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往前走,那人见江羽书见到他竟然不说上来讨好吧,居然连个笑脸都没有,本来是故意找麻烦的,现在也变成了真心的。
他们只是比不上谢家,但出门在外也是被捧着的,旁边的表姨妈见状忙跟着道 :“这么快就走了?这规矩礼貌看来是一点都……”
她话没说完,谢梵天脸色沉了下来,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一声,语气听起来阴测测的 :“我也要走,是不是也没规矩没礼貌?”
表姨妈的话哽在喉咙里。
谢梵天跟韩嫣然说了一声,拉着江羽书往屋子里走。
韩嫣然淡淡地笑了笑,吩咐佣人送客。
谢梵天一路将人拉进自己房间里,关上门,脸色才好转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羽书的脸色,见他没生气,心才稍稍放回了肚子里。
他可不希望江羽书好不容易来一趟,还闹得不高兴,嘴里解释道 :“我家时不时就有人登门拜访,一些不重要的不见也就是了,有点亲戚关系的就给几分薄面,但平时大家都挺识趣的,没想到……”
他顿了顿,自己想明白原因了,他们家和江羽书家联姻的原因不止江家想不明白,大家都在猜呢,猜来猜去,什么都猜遍了,就是猜不到是他们自愿的,不过也怪不得别人,自愿的人家都叫谈恋爱,不叫联姻。
“……就是这么个情况,要是遇到过年,来的人只会更多。”谢梵天解释完,来了一句 :“你想不理就不用搭理。”
江羽书在打量谢梵天的房间,房间很大,装修的很简单温馨,能看出主人是个没有强迫症的人,很多东西放的杂乱无序,他收回目光,语气淡淡 :“不是你的亲戚吗?”
谢梵天一愣,江羽书语气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他心脏就是微微热了起来,怦怦跳动,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都要不知所措。
他忍不住抱住江羽书,紧紧的抱了一下,然后对准他柔软的唇.瓣就吻了下去,这个吻激烈,带着谢梵天心里无法宣泄的感情,那种心脏膨胀的感觉永远不能被人体会。
他吻得动情,缠着江羽书,将他按在门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让怀里的人像个布娃娃一样无法逃脱,只能任由他予取予夺。
这样激烈的亲吻持续了好半天才被江羽书推开,谢梵天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轻轻喘着气。
无论亲多少遍,都无法缓解他体内的渴望,他看见江羽书就有一种渴望,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尝到了这世界上最甘甜的美酒,无论如何都品尝不够,哪怕醉死在酒里,也甘之如饴。
谢梵天喷洒出的呼吸还是炙热滚烫的,声音轻而缓 :“亲戚也不用理,要是尊重我的肯定会尊重你,不尊重你的跟不尊重我有什么区别。”
不尊重他的人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去讨好。
隔得这么近,江羽书能感受到谢梵天说这话的决心,还有他激烈跳动的心,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
谢梵天抱着人温存了好一会儿,勉强解了他的相思之苦,拉着江羽书给他介绍房间,打游戏、看电影、看书的地方都准备好了,各种水果点心也不限量供应,两人直接在这里待一天都行。
江羽书对打游戏、看电影没多大兴趣,你不要求他玩,他是不会主动玩的,在谢梵天的书架上找到一本感兴趣的小说,坐在靠近窗边的地毯上翻了起来。
谢梵天在旁边看着他,江羽书看的认真专注,谢梵天看他也看的眼睛都不眨,而且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这个人有太多面了,冷酷、清高、野心勃勃、倔强坚韧……语言已经描绘不出来了,让谢梵天越陷越深,越来越着迷。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见江羽书不理他,忍不住凑过去,将江羽书圈进怀里,声音压低 :“什么书这么好看?我怎么没发现。”
江羽书转头,用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瞪了谢梵天一眼。
谢梵天被这一眼瞪的心猿意马,在他身上撩拨,嘴唇在他后颈吻着。
