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围巾吗?”
“那倒没有。”
两个人几乎快要淹在漫天的雪地里,后来实在太冷,纪思榆又总是一副犯困的样子,安山蓝才抱着他跑回木屋里去。
他花了点时间生火,炉子被点燃,纪思榆半躺在小床上睡觉,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额前的发丝被汗浸湿,他开始慢吞吞往床内侧挪,窄小松垮的木板嘎吱嘎吱响,纪思榆开始解自己外衣的扣子。
“你干嘛纪思榆,不准脱衣服。”
安山蓝走过去给他扣紧,纪思榆却已经开始喘气,唇间的白气像一片雾,模糊掉了纪思榆的脸。
“你怎么了?”
“我......”
纪思榆在抖,并着两条腿想离安山蓝远一些,脑袋昏昏沉沉,哪里都热得不行。
“小雀。”
喊出的小名莫名带了些黏黏糊糊的暧昧,“帮我拿抑制剂。”
眼皮沾上的绯色蔓延到颈侧。
他说:“我可能fq了。”
【📢作者有话说】
有个宝宝说因为工作不顺心问我今天能不能更,所以我到家就写下了这章,其实我最近由于新换的工作也非常痛苦,码字是我为数不多感到轻松的时刻,写山蓝鱼(33)我没有卡文过,一直都很顺,也是我第一次尝试这种简单纯爱的故事,就像巴别塔寒冷的气候,能冻住所有东西,偏偏能让小雀跟思榆的爱意疯狂生长。好吧,其实说这些,也不是莫名其妙开始感性,只是想说,难过人生都是暂时的,大家都要过好每一天~
(思榆的fq期是提前了的,因为他太久没闻到小雀的信息素,睡了一晚接受太多,适应不了,才这样的,简而言之,就是被勾引的,嗯。就是这样
第31章 融化
安山蓝从雪山下的木屋跑到纪思榆的宿舍,然后又跑去了医疗站,Omega的抑制剂被他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他跑了很久很久,天色昏昏沉沉,明明还是早上,他踹开木屋的门,裹着风雪看见纪思榆很痛苦地跪趴在床上,厚重的外套掉在木床边,Omega只穿了件毛衣,裤子脱掉一半,露着纤细白嫩的大腿,后背都湿透了。
他往前一步,纪思榆的信息素直冲他脑门,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断裂。
“小雀......”
床上的Omega侧过耳朵去听来自门边的声音,看不见的眼睛扩大了他的不安,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
安山蓝直接跑上前,在他即将从床上跌下来时抱住他,接着用木床上的毯子将他盖住。
“你乖乖等我就行了,下来干嘛?”
纪思榆被他一整个搂在怀里,坐在Alpha腿上时才感受到一丝丝安全感。
他身上全是黏湿的汗,双手伸出来搂着安山蓝脖子,用额头蹭对方下巴,说话都带着股湿黏。
“我看不到你。”他说:“等你回来,好久,很想你。”
发情期的纪思榆比平日里坦诚直白得多,安山蓝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掩在毛衣底下的精致锁骨,凹陷的部位上盛着细密的汗,亮晶晶,像是晨雾里的露珠。
“把手给我。”
纪思榆还有意识,颤颤巍巍挪着只手,软绵绵搭在安山蓝肩上,每个指节上都沁着粉,抖得不成样子。
冰冷的针管刚戳在纪思榆柔软的皮肤上。
“怎么回事?”
安山蓝发现,抑制剂上冻了,他用力来回甩了甩。
怀里的纪思榆一动不动,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脱了,从毯子里漏出两只脚,安山蓝瞥了一眼,心跳不稳,又给他盖上。
“等我一下。”
炉子还在烧,噼里啪啦,像是烧在纪思榆身上,他难受得开始呜咽。
安山蓝摘掉手套,一手抱着纪思榆,一手解开自己军装外面的扣子,想要把抑制剂往自己衣服里面塞,Omega却从他怀里抬起头。
“小雀,你在做什么?”
