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44)

2025-12-27

  “你女朋友是安城的?”

  “啊。”时钦含糊地应了一声,又怕沈维想见,连忙否认,“不是安城的,他南方人。”

  “南方人,那也算老乡。”沈维带着笑意打趣,“前几年我还真当你见色忘友,有了洋妞,忘了兄弟。”

  “怎么可能忘啊。”时钦聊得渐渐放松,刚想问问沈维的近况,却隐约听见关门声,心里一紧,匆忙找了个借口,火速挂断语音,闪到门边探头望去。

  果然是那闷葫芦回来了。

  他没忘许聪之前提过的,去年同学聚会上沈维和迟砚差点动手。心里存着谨慎,他立刻动手,清空了与沈维的全部聊天记录,并将电脑上登录的账号一并退出。

  做完这些,时钦满心都是下周找兄弟见面的盘算,连找“渣男”兴师问罪的念头都没了。

  他走出房间,语气不自觉地放软,随口问迟砚:“老公,你什么时候忙完啊?我想去看看房子,你要是没空,让凌默带我去也行,我熟悉下路线。”

  迟砚换好鞋,将脱下的西服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微仰起头扯掉领带,这才给了时钦一个眼神,深沉的目光将人笼住。

  空气静了两秒,迟砚才开口:“他休假了。”

  时钦:“啊?”

 

 

第29章 亲上瘾

  “怎么突然休假了?”时钦纳闷,“他才给我送了吃的,连游戏本都帮我接好了。”

  在微信里还撒泼打滚,见面倒装出一脸乖相。迟砚扫了时钦一眼,看他架势一摆,就知道要唱哪一出。更清楚那闹腾的性子一旦反常地老实起来,很快会主动黏过来撒娇,嘴上软乎乎的抹了蜜,心里能憋上七八个鬼主意。

  “明天开始休假。”迟砚离开玄关,往客厅去。

  看房不成,时钦正窝着火,再瞧迟砚一身正装,深色衬衣西裤衬得人干净体面,气质斯文又正经。说实话挺帅,可那副相完亲后神清气爽的德行,刺着他眼了。

  难怪突然给助理放假,原来心里只有那女人没有他,就没想过他出门怎么办?谁来接送?不是说凌默能随叫随到么?

  时钦这才兴师问罪:“今晚的情况你给我解释清楚。”

  见迟砚把西服和领带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好像没有解释的意思,时钦心头那股火又往上蹿了蹿。

  他逼自己沉住气,眉眼一低,声音也跟着低下来:“因为我是男的你就觉得我不值钱,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也有第一次啊,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以为你会对我好,结果你爽完就想着找女人结婚,是人么你……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跟你没完,就算你拿几百万打发我,也弥补不了我受到的精神伤害。”

  迟砚看过去,时钦低眉顺眼,肩膀也微微缩起,不知道从哪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乎下一秒就能掉小珍珠。

  “我没有结婚的计划。”他开口。

  “……”时钦愕然。他挖了坑,就等迟砚往里跳,自己好名正言顺索要一笔“精神损失费”,否则别想轻易分手。哪知这闷葫芦不接招,居然一本正经跟他说没有结婚的计划?

  他追问:“你不结婚,你现在这个家里能同意?”

  “私生子,不重要。”迟砚说得轻描淡写,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这话却戳得时钦心窝子一疼,瞬间哑然,后悔嘴上没个把门的。

  他怕掰扯下去情绪刹不住,便一头扎进迟砚怀里,双臂把人搂紧,脸埋进去,想说自己也是私生子来着,话到嘴边憋了又憋,最后只化成一声黏糊糊的安慰:“你在我心里很重要的。”

  “……”迟砚抬臂,回抱了时钦一下。

  怕时钦吃完还闹脾气,他中途离场,已是用最快速度赶了回来。视线扫过餐桌,烤串和猪排吃得精光,旁边不见碗筷,焖好的米饭大概一口没吃。

  这傻子,让人操不完的心。不把米饭盛好端到嘴边喂两口,就不知道自己吃。

  “去洗澡。”迟砚拍了拍时钦的背,将人从怀里稍稍推开些,“洗完陪你看电影。”

  时钦看电影压根不需要人陪,还不是为了把金主叫回来。他分明察觉到了迟砚的冷淡,脑子一转就琢磨过味儿来:不对啊,既然没有结婚的计划,私生子不重要,那闷葫芦去相哪门子的亲?被那个迟放拿到架脖子上逼着去的?

