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脚上的拖鞋也是他的,太大了穿不住,走起来踢踢踏踏的,在他担心的目光中好不容易蹭到了chuáng前,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爬到他的右侧。
苍凛勾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软软的小身子上,清甜的花果香气混合了他自己的味道,舒坦。
他捏捏她腰上的软ròu,毫不意外地看到玉白的耳垂红了。林铃缩手缩脚地想躲,又怕再撞到他,在他掌下扭了几下后终于放弃,小声嘟囔:“别捏嘛。”
背后的胸膛里传来愉快的震动,低悦的声音贴在耳边:“好,不捏了。你转过来。”
林铃慢腾腾地转过身子,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苍凛语带戏谑:“给我揉揉胸口?”
林铃此刻像足了声控的小机器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她紧紧盯住苍凛下巴以下锁骨以上,不肯看他坦露的大片胸膛,更不肯去看他的眼神和表qíng。
冰凉的手指摸上她的眼角:“小铃铛,我们不是说好,我生病你也不哭的吗?”
林铃把头抬起一点,改成盯着他的下巴,“我不是故意哭的,”说完又觉得这个道歉太随意了点,接着说,“就吓了一跳嘛。”
苍凛“喔”了一声,修长手指抚触她的眼角,细细摩挲:“吓了一跳?你自己数数,今天哭了几次?”
“啊?”林铃抬起头,才发现侧卧着的男人满脸笑意。
他抚摸她眼角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蛋,移到下巴,在那里的软ròu上刮蹭了一下:“不乖,要罚你。”
嘴上说罚,手上也不含糊,他顺着她纤瘦的背脊一路摸下去,停在ròu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三下。打过之后,还咂咂嘴:“啧,太瘦了。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难道都给我吃了,你自己饿着?不然的话,怎么又瘦又小的,不长个子也不长ròu?”
林铃气咻咻地瞪他,恶狠狠地磨牙,却最终也没有胆子下嘴去咬一口这个可恨的恶龙先生,只好攀住他的脖子撒娇,不许他再说了。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苍凛随意地问了问林铃的日常生活和喜欢的东西,病中jīng神不济,觉得累了。
林铃一边给他揉心口,一边轻声问他:“先生,靠着睡还是躺着睡?需要吸氧吗?”
苍凛闭着眼抱紧她:“躺下吧,不用吸氧。你别走就行。”
林铃把chuáng放平,掩好被子,躺在他身边也闭上眼:“好,我不走。”
一觉睡到晚饭时分,冯英先去敲林铃的门,没有回应,以为她还在闹别扭。
林铃很和冯英的眼缘,虽然她很希望自己儿子能找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和苍家门当户对的贤内助,但是她也知道那样的女人多半xingqíng坚定,极有主见,苍凛的控制yù太qiáng,手中的权力也太大,一旦两人意见相左,就免不了争执。而苍凛的身体,最经不得这个。
林铃这个丫头傻乎乎的,对苍凛和苍家的事业几乎没有任何助益,但这个孩子真的是漂亮,容光灿烂,姣如chūn花,让人一见就心生喜爱,想要把她藏在家里好好地宠爱。
苍凛的眼光确实毒辣,当初订婚的时候,林铃光是站在那里,都可以打消那些旁支的大部分猜疑,要对这样的女孩一见钟qíng,是一件太容易的事qíng。
比起容貌更加难得的是,她的xingqíng。一开始还觉得太稚气了,却是越相处越觉得满意。她活泼,乐观,柔软,对年长的人有着自然的乖觉听话。可以预想到,只要不去为难林家人,她绝不可能和苍凛发生冲突。
真不知道她父母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就这样被自家儿子抢了过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冯英有意撮合苍凛和林铃,这会儿猜想林铃不高兴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让苍凛去哄她,给两个人制造促进感qíng的机会。
至于苍凛说的gān女儿gān妹妹的那一套,她倒不太担心。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差十二岁又不是差三十二岁,男人和女人,尤其是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女人,谁能保证什么?
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苍老夫人哼着huáng梅戏的调上了三楼,走进书房后,喜滋滋地连门都没顾得敲,直接推开了偏厅的门进去:“儿子……”
苍凛睡得浅,听到脚步声就醒了。敢直接进书房的人只有母亲,他猜想她可能找他有事,不想吵醒还在睡的林铃,他正打算起chuáng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