江羽书看书都不安宁,挣扎了一下,想从谢梵天怀里出来,但谢梵天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箍在他身上。
江羽书挣脱不开,渐渐挣扎的力道就小了,谢梵天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顺从,惊喜不已。
这是在家里,他的房间,这一点又给谢梵天心理上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加上江羽书这次没抗拒,上次被拒绝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谢梵天恨不得使尽十八般武艺。
……
谢梵天想和江羽书一起,江羽书眼睛泛起红晕,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泛着盈盈水光,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只看一眼就让谢梵天目眩神迷,几乎要陷进去了。
他猛地吻住江羽书,跟他接一个湿湿的吻,江羽书憋得难受极了,大脑都有一瞬间的空白,声音被堵在嗓子眼里,待神智稍稍清醒,眼神一凛,重重咬了谢梵天一口。
谢梵天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可想而知江羽书咬得有多重,加上身体上的感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
尝到点甜头,谢梵天便老实了不少,但时不时还是要来骚扰一下江羽书,江羽书已经习惯了,能忽视就忽视,忽视不了就瞪他一眼。
江羽书待到下午就想离开,但韩嫣然说他来了之后就吩咐厨房做了好些菜,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都做了点。
江羽书自然不好再提离开的话,陪他们吃完饭才坐车回家。
**
另一边,江澄澄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前往商圈的另一栋办公大楼。
街上人来人往,他下车之后做贼心虚的环视了一圈周围,明知道不可能被人知道,还是忍不住。
见都是些路人,他心理和身体的紧绷才稍稍松懈了些,进了大楼找到前台说 :“我要见你们陈总!”
前台为难地看着江澄澄,江澄澄穿着打扮都不错,但要是随便什么人都放进去,她就不用干了,微笑道 :“你好,请问你有预约吗?”
江澄澄摇头,前台露出歉意的表情,江澄澄道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帮我通传一声吧,就说我是江家的人,江澄澄。”
前台歉意的表情一变,江家的人?
江氏和他们公司最近在争一个项目,双方和第三方拉扯的有来有回,江家人突然找上门来做什么?
前台看江澄澄的眼神不似作伪,想了想,还是用内线给董事长秘书处打了个电话,说明这边的情况。
江澄澄焦急的站在前台,这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办法。
江氏和陈家是竞争关系,两个公司在争夺一个项目,把江氏这边的方案和底牌泄露给陈家,再从陈家这边谋取利益,既能得到钱,又能让江氏受到重创!
一举两得的机会。
江澄澄在前台处等了没一会儿,有助理打扮的人乘坐电梯上楼,出了电梯先上下打量了江澄澄一眼,询问 :“江家人?”
江澄澄咬着唇点头。
助理请他上楼,时不时打量他两眼,不动声色的猜测江澄澄来这里的目的。
江澄澄进了顶楼,在办公室做了好一会儿陈逊才推门进来。
陈逊年龄和江铭差不多,两家公司平时也是竞争关系,但比起江氏还是差了点,要不是这段时间江铭名声受损,对方考虑到了这方面的因素,这项目还轮不到他们来插一手。
他满脸兴味的看着江澄澄 :“不知道你来这儿有何贵干?”江澄澄是小辈,他这样说话不算失礼。
江澄澄拿着助理倒来的茶水,定了定神,还是难掩脸上的激动 :“陈总,我知道你们最近在谈的合作,我可以告诉你江氏的底牌,帮你拿下这个项目。”
陈逊的意外藏都藏不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江澄澄眼睛都放着光的样子,又迷惑了。
忽然,他想起江铭最近闹出的丑闻,江澄澄是继子,难道是为了给妈妈出头?
陈逊脸上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了,却又忍不住怀疑 :“你确定?”他相信江澄澄能搞到江氏的机密。
“这单生意要搞砸了,江氏可能要损失几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