  操,忽悠鬼呢!见个女人回来就冷落他,真他妈是个渣男。

  邪火又窜上心头,时钦箍紧迟砚,生怕对方捅完他就腻味了,仰起脸试探:“老公,来嘴一个。”

  迟砚低下头,时钦的头发肉眼可见地长了,黑而软,衬得脸小,显出几分青涩,哪像从前那个染发烫头、打了耳洞戴耳钉,被班主任揪进办公室谈话的小混混。

  他抬手拨开时钦额前的碎发,指腹擦过他右眉下方,触到眼皮上那颗不起眼的痣。不是泪痣,人却比谁都娇气,又好面子,受不得委屈,喜欢躲起来偷偷哭鼻子。

  时钦只闭了一下眼就倏地睁开,眼神直钉在迟砚脸上,眉头立马拧成个结:“你怎么不亲我?操,真跟那女的谈上了?”

  不等迟砚开口,他直接腾出手勾住对方脖子往下压,同时踮着脚往上凑,霸道地重重亲了一口。心里那股气还没顺,又泄愤似的用牙尖啃了啃他下唇,听到变沉的呼吸才松嘴,没好气地嘀咕:“长这么高干什么?亲一下累死了。”

  迟砚一把扣住那细腰,又将人揽回怀里,低头看着时钦,眼神略带戏谑:“长这么矮干什么?亲一下累死了。”

  “……”时钦的个子窜到高中就没再长过,穿上运动鞋才勉强够着一七五,偏偏小骨架也完全随了时蓉。

  当年他为身高没少发疯,连断骨增高术都打听过,铁了心要冲到一米八,结果被时蓉一个电话捅到韩贤那儿,换来爸妈的轮番教训。他气得半夜躲进被窝里偷偷哭了一回,恨老天眼瞎不公,不让他长吊毛就算了,尺寸偏小也认了,倒是把缺了的长度给他补到身高上去啊!

  此刻被精准戳中痛处,他瞬间炸毛。果然闷葫芦就是欠骂!平时半天蹦不出一个屁,真没看出来那嘴要么不说,一开口还挺贱。可脏话冲到嘴边,就先被温热的唇堵了个严实。

  “唔……”死闷葫芦,还会主动亲他,说明心里有他。

  这个吻没持续太久,不过三分钟,迟砚克制地放开时钦,见他不吵不闹有点乖,便说:“我收衣服,自己去放洗澡水。”

  “哦。”时钦轻轻喘气,刚才那点炸毛的火气全散了,浑身舒坦。人被亲软了,但嘴还硬着,转身时撂了句狠话,“我找个最恐怖的,今晚给你吓成孙子!”

  “……”

  迟砚看着那清瘦的背影消失,才去收拾干净餐桌上的残局。随后进厨房,把电饭煲里的米饭盛出冷藏,明天给馋鬼做炒饭。

  他去生活阳台收好衣服,回到卧室,见时钦真的听他话,给浴池放了水,人已经猴急地把衣服全脱了,正光溜溜地站在洗漱台前洗脸,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对着他。

  不知是心大,还是成心。

  床头柜上放着时钦的手机,迟砚伸手拿起来,屏幕一亮,多了道密码锁。他输入时钦的生日,提示错误,便将它搁回了原处。

  “老公,把我手机拿过来!”

  迟砚放下没叠的衣服,又拿起手机给时钦送过去。

  “等会儿,别走。”时钦拇指一划,点开音乐软件的会员支付页,凑到迟砚眼皮底下,讨好地弯了弯眼,“帮我充个年费会员呗,好多歌都不让听完整,太烦了。”

  迟砚的目光从手机屏幕,落到时钦的锁骨上。

  时钦不会知道,昨夜他沉沉睡去后,迟砚的吻从他额头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往下落,唇瓣细致地抚过他每一寸肌肤,几乎覆遍全身,最终却只在锁骨处流连,留下几个浅淡的红痕。迟砚既怕弄疼他,又想弄疼他,让这些印记再深点,深到能融进他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