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序含笑挑眉,目送着陆彧离开,等陆彧离开后,他坐在陆彧的工位上处理自己的工作。
没一会儿,一位银发老教授回到办公室,他坐在陆彧工位的对面,陈文序主动打过招呼,老教授惊讶地望着陈文序,“嗨,你是陆的朋友?很少见他带人来办公室,你们长得可真像。”
陈文序笑了笑:“我是他的家属。”
老教授:“弟弟?你们长得确实很像。”在他的印象里,长得好看的亚洲人大概都一样。
陈文序犹豫片刻,还是风趣地回应:“你知道的…在我们国家有个词叫夫妻相,意思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
老教授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
陈文序莞尔一笑:“我是他的伴侣。”
“哦,祝福你们,怪不得陆总是拒绝别人的示好。”老教授笑着说。
等陆彧忙完上午的事回到办公室时,陈文序是他男朋友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不仅如此,陈文序还大方地请办公室的所有人喝了上午茶。
陆彧:“……”
凯西教授了然一笑,她举起陈文序请的咖啡,幽默地对陆彧道:“陆,怎么不早说呢,我会祝福你的。”
陆彧:“…谢谢。”
说着,他就看向满脸笑意的陈文序,陈文序马上变脸,摊开双手,无辜道:“他们自己看出来的。”
陆彧说:“你不介意吗?”
陈文序一愣:“介意…什么?”
陆彧看了陈文序几秒,笑着摇头:“没什么。”他主动拉着陈文序,对同事们重新介绍了一遍他们的关系。
终于到了晚上,陈文序请陆彧吃了顿浪漫的晚餐,饭后,两人一起在街上漫步,陆彧抱歉道:“文序,今天我实在抽不开身…”他几乎晾了陈文序一整天。
陈文序轻松地攥了攥陆彧的掌心,“我知道的,陆彧,不用感到抱歉,能随时看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陆彧歪头看向陈文序:“可是你明天下午就要离开了。”
“是啊。”陈文序轻轻晃着陆彧的手臂,轻声抱怨:“所以说,你要快点结束这边的工作,我飞来飞去好麻烦的。”
陆彧笑着道:“没有要紧的事,你不用过来。”
“可是我很想你。”陈文序垂首盯着陆彧与他交握的手,声音轻缓道:“我想像这样随时牵你的手,想抱你,想亲你,想c…唔!”
在陈文序开始虎狼之词前,陆彧及时捂住陈文序的嘴,他额角微抽,微笑道:“行了,我知道了。”
陈文序挑眉,他拿开陆彧的手,慢吞吞地问:“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陆彧摇了下头:“不是不想,而是有些麻烦…”他略显苦恼地思索片刻,如实道:“之前学校有男同事跟我表白…”
陈文序如临大敌道:“我就知道!然后呢?”
然后陆彧拒绝,同事不死心,陆彧又说自己有伴侣,同事仍旧不死心,最后陆彧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同事看起来有些难过,但好歹是偃旗息鼓了。
陈文序炸毛道:“谁啊?是你们办公室的吗?我以为只有凯西一个人!”
陆彧无奈笑笑:“你别着急啊。”
“怎么能不急?!”陈文序没好气道?
陆彧调侃道:“陈总对自己没自信吗?”
陈文序张了张嘴,他刚想说这跟自信没关系,陆彧就再次悠悠问:“难道你身边没有人对你示好?”
“当——”陈文序语顿,当然有,到了他这个位置,且不说真情还是假意,示好的人一抓一大把,但爱陈文序张了张嘴,故作自然道:“然没有!”
“啊~你这么没有魅力吗?”陆彧颇有些同情的意思。
“我!”陈文序蓦地语塞,他自暴自弃道:“是啊,对啊,那又怎样?我们现在在说你的问题。”
陆彧稍稍歪头:“有魅力也是我的问题吗?”
陈文序:“……”
等等,这个胡搅蛮缠的人设不应该是他的吗?
“序哥,我不会喜欢别人的。”陆彧眼睛含笑,一瞬不瞬地望着陈文序:“等着被你喜欢上已经够久了,我很珍惜。”
“……”陈文序眸光微闪,他略显懊恼道:“陆彧,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知道,你一个人走了很多路,能完全拥有的人很少。”陆彧当然理解陈文序草木皆兵的占有欲,因为他也是一样,“其实我们差不多,我总担心给人带来困扰,其实这也是一种抗拒。”
陆彧睫毛落下又抬起,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做好了随时放你离开的准备,可是后来你给了我很多回应,你可能不觉得,而且总是嘴硬。”他无奈一笑,语气坚定清晰:“但我却知道,我越来越不想让你离开了。”
陈文序注视着陆彧的眼神越来越动容,当眼神失去锐利和张扬,莹润的水光软化了所有的理所应当。
陈文序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却低头,略显懊恼地盯着两人的交握的手,鼻音轻微抽动,他紧紧握着陆彧的手,不舍得松开。
陆彧轻轻笑出声:“你不用说什么,我知道你除了画大饼和说一些不正经的话外,其实并不会说话。”
“……”陈文序抬眸不乐意地看了眼陆彧。
一朵玉兰花正好砸在了陆彧的肩头,陈文序下意识抬手接住,然后看向陆彧。
连花都喜欢陆彧!
陈文序不爽地想,陆彧正跟他告白呢,这花来凑什么热闹?
陆彧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在想,掉下来的怎么不是几百万?”
陈文序无奈一笑,“我又不是财迷。”他顿了下,将玉兰花别在陆彧胸口:“是花也行,正好送给你。”
陆彧开玩笑道:“这不值钱吧。”
“我看你才是财迷。”陈文序笑着说。
陆彧道:“近墨者黑嘛。”
陈文序特别认真道:“财迷挺好的,陆彧,我会挣很多钱,我把钱都给你。”面对陆彧的真心告话,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应。
陆彧凑近打量陈文序的眼睛,观察着问:“你是不是要哭了?”
“…风太冷了。”陈文序故作镇定道:“
陆彧调侃:“我以为是你不舍得钱。”
“陆彧!”陈文序不自在地啧了声,小声道:“我很真诚的。”
陆彧笑着抱着陈文序,他身上的味道混合着玉兰花香钻入陈文序鼻腔内,陈文序觉得鼻子更酸了,他回抱住陆彧,紧紧搂住陆彧的腰。
“序哥,祝我生日快乐吧。”陆彧亲了亲陈文序耳朵。
陈文序认真道:“生日快乐,陆彧。”
顿了下,他又道:“我等你回家。”
路灯朦胧温暖,两道人影亲密地挽着手,在花影树从中若隐若现着前行。
街道上玉兰花幽然美好,忽远忽近的香味萦绕在人的鼻尖,远的像陈文序曾经似是而非的躲闪,近的像陆彧不离不弃的温情,最后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浓郁得让人醺醺然。
次日,陆彧想请假半日送陈文序去机场,但陈文序拒绝了,“你忙你的。”他道:“我一会儿打车走,呃…楼下那辆车你随便开,不用还回去…嗯。”
陆彧道:“好吧,那我只能在家歇半天了。”
陈文序:“嗯?”
陆彧无辜道:“我昨天就请好假了,既然你不需要,那我歇…”
“哎哎哎,需要,我需要。”陈文序连忙改口。
陆彧喝着茶,悠悠道:“可是我有些累。”
“陆彧,教授!”陈文序假意抱怨:“你都不提前告诉我,我还不是怕耽误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