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野脸上浮现出得意,他趴在了浴池边缘,透明的,波动的水面之下,他后腰的纹身像活过来了一样,格外艳丽。
泡着热水还是很舒服的,他微微眯起眼,闲聊一样问薄昀:“你是不是之前有很多合拍的床伴啊,所以才这么忍受不了吃素的生活,对我都下起手了?”
这真是本世纪最大冤案。
薄昀想。
他倒也宁愿自己纵情深色。
但他没有正面回答姜灼野的问题:“你如果愿意这么想,也可以。”
“呵。”
姜灼野嘲笑得更大声了,他微睁着眼,有种年轻人的得意与轻微的鄙夷:“下流东西。”
但是不久后,姜灼野还是跟这个下流东西滚在了一起。
破罐子破摔后,姜灼野也体会到了与合法伴侣“互帮互助”的好处。
但他像是掩耳盗铃,又或者是他们这种纯情男大还是有点放不开。
姜灼野不跟薄昀上v床。
他跟薄昀说好了只是互相帮忙,就像男生宿舍偶尔互相帮忙打一发。
他们可以爱抚,拥抱,让薄昀放肆地di在他的腿间。
但除此以外,就不可越界。
“自欺欺人。”薄昀对他的行为如此评价道。
说这话的时候,姜灼野正坐在薄昀的腿上,屋子里已经开了暖气,所以姜灼野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
就这一件也不好好穿,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薄昀一脸正经,衣冠严整得像是能出席会议,但是手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讥讽姜灼野:“你是在为谁守身如玉呢,准备把珍贵的第一次留给谁,你的初恋吗?”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灼野拍了一巴掌。
不重。
轻得像调情,却又带着警告的意味。
姜灼野居高临下地望着薄昀,要说他多生气也没有,但他讨厌薄昀这样嘲讽又轻率的口吻。
“反正不是你。”
他对薄昀道。
他冷笑一声:“做不做,不做就滚蛋。”
薄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看着就像要翻脸,似乎在考虑把姜灼野用什么姿势扔出去比较好。
但最后,他只是闭了闭眼,忍耐了下来,却又凑上前去,咬住了姜灼野的喉结。
厮混结束后,姜灼野一点留恋也没有,就从薄昀身上下来了。
他熟练地打开窗户,又往空气里喷洒香水掩盖气息。
说来羞耻。
他们今天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薄昀的办公室里。
薄昀今天要加班,他下了课就来找薄昀,本来薄昀在旁边处理工作,他在旁边玩游戏,相处得也算平安无事,堪称十分体面的一场“幽会”。
可是仅仅只是吃了个夜宵,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滚在了一起。
薄昀熟练地脱掉了他的裤子。
他也熟练地扯坏了薄昀的袖扣。
真是……堕落啊。
姜灼野想。
他转过身,看见薄昀在点烟,很细的一支,烟味并不浓,也不呛人,猩红的火苗一闪而过。
薄昀轻轻吸了一口,眼睫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灼野看了一会儿,走过去,也从薄昀的烟盒里拿了一支,同时对薄昀伸出手,“火给我?”
薄昀却皱了皱眉,抬头看他:“你会抽吗?”
姜灼野不置可否。
不会。
说来也是引人发笑,他喜欢收集打火机,却不爱抽烟。
只是现在他也没那么排斥烟味了,薄昀的烟味道又淡,他有时候也想试试。
看姜灼野仍然摊着手,薄昀划开打火机,凑到了姜灼野的嘴边。
姜灼野咬着那支烟,看了薄昀一眼,才低下头去。
猩红的火舌在烟头一舔。
姜灼野深深呼吸了一口。
他确实不太会抽烟,一抽就咳嗽了一口,不过薄昀的烟确实比较好入口,他没多久就适应了。
“抽烟容易早死,”薄昀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你最好别染上这习惯。”
哈。
姜灼野讽刺地看了薄昀一眼,意思是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薄昀却满不在意地夹起烟又抽了一口:“我不一样,我没打算活太久。”
呵呵。
姜灼野一个字也不信。
等房间里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他又把窗户关起来,同时从薄昀的冰箱里去拿饮料。
但是当他坐下来倒进冰杯的时候,他听见薄昀说。
“对了,你过几天要跟我回爷爷那里一趟。”
姜灼野有点疑惑地抬起头。
他第一反应是不是那个狗屁大师又说了什么东西。
薄昀爷爷又想到了新的封建迷信。
但是他却听见薄昀说:“下周是我爷爷的生日,而我奶奶的生日跟他离得也很近,所以每年我爷爷会让我回去待几天,今年你跟我结了婚,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所以你也要去。”
这话题也太急转直下了。
姜灼野一时有点呆愣。
因为他知道的,薄昀的奶奶十几年前去世了。
但他不知道,原来薄昀爷爷的生日与奶奶靠得这样近。
而他听说过,薄家两代人,夫妻感情都十分恩爱。
不过他也没拒绝。
这既然是薄昀家的传统,那他作为薄昀的合法伴侣,自然也没什么好推拒的。
“好。”
“那我后天去学校接你,我们直接去爷爷家。”薄昀说。
“我要准备什么吗?”姜灼野问,他这时候倒是紧张起来,说起来,薄昀爷爷的生日从来没有大操大办过,也不用小辈上门恭贺,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带什么礼物,“你爷爷喜欢什么礼物啊?”
薄昀却摇摇头:“不用,我们回去陪他吃一碗长寿面就好。他不喜欢过生日,倒是奶奶的生日。他很重视。”
姜灼野将信将疑,但是回去以后,他还是打电话给他哥,让秘书准备了一份贺礼送过来。
松子茶
薄昀,吃上了又没完全吃上
第31章 “老公”
到了约定的日子,薄昀驾车去姜灼野学校接人。
但是他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快一个小时,到达门口的时候,姜灼野的足球赛还没结束。
姜灼野正好在中场休息,接到薄昀的电话,轻嘶了一声。
“你怎么提早这么久,我足球比赛还没结束,还有下半场,”姜灼野为难地看了一眼队友们,虽然有替补队友,但是到底与他自己上场不一样,“能不能等一会儿?”
“没事。”
薄昀刚把车停好。
“是我来早了,今天工作临时变动取消了,但我现在还有件事要处理,所以我等一会儿再来找你,你可以放心踢完整场。”
姜灼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他们这回拉了十六个院系一起混战足球赛,声势浩大,从上个月就开始比拼,借用了学校的足球场,每个院系都派出了男女混合啦啦队出来助威,势要吼死对面。
现在正好进入到四进二,他们经管院对战机械工程学院。
要是在这个关卡他临阵退出,别说队友了,他自己过几天都没脸进教室了,他能被臭鸡蛋和番茄砸死。
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了薄昀一句:“那你爷爷会不会在等我们,要跟他先说一声吗?”
“不用,”薄昀道,“他在私人医生的陪伴下散步,还让助理给他拍照片,心态比之前好了不少。”
姜灼野笑出了声,那还听着不错。
“好,那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进场了。”
说完,他就匆匆挂了电话,回到了队伍里,听教练最后跟他们打气和安排。
而薄昀也在车里,接收了秘书传递过来的文件,而后他皱了皱眉,要求秘书联系负责APT能源存储项目的管理团队,召开了一次临时的视频会议。
等薄昀结束这临时的工作,再赶到体育场的时候,姜灼野他们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