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
这种自由的感觉......
手被人握紧了,他转头看去,看到匙越正侧着脸看他,不过脸色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红润。
似乎从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这样了,脸比平常要红一点。
见隽云也转过来看他了,匙越微微张唇,“呼——”
白气一闪而过,他的脸色难看,一副要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隽云睁大了眼,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列车又爬上了一个高坡,他握紧了匙越的手,举高,声音汇入那些尖叫的声音当中,尽情地释放自己:
“啊啊啊——”
整个列车疾速驶过轨道,一下被抛到顶点一下又落回最低点,所有人都被轨道甩来甩去,仿佛要被抛向天空,无限离天空近的时刻,只剩心脏在胸腔里乱撞,既恐惧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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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易感期一再被刺激[狗头]
评论区发红包[害羞]
第83章
等下了列车, 工作人员见好几个人脸色不对,递过来塑料袋,于是那几个人一下车就抱着塑料袋吐了起来。
隽云意犹未尽, 他下了列车,但是匙越接开腰上安全带和抬起安全压杆后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
匙越脸色铁青, 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手朝他伸过来,隽云以为他要他牵着出去, 于是就拽着他的手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
不拉不要紧, 一拉匙越就站起身,一步跨过列车和站台的缝隙, 直接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差点把他扑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匙越低着头, 整个脑袋都埋在了他的脖颈上,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激起来一阵战栗。
身高差距带来的压迫感是非常明显的,匙越大半个重量都挂在了隽云身上,他差点倒在地上, 周围不少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察觉到匙越的异样, 甚至有工作人员朝他们走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匙越,匙越?”隽云叫他,轻轻推了推他。
匙越埋在他的颈窝里:“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没想到他恐高是真的。
隽云以为他恐高导致腿都站不稳了,就当柱子让他抱了一会儿,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出去了,他们还在站台上站着, 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他们的袋子,里面装着水和饮料。
隽云问他:“你喝水还是喝饮料?”
匙越闻着他的气味:“喝水。”
袋子里的水是给他买的,隽云还喝了好几口,但是匙越不舒服,他一时间也走不开,就只能给他喝他带着口水的剩水了。
匙越喝水的时候眼皮半耷着,眼眸下垂,盯着他喝,让隽云觉得他喝的不是水,是他......
隽云一激灵,赶紧移开了视线。
喝完水后匙越没骨头一样大半都倚靠在他身上,隽云不得已驮着他艰难移动,顶着不少人的视线,带他走到了一个长长的石凳上休息。
隽云坐的端正,奈何旁边有一个狗皮膏药一直粘着他,脸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差坐在隽云身上了。
似乎觉得这样味道不够,又一把将隽云拉过,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隽云被扯的一飞,回过神来的时候匙越的鼻子已经凑到了他的后颈上闻,那一块离脆弱又敏感的腺体很近,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匙越的鼻尖在抵着它。
!?
隽云当即就要下来。
就算附近没有人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但是匙越这是干什么!!!
“匙越,我没有说原谅你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挣扎中摸到匙越的手,发现滚烫,他一惊:“匙越你没事吧?”
匙越的身体也太烫了。
“没事,就是过山车坐的我头晕,你给我闻一下就好了。”
匙越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脖颈上,声音沙哑,不太正常,隽云被他捆缚住手臂,箍着手,几乎要被他勒出红痕来,坐在他的身上被他抱着。
因为斜着身子,脚尖几乎都要离地,白色的运动鞋晃在半空,匙越的黑色球鞋宽长且大,比他大了不止一码,他并着脚坐在匙越岔开的腿上,在这种剧烈的视觉冲击下,隽云挣扎的更厉害。
匙越的呼吸声粗重,叹了一声,声音沙哑:“隽云,怎么办?我有点难受。”
隽云就不挣扎了。
“你、你哪里难受?”
匙越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我也不知道,脑袋晕,身体还有点热。”
今天早上的时候就脑袋有点晕眩,上午鬼屋的时候还好,就是没想到过山车太刺激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刺激,坐完之后头晕的症状就更加明显了,而且身体隐隐发热,对隽云的气味很渴望,有点像是......
但是他们还没坐摩天轮,匙越把他放下去,一只手拎着装东西的袋子一只手牵着他:“走,我们去坐摩天轮。”
等等......
隽云往回扯他:“坐什么坐,等等,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冰凉的手盖在额头上,像是一个退烧贴,匙越喟叹了一声,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让他摸他的额头,看到隽云很快收回手。
“奇怪,你好像发烧了。”
他想到昨天晚上匙越是淋着雪回来的,再加上那时候好像确实情绪起伏有点大,所以可能昨天就感冒发烧了一直没好吧。
隽云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石凳上老实坐着等着他:“你在这等着我,我去给你买药。”
匙越刚随他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按下去坐着,眼前都出现了重叠幻影,晕眩着,马上就要抓住隽云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下一秒隽云的衣摆就已经从他的指尖里溜走了。
小云朵飘走了。
他的omega总是想离开他......
为什么总是要离开他!!!
这个认知让他变得十分焦躁,他坐在石凳上,懊恼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攻击性,远远朝这边走的几个路人看到他这样纷纷改变轨迹离他远了点。
空气中各色气味变得浓稠起来,此前可以忽略不计的隔壁摊位卖冰淇淋的甜甜的味道都浓郁起来,不知道附近哪家餐厅飘出来的香味也非常清晰,甚至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味道涌入匙越的鼻子里。
而这些味道,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来闻的话肯定是能忽略不计的味道,就只有一丝一毫,不会如此清晰浓郁。
只是匙越闻起来觉得这些味道都带着攻击性和排他性,让他觉得很厌恶。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正在不受控制地外放。
一刻钟还是一个世纪过去了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等了很久。
整个世界都在攻击他,他在这里很不安全。
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在这里等,会有人过来,但是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他想......为什么还不来?
就在他按耐不住要去找人的时候,隽云回来了。
白色的运动鞋停在他面前,抬头看到隽云一只手拿着一个袋装的塑料袋,里面是几盒药。
“你的信息素怎么......”
隽云闻到了匙越的信息素味道,浓郁的白兰地酒香他太熟悉不过了。
隽云一凛,得快点和匙越回家,乱释放信息素的alpha会被以危害公共安全被警察署的人带走的!
扶起匙越的一个胳膊,差点脑袋低到地上去,匙越每天都打架健身吗?不然胳膊怎么这么重。
匙越的指腹很热,突然抵在他的下巴上,把他的脸轻轻抬起来,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凑了过来。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隽云往后退,差点把他丢到地上去。
眼睛微微睁大:“你干什么!”
匙越眼眸深沉,里面仿佛有一汪深潭,如果不是他此刻信息素还在乱飘,隽云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