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隽云的头低了点,鼻子都埋在了匙越的衣服里,闷闷地说:
“那如果我没有恰好发情,没有因为需要你的信息素而答应给你学生代表,你会怎么做?”
为了得到学生代表的身份,他会出手对付他吗?
预想着匙越会说,会出手对付他,又或者否认说不会。
岂料匙越说:“你相信命运吗?”
“就算当初不是因为发情的事情遇到你,为了弄到学生代表也一定会遇到你,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那么我就算出手对付你了,我们的结局也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只是认识的方式不同,但是我想,我依旧会喜欢上你。”
因为他太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不择手段,他喜欢什么,就要把人捆在身边。
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
匙越偏头,鼻梁抵了抵他的发丝,像是在上面留下一个吻,他抱着他晃了晃,祈求:
“原谅我好不好?”
好半响,隽云消化完他说的一切,才勉强地说:“好吧。”
看在他初次犯错,且态度诚恳的份上。
两人抱了一会儿,直到隽云感觉他的身体都暖和起来了,匙越才放开他。
隽云和他离的很近,在匙越的吻要落下来的时候偏开了,匙越的吻落了空,他顿住,眼皮一掀。
为什么要躲?
他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他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在隽云看过来的时候,匙越垂下眼睫,带着一丝可怜:“别这样......”
“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隽云问。
沉默好半响,匙越看上去老实摇头,说:“没有了。”
“没有了......”隽云念了一遍,记住了他的话,点头:“如果还有的话,我们就分手。”
回应他的是匙越堵住他嘴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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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云朵训狗[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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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晃眼, 隽云的生日就快到了。
叶馨言被警察署控制后,连带着她爹也在被走流程查,一时间叶家的事情闹的满城风语, 连带着不少人在背后对联亲的隽家议论纷纷。
叶家此前因为联姻已经在A市委员长的选举上助推过隽诉,所以这次叶家有难, 隽家没有不帮的道理。
只是这次始终有人在从中阻碍,即便隽家在从中周旋,半个月过去警察署依旧没有放人的意思, 十分罕见强硬地要按照流程办事。
隽家受累, 有些自顾不暇,隽诉和元青这个月回来吃过几次饭, 语气里透露着对叶家的不满。
本来和叶家联姻也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如今临近婚期,叶家还出事了。
一晃就到了隽云过生日这天, 依旧是宾客高朋满座,隽诉和元青忙着招待到访的宾客,礼物由侍从接过,隽云只需要出席就好。
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直到这场政界商界交谈的活动散会,他随父母回到了家里, 回去的时候还不算太晚, 才晚上八点。
隽诉取下金丝眼镜丢在桌子上,他靠在沙发上休息,元青缓缓喝着管家调理好的花茶,隽云经过他们面前,本来打算上楼的他被元青叫住了。
“小云。”
元青把杯子搁在杯托上,开口:“小言的父母托我告诉你,小言祝你生日快乐。”
隽云脚步一顿, 转回头来:“我和叶馨言的联姻还要继续吗?”
“叶家出了点事。”在沙发上的隽诉捏着眉心,疲倦道:“叶家被查了一轮,倒是没查出来什么,就是馨言惹了点麻烦,有人不同意她被保释,开多少钱都没用。”
似乎是闲聊一样的语气,或许今天是一个好时机。
“爸,妈......”
隽云的手蜷缩了一下,他说:“我不喜欢叶馨言......”
元青和隽诉连眉毛都没抬一下,隽诉毫不在意地说:“小云啊,有些事情,不是能拿喜不喜欢来衡量的。”
见此,隽云的脸冷下来:“我不想和她联姻。”
“胡闹!”隽诉这才睁开眼,两鬓微霜,眉眼凌厉:“你说不联姻就不联姻!?”
隽云:“我不会和叶馨言结婚!你们要么趁着这次机会取消联姻,要不然......”
隽云脸色一沉:“不然我就亲自去提取消联姻。”
......
匙越没回东城区,闵家已经给他收拾出了一件房间出来,他平常住在闵家,甚至作为补偿,闵荣给他买了在市区的一套别墅,让他以后不用回城东区住,这样上下学更方便。
今天是隽云的生日,听说隽家邀请了很多人来隽云的生日宴,而闵家不在此行列,所以他晚上就没办法给隽云过生日了——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但是,最近几天他们都非常的忙碌,只互相回一下消息,以及晚上固定电话。
今天一整天更是没怎么说过话,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散场了,他打了个电话给隽云。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才这接通。
闷闷的声音:“喂?”
匙越一边走路一边领着东西,站定,问他:“能出来一下吗?”
隽云:“我已经出来了。”
“不在家里吗?”
“不在。”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对,这个点又不在家里的话......匙越猜:“和爸妈吵架了?”
好半响:“......嗯。”
“在哪里?”
这里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路上有几盏亮起的灯,差不多到下雪的季节了,隽云出来的时候有些急,没有围围巾,白气随着说话的声音哈气又消散。
他左看右看,描述了一下家附近的街道以及他在的位置周围有什么特色,就听到匙越在电话里说:
“在原地等我。”
“好。”
*
这里是别墅区,路边没什么零散的小商店,走了很久才路过一家便利店,匙越进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又领着东西推开玻璃门出来了。
走了十几分钟,他是在一个路灯对面的角落找到隽云的。
昏黄灯光洒下的角落,隽云穿着一身薄薄的西装服,圈缩着身体,手里拿着手机,手指都冻红了,白嫩的脖颈也露在外面,脸埋在手臂里,整个人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十二月的夜晚,天空都飘起了小雪,隽云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坐着,连匙越走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似乎都冻麻木了。
直到匙越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他才反应过来似地,迷茫地抬起了头。
在点点飘下来的雪花里,匙越眼眸漆黑,穿着学校长款的冲锋衣校服,一只手还拎着......蛋糕。
隽云没什么神彩的瞳孔才有了点聚焦,他的视线从蛋糕又落回匙越的脸上,嗓音干涩:“你......”
匙越把蛋糕放在旁边,他半蹲下来,握上隽云的手,冰冰凉凉的。
宽厚的手掌带着温热的热度,包裹住隽云冷冰冰的手指,摩擦着,带到唇边哈了一口气,匙越叹了口气,问他:“冷不冷?”
隽云怔怔然地看着他,还没回过神来,匙越拉着他的手让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暖和,白嫩的指尖微微颤抖,捧住他的脸,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