视力不清的纪思榆也不影响他的漂亮,湿润的眸子是一条从未结冰的河,他自己往上探了探,整张脸都泛起一股异常的绯色,“小雀。”
安山蓝有些受不了他现在这个味道,“不要一直叫我。”
纪思榆却贴了上来,额头撞到他下巴,痛感袭来,手里的抑制剂掉在木板的缝隙里,安山蓝摁住他,有些生气:“纪思榆,你一点都不听话。”
“对不起,痛不痛?”
明明自己额头都红了,还要胡乱去摸安山蓝的脸确认他的安全。
“我看你一点也不难受。”
木屋里唯一的光亮大概就是炉子里的火,纪思榆整个身子都无力靠在安山蓝怀里,两条腿都蜷起来。
“你抱抱我,就不难受。”
“你又撒娇。”明明一直都在抱。
“小雀,小雀。”
“怎么了?”
纪思榆挪着身子,想闻Alpha身上的味道,炙热交缠的呼吸还有拥抱让他想起跟安山蓝在家的点点滴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来巴别塔。”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纪思榆又开始掉泪。
“我只是觉得我做错了事。”
“你去军队要好久好久,我不喜欢等。”
等待是他唯一讨厌的事。
安山蓝一愣,问他:“你做错什么了?因为喜欢我?”
纪思榆在他怀里发抖,“小雀是弟弟。”
纪泱南收养他,给他取名纪思榆,带他去岛城,找到妈妈跟小雀,是为了安家,他的喜欢远远不如亲人来得重要。
唇上一痛,安山蓝咬了他好几口。
“纪思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就因为这个。”
“谁又说哥哥不能喜欢弟弟了?”
“而且。”他很轻很轻地舔着纪思榆唇上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我已经过了十九岁的生日,你还没有过二十岁。”
纪思榆懵懵的,脑袋被情热烧得快要糊涂,“嗯?”
安山蓝吻着他的眼睛。
“我们现在一样大。”
“我也喜欢你。”
......
交缠的呼吸声越来越沉,信息素的指引以及缠绕让他们根本无法理智思考。
接吻是自然而然的,纪思榆说很热,上半身的毛衣被脱掉,只留一件非常单薄的贴身里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安山蓝怕他冷,给他换了个姿势,双腿岔开坐自己身上,把纪思榆往自己心口摁,钻进自己的军装里。
汗液里裹挟的信息素也很浓郁,纪思榆仰着脸亲吻,下半部分紧紧贴在安山蓝腹部,军装的材质有些粗糙,磨得他腿根疼,觉得丢脸又羞耻。
“小雀。”吻还在持续,不再是很轻的、贴着皮肤的吻,而是带着潮湿以及体液的湿-吻。
“打抑制剂吧。”他有些崩溃,“很难受。”
苦橙叶的味道完全给不了他足够的安抚,不论贴得多近,还是觉得很燥热。
他需要更多别的进行安抚。
“抱抱,抱我......”
眼泪滑过纪思榆的脸,安山蓝叫他爱哭鬼,还是拿他没办法。
“你以为我不难受,刚刚给你打,非乱动,现在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语气里全是无奈,纪思榆很瘦,一只手都能抱过来,掐着他腰用了力,Omega就抖。
“标记我吧。”纪思榆很小幅度地眨着眼,想去吻他唇,却吻上了喉结,心跳无法控制,像第一次陪Alpha度过易感期那样。
“可以咬的。”
说话声音像在飘,纪思榆的东西贴着他,带着心跳,他感到大腿都湿了。
“你标记我,你就不会难受。”
安山蓝垂眸,纪思榆像极了一只受伤落难的鸟,等人救援。
“那你呢。”他问。
“我也会好的。”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教,比如让纪思榆舒服这件事。
脱下的军装外套被堵在木门底下的缝隙里,接吻其实也不够熟练,第一次碰到舌头是不小心的,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