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111)

2025-12-27

  结果呢?

  大爷的,闷葫芦怎么敢无动于衷?!

  时钦那股火刚顶到嗓子眼,正要发作。

  “没洗过,不干净。”

  听迟砚说得一本正经,棺材脸上瞧不出一丝破绽,时钦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得意的笑:“你个騒货,装得累不累啊?我说了求我也没用,洗干净也别想!”

  迟砚:“……”

  嘴上这样说,可晚饭刚吃饱,时钦自己就变卦了。他当着赵萍的面,在餐桌上就理直气壮地发号施令:“老公,你先去洗一条,那么薄,吹风机吹吹就干了。”

  即便赵萍听不见,迟砚也接不了这茬,只道:“我收起来了。”

  时钦不敢发脾气,憋着气质问:“你收起来干什么?”

  迟砚抬眼看他:“等七七出生了给你。”

  时钦:“……???”

  快递已经停运,时钦死活翻不出那些丝袜和裙子究竟被藏到了哪儿,也不管了,过年要紧。

  时隔七年,他终于过上一个不一样的、热热闹闹的春节,有干妈有爱人陪伴。非要挑点不满意的,还是丝袜,想在除夕夜准备的惊喜让闷葫芦给搞没了。

  当然,这个年让他最满意的是,他收到了久违的压岁钱。

  干妈给他包了两千元的红包。

  好兄弟沈维给他转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连迟放那个拉皮条的,都给他转了八万八。

  而迟砚就比较难了,转让财产和股份都不管用,甚至许诺要把他爸收藏的古董送给时钦,依旧没能让时钦如意。

  谁能想到,这傻子在阖家团圆的除夕夜,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条情趣丝袜。

  真的没辙。

 

 

第67章 这一刻

  大年初四一早,时钦被迟砚从被窝里捞出来时还迷糊着,直到被抱去卫生间放完水,他才一个激灵,今天要产检做唐氏筛查,得空腹抽血。

  但凡碰上空腹的检查,他就别想睡懒觉了。

  他赶紧揉开眼睛,戳亮手机屏幕,看到赵萍七点五十发来的消息和保温饭盒照片,瞬间乐开花,手伸到迟砚眼前晃了下屏幕:“老公你看,干妈也怕我饿,给我装了疙瘩汤,等抽完血正好能吃。”

  迟砚正俯身帮时钦套袜子,扫了眼屏幕后说:“不用空腹,让她过来吧,吃完再去。”

  “啊?”时钦疑惑,“那个唐氏筛查不是得空腹抽血么?干妈昨天问过我,我特意用手机查了的,要空腹,她就是怕我饿,才说今天陪我一起去医院。”

  时钦向来不记事,忘性又大。迟砚顺手捞过裤子,蹲下身帮他套着裤腿,把两天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直接做无创,准确率比唐筛高。”

  “哦。”时钦只负责揣娃,懒得了解这些,等慢悠悠起身把裤子穿好,他打了个哈欠,反应过来,“那你这么早把我弄醒干嘛?就不能陪我多睡会儿。”

  迟砚替他理裤腰的动作停了半秒,指节微顿,未等时钦察觉便已恢复如常。

  他拿起枕边那件宽松的毛衣,慢慢撑开领口,套过时钦脑袋,平静道:“今天风大,早去早回。”又补了句,“检查项目多,别让干妈去了。”

  “项目多也没事啊,”时钦举起胳膊伸进袖管,“干妈早想陪我去产检了。”

  迟砚:“我微信跟她说了,中午来这边做饭,凌默会过来。”

  时钦:“这样啊,那今天就算了,下次你得带上干妈陪我一起产检。”

  迟砚:“好。”

  被伺候着穿好毛衣,时钦一低头,看见脚上浅色的袜子,顿时想起去年在安顺县买的那双大红袜子,脚趾蜷了两下,激动感慨:“老公,我现在二十五了!”

