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还不错。”隽云怕他骄傲,所以晃了晃脑袋,酌情了说。
匙越就给他舀了点排骨:“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肉。”
隽云就咬了一口排骨,然后又咬了一口玉米,腮帮子鼓起来,匙越看着他吃饭,又看看他细瘦的手腕,决定同居的这段时间要把他养胖一点。
“期末考你觉得难吗?”
两个人自从逃出来之后还没聊过期末考的话题。
隽云:“还行,很多地方我们一起复习的时候都有复习到。”
也算是压到很多题了。
最后提前半小时交卷也是觉得该填的都填了,有些犹豫的地方再纠结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他们俩还有其他计划,于是隽云就交卷出考场了。
他就问匙越:“你什么时候交卷的?”
最后一门考试没考。匙越咽下这句话,说:“和你差不多时间。”
那他动作还挺快的,和他差不多时间交卷,还能有时间接应外校的那几个人进学校。
“对了,那几个人是你朋友?”
“......对。”
“哦。”有一个人昨天中午还来给他送饭。
隽云舀了一口饭吃,但是吃了一口就忍不住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感觉他们关系很好。
匙越:“以前在东城区读书,以前的学校认识的朋友。”
不过他们后来辍学了。
再后来就跟着他混了。
隽云点点头,若有所思:“那你们关系挺不错。”
毕竟他们都能千里迢迢来星耀中学帮他们的忙,又是帮忙拦截教导主任,又是伪装成他的模样。
本来还以为匙越除了学校一起打篮球的同学之外没什么朋友,现在看来他朋友还挺多的。
他想起他还带了五百万出逃,于是放下碗筷,拿起手机给匙越转账了三十万。
“三个人,一人给他们十万?毕竟他们帮了我。”
剩下的钱还需要留着以后精打细算过日子用。隽云这么想着,十万块,应该是够了。
隽云对钱完全没概念,匙越忍俊不禁:“不用......”
他说:“他们都只是顺便来帮我一下,不用给钱。”
“这样吗?”隽云缓缓眨眼:“那他们人真挺好的。”
匙越一本正经地说:“是的。”
他夹了一筷白萝卜丝和好几块肉到隽云碗里:“快吃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哦。”
吃完饭之后洗澡,匙越先洗的,他洗的很快,洗完之后水热了隽云才去洗。
他的带的衣服没有那么多,洗完出来穿着长睡衣睡裤,拿过吹风机要吹头。
匙越看到了,他接过吹风机,让他坐在椅子上,他帮他吹,隽云就把吹风机给他了,腿分开一点,让匙越站进来。
匙越就拿着吹风机站在他腿间,穿着时尚而潮流的无袖T恤,给他吹头发。
隽云老实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的无袖T恤在他眼前乱晃,胳膊都露在外面,帅是挺帅的,但是......
隽云问他:“不冷吗?”
冰凉到发丝从指尖倾泻而下,匙越一边拨弄他的头发一边拿吹风机吹着说:“不冷,不是开空调了吗?”
隽云:“好吧。”
但是没有袖子,真的不冷?
不伦不类的,他决定等会儿要帮匙越网购一套睡衣睡裤,和他差不多类型的,这样既保暖,又有点像那什么情侣睡衣......
见隽云的耳尖有点红,匙越以为是吹风机吹的,就把风口拿远了一点,然后专心给他吹头发。
隽云突然说:“我现在是不是算是......落魄了?”
“不算。”匙越:“你算是来投奔我了。”
隽云觉得他这个说法很好笑,投奔......
笑了一声,说:“那以后就只能麻烦你了。”
匙越:“没关系,我养你。”
他关掉吹风机,隽云就起身扑到床上去,被子拉到头顶上,很快,屋内的灯光熄灭,他被一双手臂捞回去,固定在怀里。
匙越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有些疲惫地说:“睡觉。”
“嗯。”隽云应了一声,被他搂在怀里,闭上眼睛。
匙越的怀抱很温暖,带着热意密密麻麻地把他裹挟住,密不漏风地把他包裹着,隔绝外界带来的一切风雨。
比打电话还要让人有安全感。
好半响,他要有睡意了,隽云闷在匙越怀里,听到他的胸膛震动:
“真的不回去了吗?”
隽云的睡意散去许多:“不回去了。”
匙越就把他搂的更紧了一点,隽云的脸压到匙越的胸膛上,他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
隽云缓缓眨眼:“跟你过苦日子。”
毕竟东城区是有点破的。
此话一出,匙越就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弯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黑夜里匙越的眼睛也熠熠生辉,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放心吧,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
隽云脸一热,他埋头“嗯”了一声。
被子非常厚,鸳鸯戏水的老旧花棉袄被子压在他们身上,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睡觉,很快清浅的呼吸随着被褥起伏,小云朵抱在怀里,匙越捏了捏,感到异常满足,很快也睡着了。
*
早上隽云感觉有个东西一直在蹭自己,他皱眉,脸往下埋了埋,理应是柔软的被子,但是陷入一片滚烫的胸膛皮肤,【审核你好,胸膛的描述,没有亲,没有动手动脚】而且触感并没有被子柔软,他就不舒服地转身,但是腰被搂住,还在梦里面就猛地被一拉过去——
“?”隽云疑惑地睁开眼睛,缓缓往下看。不过当然是看不到什么的,被子都挡的严严实实。
胡乱摸索了一下,把匙越箍在他腰上的手拿开,然后闭上眼满意地要睡觉的时候......
“......!!!”
隽云猛地睁眼,耳朵一下就红透了。
他往旁边挪了挪,努力离他远点。
密密的啄吻落在他的颈侧,隽云刚醒来还有点没力气,他精力不济且有气无力地说:“匙越——”
迷迷糊糊且抗拒:“大早上的......不要亲......”
匙越吻过他的耳朵,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隽云缩了缩脑袋,大半张脸埋进枕头里,不知道大早上的匙越顶着他发什么情,手往后推要把他推开,又被抓住手被亲手指。
......很烦。
隽云耳朵通红,大早上的他不想弄什么,他转过身来,匙越就从他的颈侧吻到了锁骨,睡衣领口都被扯开了,麻麻赖赖的刺挠感扎的他忍不住一边躲一边发笑:“你......好痒......不行......你胡子没刮......”
匙越就嗯哼哼把他摁住,然后狠狠在他嘴唇上亲了两下,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蹭蹭,隽云能感受到胡渣带来的利麻瘙痒感以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的感觉。
好半天胡闹完,匙越停下来了。
“算了,没套。”匙越的嗓音沙哑。
“......”隽云就顿时放松下来了,让他蹭了一会儿,心跳落回到实处。
“嘶......”匙越说:“昨天去市场买菜忘记买了,下次再......”
隽云不给他蹭了:“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