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灼野什么也不用做。
姜灼野只需要坐在那里,眼神赤诚热烈地看着他,他就会束手就擒。
姜灼野没懂薄昀的意思,有点疑惑地看过来一眼。
但薄昀也没有解释,他只是将那个反派玩偶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想,当反派也没事,反正姜灼野是竹叶客。
他刚才在网上搜过了,反派与竹叶客的cp热度断层第一。
吃完夜宵,薄昀跟姜灼野一起离开了汉堡店。
这家店也要打烊了,年轻的女生店家和善地与他们道别,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薄昀手里还抱着那一大袋子姜灼野买的零碎周边,而姜灼野在费力地撑伞。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夹雪,这里与停车场有几步路,刚刚店家十分好心地给了他们一把透明伞,怕他们淋到。
只是这把伞卡扣有些问题,姜灼野一直在跟伞斗争,皱着眉,很不服气的样子。
薄昀又轻声笑了笑。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怀中的袋子里,那里面竹叶客与反派玩偶亲密地靠在一起。
他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姜灼野?”
“嗯?”
姜灼野心思却在这把难开的伞上,下意识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将注意力也分散过去,就感觉到面前突然贴过来一个高大的影子。
而后,下一秒,他的唇上一热。
他手里那把长柄雨伞,伞尖直直地戳向了地面。
而姜灼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薄昀吻了他。
比上一次在老宅里,在私密的卧室里,更加毫无预兆。
在这个深夜的,清冷寂寥,却又随时会有路人经过的街上,背后的汉堡店还没有完全打烊,老板和店员也许就正扛着拖把在吃瓜,路灯暖洋洋照下来,将两个人的影子亲密地纠缠在一起。
薄昀就这样,极为平淡自然地吻了他。
砰砰——
砰——
姜灼野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尤其是当薄昀的舌尖从他的唇缝间扫过的时候。
他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只能无措地攥紧了伞柄,手心都要出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昀终于松开了他的嘴唇。
与他的慌乱比起来,薄昀十分平静,镇定自若。
对上姜灼野涨红的脸,还有写着质问的眼睛,薄昀也处变不惊。
“这是谢礼。”
薄昀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你送了礼物给我,我无以为报,只能用一个吻替代了。”
“…………”
我信你胡说八道!
姜灼野愤愤地瞪了薄昀一眼。
但薄昀太神色如常了,好像这只是一刻微不足道的调情,倒显得他大惊小怪。
“自恋狂。”
姜灼野没什么底气地骂了一句,“谁稀罕。”
随即他大力地扯了一下,手中这把一直打不开的伞哗啦一下撑开了,倒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随即,姜灼野听见身后传来噗嗤一声,没憋住的女生笑声。
他困惑地回过头,却发现刚刚借伞给他的那个店家正站在打烊的汉堡店前,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很明显是看到了现在。
蹭一下。
姜灼野顿时从脸红到耳朵根,慌不择路地拽住了薄昀:“快走。”
他跟逃跑一样拉着薄昀跑路了。
背后店家开朗的笑声却更加放肆了,似乎被逗乐了。
一直到坐在车上,姜灼野都一脸恼羞成怒,对薄昀道:“都怪你,亲什么亲。都被看见了。”
薄昀却慢条斯理地点火,发动车辆。
他完全不放在心上,淡然道:“怎么,我亲自己的合法伴侣,还要跟人打报告吗?看见了又能怎样。”
姜灼野刚想继续发脾气,却听薄昀低笑了一声,又道:“不对吗,老公?”
最后两个字被他念得极尽暧昧,玉石一样清冷的声音,此时却像含着雾气。
姜灼野明知道薄昀是在笑话自己,抢着在同学面前当“老公”。
可他对上薄昀乌黑的眼睛,慵懒地望着他,似笑非笑。
他本来要发的脾气却噗一下熄火了。
姜灼野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将脸扭向了一边。
可他的耳朵却跟他的头发一样爆红。
松子茶
从本章的标题上可以看出,这个松子茶真是没什么取名的天赋
这周是周二休息哦,也就是明天
第40章 沉沦
回到家里,在薄昀那间市中心的公寓里,都还没有来得及进客厅,姜灼野就被薄昀给推倒在了地板上。
薄昀的手垫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直接撞击到地上,但是他的手肘依旧觉得被磕碰了一下。
可是这一点轻微的痛意,在这种热烈的时候,反而是助燃剂。
姜灼野的金属扣子掉在了地上,裤腰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腰,一只手从他的裤子边缘探进去,他发出一声很轻的嘶声。
他仰头看着薄昀,只觉得自己的呼气都带着热度。
而他与薄昀对视着,在这分外安静,只有喘息声的昏暗室内,薄昀的大衣与他的外套一起扔在门前。
一切都隐秘又放荡。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姜灼野主动张开了嘴唇,在车上,他还在责怪薄昀亲吻他。
可他现在却放任薄昀闯入,攻略城池。
在起起伏伏之间,姜灼野膝盖跪在地板上,靠着薄昀的手臂才能支撑起身体。
他的红发都被细汗弄湿了,贴在脸上,嘴唇也红得不像话。
他明明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薄昀,可以像君王一样,怜悯薄昀为他辛苦操劳。
可他对上薄昀直勾勾的眼睛,心里却觉得有根弦猛一下断裂了。
完了。
姜灼野想。
可到底是什么完蛋了,他也说不清楚。
接下来一段时间,姜灼野过了一段堪称荒诞颓靡的日子。
他跟薄昀有种说不出的奇怪默契,两个人在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从薄昀爷爷那边离开后,薄昀还陪他回家住了几天。
当着姜家人的面,薄昀与他简直是相敬如宾的代名词,完全就是一对模范商业夫妻,不吵架,不冷战,偶尔也能和善地说几句话。
但是更近一步的亲密,就没有了。
连姜煦横挑鼻子竖挑眼,都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觉得他弟长大了,现在对薄昀也算好声好气。
实在是让人欣慰。
但是等到回到私底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薄昀就是最浪荡的情人,最轻狂的浪子。
姜灼野被他抵在窗台上亲吻,外面的细雪敲着窗,楼下就是他的家人,而他却和薄昀像一对交颈鸳鸯。
有几次,姜灼野都能感觉到薄昀的手指在他身后试探。
浅浅地ci进去。
但是姜灼野受到惊吓又退出来。
一来一回,反而更磨人。
薄昀一直垂着眼,时刻关注着姜灼野脸上的变化。
与姜灼野的昏头转向比起来,他即使沉迷于欲望,却依旧冷静。
好像取悦姜灼野,比让他自己得到shi放,来得更加重要。
见姜灼野一脸惊惶,他也就没有再试探下去。
.
“我早晚要被你弄得精尽人亡。”
事后,姜灼野横卧在床上,身上只搭了一角白色的真丝被子,轻飘飘地望着薄昀。
薄昀靠在窗边,挑起一点窗帘,看着窗外素白的雪到底下了多大,闻言他嘴唇挑起,回头看姜灼野。
他上半身赤裸着,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睡裤,只有脱下正经的西装,才能发现他身材的精悍,但是现在他的胸口和后背上都是姜灼野的抓痕。
“那还真是谢谢夸奖,”薄昀轻声笑了一下,他放下了窗帘,转过身,走到姜灼野的床边,俯下身,在姜灼野脸上落下一个吻,他轻佻道,“看来你对我的服务还算满意。”
姜灼野吃吃地笑起来。
他想这什么牛郎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