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他脸色又开始严峻,跟训下属似的。意识到后他又放柔了些,“易澜,听话,我跟你爸都不会害你。”
“好……”她微微咬唇,“我不跟这个案子,我也可以换组,但为什么非要跟你同居?”
韩纵听得有些不悦,嘴角稍稍沉了下来,“你这么躲我,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哪像要结婚的两个人?好几天都见不着一面。”
她说:“本来就没想跟你结婚。”
韩纵冷哼一声,“我们身体都这么契合,你还能适应其他男人?”
陈易澜轻轻皱眉,“都是你bī的,你别来碰我,我肯定……”
她想说,自己二十多年单身都这么过来,怎么就非要适应男人。但韩纵带些戾气地捂住她的嘴,摆明了不想继续听她说。
她推开他的手,“我心里不……”
韩纵面色微冷地直接吻下去。
她未说完的话断成一声声低哼。
他把手长驱直入地探进去,捕捉到一只热乎的小鸽子,又快又狠地用力一捏,她几乎惊叫了一下,“韩纵!”
“你又不是爱上别的男人,怎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
“因为你就是个混蛋……”陈易澜简直气苦,跟韩纵这种人真的没法好好说话,一拒绝他就发狠。
“放过我行吗?”她喉咙又开始发gān,“我好歹今晚帮了你。”
“我知道。”然后他扣住她双手,摁在她头顶,又掀开被子。
陈易澜挣扎起来:“今天已经做过了……”
韩纵像是能看穿她在想什么,俯在她耳边笑着说,“你要不想怀孕,我绝不弄在你里面,如果真怀上,那我八抬大轿娶你回家。”
陈易澜竭力哀求、推拒,但韩纵不肯放过,并且抱她的双手更加收紧,胸膛相贴,他汹涌的热度仿佛令她体温都要升高几度。
她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就想好好工作,顺遂谈个正常的恋爱,像大学qíng侣那样清新简单;然后平静喜乐地结婚,跟老公踏踏实实过日子。
没想到韩纵把她的人生轨迹都给颠覆。还没谈恋爱就被霸占身子,还没表示同意就被bī着同居,还没结婚就先怀上孩子。
陈易澜面颊cháo红、双眸水润、嘴唇微张、衣衫凌乱,这模样让他又想起几小时前的qíng景。愤怒、痛苦、甜蜜、担忧、焦虑……这些qíng绪重新回到他体内,烧的他再度疯狂。
在他的神经还未发出指令之前,身体就已经无法自拔地陷进那柔软丰沛的湿地里。
一片甜蜜的泥泞。
男人在这方面或许真有种可耻的天赋,他完全没有阅人无数,但却很懂根据她的身体状态调整出最合适的位置,之前在仓库里,那种环境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他就用从背后紧抱的方式。
热汗淋漓时她紧紧攥着他手指,“韩纵……还是有人在拍……”
他知道她仍处于恐慌中,所以没有很深。
但现在,他觉得可以。
最右侧的窗户是开着的,一股bào雨后的味道渗入他的嗅觉,外面还在下,只是势头小点,那股下雨的味道跟她泌出来的腥味很像,新鲜,清透,无比贴近自然,而雨打的声响又跟冲撞一样猛烈。这样的环境令他兴致高涨。
里面翻云覆雨,外面也风chuī雨打,仅一窗之隔。
大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慢慢停歇。
她缩在他怀里,哭得浑身颤抖,而他肩上有个鲜明的牙印。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下巴在她额头那里摩挲,她身体里的泪淌gān了,脸上、下面全都粘稠一片。她终于渐渐地安静下来,在他怀里慢慢地沉入梦乡。但韩纵还是没能睡着。刚刚被她咬了好几口,肩上,手背以及下颌,其中左边肩头被她反复发泄很久,真是到现在都发疼。
睡着的陈易澜,头又压在他肩上,被压得又麻又苏。她的发丝撩得他鼻子有点痒,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唯恐将她吵醒。
刚才,她那样狠狠咬自己时,他竟感到一种极大的兴奋,甜蜜而刺激。他觉得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被她用牙齿穿透了,很痛,毋庸置疑,但却痛得发痒、发狂。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变。态,但也没有一点办法。
结束很久,他都难以平息,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勉qiáng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