
又看戚淮州的脸色,戚澄刚刚的害怕心虚一扫而空,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凑近戚淮州,戚澄理直气壮地问:“那你答应我的礼物带了吗?”
“带了,在你房间。”
说完戚淮州微微皱眉,似乎是嫌戚澄话多:“坐直,好好吃饭。”
戚澄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咧嘴笑了起来:“哦,知道啦。”
带了礼物,还跟以往一样关心他,态度和平时一样。
他就觉得他哥也不应该因为自己晚归而生气嘛。
戚澄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今年都20岁了,还是个男人,偶尔跟朋友出去玩,稍微回来晚点这太正常了。
放下心中的害怕,戚澄再看他哥就亲近了好多。
搬着身下的座椅挪动了大半,戚澄紧贴着戚淮州,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埋怨,蹭着戚淮州开始撒娇:“哥你之前不是说明天下午的飞机吗?怎么提早回来了,本来我还打算接你呢,而且你提前回来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戚澄说的这倒是实话,不然他也不会今晚回来,为的就是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养足了精神去机场接戚淮州。
可戚淮州提前回来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嗯。”戚淮州淡声说:“不用,有司机。”
戚澄有点不开心,觉得司机接跟他接哪里能一样。
不光如此,他觉得近两年,戚淮州不如之前那般跟他亲近了。
白瓷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粥,戚澄看着碗闷闷不乐。
“哦,那哥你几点到家的?”
戚淮州抬眸,定定看向戚澄半低的脸:“11点。”
11点?
戚澄愣了下,11点到家这会儿还不休息?
诧异地看了眼戚淮州,戚澄这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的衣服——一身西装马甲衬衫,显然是对外应酬时的穿着。
戚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说他哥不会回来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吧。
下意识把这个不好的猜想甩出脑外,戚澄喝了口粥,垂着眼不敢看戚淮州。
后面便没人再开口了,一顿夜宵很快吃完。
戚淮州喊了人收拾碗碟,不过片刻,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两人。
见戚淮州不说话,只坐在原地看他。
戚澄脑子里闪过一丝奇怪,来不及思考,就先困得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