  “嗯,又长大一岁。”迟砚牵着时钦往卫生间走。

  “没跟你讲过,我去年差不多这时候,在街上碰到个算命的。他看我像个流浪汉,就说大过年的,免费给我算一回。”时钦一把抓住迟砚要去拿牙刷的手腕,“先听我讲完啊。”

  迟砚手腕被抓紧,见时钦眼底闪着光,兴奋得眉眼都扬着,便没动,只望着他,安静等他说下去。

  “他说我生命线长着呢!只要把本命年熬过去,以后顺得很,说我大器晚成,能活到一百岁!”时钦越说越激动,“操,我突然想起来,他还说我会儿孙满堂!”

  “嗯。”迟砚应了一声,掌心覆上时钦手背。

  “我以前从不迷信的,当时觉得他就是在放屁,因为我根本不喜欢小孩,也没打算结婚,哪来的儿孙满堂啊?”话到这,几个画面飞快闪过时钦脑海,“可一想我跳楼都没死成,是不是说明我命硬?还有,去年来北城那天遇上个神经病抢我包,往死里打我,我都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那儿了,结果是干妈救了我,我包里钱被抢了,她就收留我,给我饭吃。”

  时钦心头一热,忽然觉得,这一切或许都是老天早安排好的。人终究拗不过天,他去年受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原来都只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能遇见眼前这个闷葫芦。

  “老公,”时钦攥紧迟砚手腕,急于把这份顿悟塞给他,“我又觉得我命好了。你看,要不是干妈救我,我不可能住那片自建房,也就碰不上刘队长;不碰上刘队长,就不会有那个保安工作;没有那个工作,我根本不会进那园区,更不会遇见你,上哪儿去怀孕啊?你说是不是特神奇?那算命的也太神了!”

  “嗯,神奇。”

  迟砚垂着眼,看着时钦笑得傻气的脸,这阵子养得好,脸颊丰润了些,软乎乎的,怎么看都招人疼。他每分每秒都看不够,总要等晚上时钦睡熟了乖了,才细细地看上一会儿。

  他也觉得自己命好,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大概都押在了这一刻。无比确信,他此生就是为这傻子来的。

  打从梦见自己生了个小丫头,时钦就默认肚子里揣着的是个女娃娃。

  这会儿想起算命说他会儿孙满堂,惊喜道:“老公,搞不好八八是个男孩,让我儿孙满堂就靠他了!”

  迟砚正往牙刷上挤牙膏,闻言停下:“八八是谁?”

  “老二啊!”时钦理所当然地说,“这个叫七七,下个不就叫八八嘛,多好记!”

  迟砚:“……”

  “等等,”时钦又一把抓住迟砚伸过来的手腕,“我想到了,将来七七长大了要是想结婚,别让她嫁出去,我们直接给她娶个男人进门,孩子跟她姓,反正家里有钱,多招两个女婿也养得起,谁敢不听我女儿的话就他妈滚蛋!”

  迟砚:“……张嘴,刷牙。”

  时钦:“呜噜呜噜……”

  迟砚:“别说话,听不懂。”

  时钦:“呜噜噜……”

  -

  鸡蛋有干妈剥,疙瘩汤有老公喂,时钦舒舒服服窝迟砚腿上,抓紧时间打消消乐,早把“害臊”俩字忘了。

  这股高兴劲儿一路延续到上了车,他嘴角还扬着,美滋滋地冲驾驶座打招呼:“凌默,新年快乐啊!”打完招呼他才发觉不对,“怎么换车了?这不是去年那辆沃尔沃么?”

  “新年快乐。”凌默回头应声,“是那辆,迟总不常开,快积灰了就开出来跑跑。”

  “我操?”时钦着实被惊着了,只见凌默戴着一顶纯黑线帽,口罩遮了半张脸,鼻梁上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不见了,露出一双凌厉到让人陌生的眼睛。

  以前那个四眼田鸡呢?

  “凌默,你眼镜呢?不戴能看得清路么?”

  知道时钦是个好奇宝宝,迟砚难得替助理解释:“他不近视。”

  “对。”凌默拉下口罩,朝时钦礼貌地笑了笑,“我眼神比较有攻击性,看着凶,天生的没办法,戴眼镜压一压,显得温和点,也方便对接工作。”

  时钦扒着座椅靠背往前凑,仔仔细细打量了两眼,戴上眼镜是文质彬彬的助理,这一摘眼镜,气质简直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