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嘿嘿一笑,又立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林长东哎呀一声,乐得不行:“这么乖啊,真是歹竹出好笋啊,这真是亲生的吗。”
“什么话。”张流玉如同抚摸的轻拍了他胳膊一下,又指责他在小孩面前乱说话,同时顺手给小孩摘了左边歪歪扭扭的小辫子重新编起来。
祝骁不怎么会给孩子扎头发,他老婆正怀二胎,师父怕自己的虚气影响到胎儿就没让她来看望。
林长东换了只手抱孩子方便对方编头发,“这么小哪里听得懂。”
“怎么听不懂,你也不看谁生的。”张流玉说,“机灵得很。”
“他这种下半身主义都能生出这种好闺女……”林长东不知道想到哪去了,“我们俩这么聪明,要是能生一个……”
“别乱说!”张流玉急忙打断对方的猜想。
“我没……”
林长东到底也没能说出来,门外那两人点炮也不说一声,耳边这突然噼里啪啦的就炸了起来,秋秋吓得赶忙就捂住耳朵往四伯肩上蒙脸,林长东反应迅速的一手抱紧孩子,一手也不忘揽住张流玉,让其躲进自己身前。
张流玉挨在林长东怀里,他不好意思的就想转身挣开,但对方又把捂得牢牢的。
浓烟滚滚的一分钟过后,何家班院里院外的好像掉了一地红辣椒,整个院里似乎多了股暖烘烘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人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总之看得人心里禁不住高兴。
张流玉撇开林长东捂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到一边小声说:“我又不怕。”
“嗯嗯,有人搂得可紧了。”林长东一点也憋不住笑。
“……”张流玉红脸推了他一下,又把脸捂进男人胸前。
林长东又表情夸张的唉唉两声,冤枉得不行:“我说的是秋秋啊。”
“小孩还要长高呢,背这么大的锅怕是会影响长个。”二哥突然幽幽的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站在这附近的,也可能是一直都在。
张流玉羞坏了但因为没有和二哥拌嘴的习惯,他只能报复的推了一下林长东。
腊月天黑得早,也是时候准备晚饭了,张流玉准备出去买菜,林长东想着换身衣服再出门,结果对方竟然故意不等他。
林长东追出去的时候,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周通,两人对望片刻,有好几个瞬间都不能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周通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复杂,大量的惭愧和意外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而林长东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主动打破沉默,半调侃半试探的问他是来看师父的还是来要匾的。
周通人定着,他用目光再确认了一遍这人真是林长东以后,冒冷汗的手渐渐松开,他无意识苦笑了一下,心不在焉问:“师父还好吗。”
“还行,醒着的,你想看就进去吧。”林长东说。
“哦。”
说完林长东就急忙忙的跑了,周通顿在原地半天想了许多事,他犹犹豫豫的,终于还是迈进了这堵迟迟不敢再面对的门。
“唉,流玉,今天买什么啊?”
张流玉闻声回头,是旁边的果蔬店老板在跟他说话,他笑笑说出来走走而已。
他心急的再往后面一瞧,这人怎么半天都没追上来,该不会是没来吧,
张流玉倒回去走了几步,他正想看看人是不是跟丢了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一回头,眼前顿时一黑,接着脸猝不及防就被重重的亲了一口。
“你!”张流玉吓得不轻,继而又是恼羞成怒的轻轻捶打了一下面前人,“这里是外面……!”
林长东抿抿嘴,没有意识到错误似的答非所问:“那你不等我。”
“这有什么逻辑关系。”张流玉摸了摸热乎乎的脸,又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不过看到的话也没办法了。
两人先是去了最近的香火店,因为明早林长东要上地里看看师叔。
两人拿够香烛纸钱准备结账时,这老板拿了一袋柿饼过来,他将东西塞进袋子一并递给张流玉,还说:“有一阵子没见你出来买东西了,一直没机会给你。”
“哦,最近班里有点事。”张流玉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我做了挺多的……”香火店老板笑笑说,他看了一眼面前人,又垂头整理货物,“你师父还好吗?”
林长东正在翻着钱包,他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眉头那是越来越紧。
“还行,挺好的。”张流玉客气回复对方说。
老板不好意思挠挠头,“哦哦,我前边听说……你们班里放炮了,还以为……”
“那个是……”张流玉说着就停了下来,毕竟他也不确定林长东回来这事能不能说。
林长东将一张一百压在收银台上,又黑脸抱臂等着,他倒要看看张流玉怎么回答人家。
“是我们班里…有点喜事。”张流玉牵强挤出这么一句说,“所以才放的。”
老板又是哦哦两声,挺关心的又问:“什么喜事啊,办酒席吗?”
“不办。”张流玉接回对方找的零钱塞给林长东,他看了身边人一眼,脑一热就说:“我们俩不方便办。”
香火店老板嘴角抽动一下,没反应过来的轻轻啊了一声。
林长东眉峰一动,脸上的乌云当即就一扫而散,他清清嗓子,淡定又谦虚的嗯了一声。
这老板还想说什么,但张流玉拿了东西就马上推着林长东往外走了。
走出好十几米远后,林长东骤然收起脸上的得意,并换上一张好像吃了几亿大亏的脸问:“他什么意思啊他?”
张流玉看对方这丝毫不掩饰的沉不住气样心里就莫名爽快,他摇摇头,心生坏意就若无其事说:“我也不知道。”
走了几步后,张流玉发现后面那人竟然还钉在原地没跟上来,他问怎么了,林长东还当场蹲了下去,并用赤裸裸的不爽快和直白的沉默来宣告自己必须要个说法。
“你干什么。”张流玉想笑又只能憋着的,“走了。”
林长东又把脸扭到一边去,不回话。
张流玉只好返回去,“起来了,你……别幼稚。”
“给我个说法。”林长东拉着胡思乱想的臭脸,“我就是太成熟了才需要的。”
这路上人来人往的,林长东也不知道害臊一样,况且他这么大个人往这一蹲,不知道还以为哪来的傻大个乱占道呢。
“那你要什么说法。”张流玉明知故问,艰难的把人拽起来,使了扛水泥的劲儿才勉强把人立住。
林长东拗道,“你说我最好的说法。”
“你都多少岁了还要用这种话哄啊……”张流玉都觉得害臊,他尽量保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没让自己主动栽进对方怀里,“你……笨不笨。”
张流玉赶忙把人拉到一边免得挡了别人的路,林长东急得要死,又催促:“你给不给我说法……”
看到对方真急了,张流玉也慌了,他抱住对方胳膊,急切说:“给给给……你低头下来。”
“哦。”林长东立马侧耳下去。
张流玉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绞尽脑汁半天,才整出一句极其没有水平的夸奖话,林长东听完又是抿抿嘴抹抹脸,他自信点头:“我…肯定知道啊,本来我也天下第一帅。”
“你才不知道呢。”张流玉抓着对方的胳膊没忍住晃了晃。
尽管如此,林长东还是放了一句威胁话:“你以后少跟外面的色狼说话,不然我揍死他们。”
“……坏蛋。”张流玉心里流蜜的推了他一下,林长东又马上反弹回来贴近人。
“知道没有。”
张流玉乖乖点头,小声答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