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去的早吗?"
"早一点吧,我怕塞车。"
夏季又点头,末了龚俊又开口:"实心球的训练你也学了差不多吧?技巧xing的动作都记住了吗?"
夏季点头,刚想说技巧是记住了,可总是丢不好。
他又继续开口:"那行,这几天你先自己练一下,有什么不会的再找我,我最近有点忙。"
夏季的话卡在喉间,堵得难受,可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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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糙坪上,三三两两的训练员穿着专业的运动服,在同学的指导下,做着动作,球一丢出,培训的同学跑过去将球捡起,又继续讲解着什么,然后又把球给运动员,反复如此。
偶尔是细细的说话声,偶尔是放声大笑。
只有夏季这边,一个人丢球,一个人捡球,一个人,静悄悄。
练了一会儿,夏季将工具收好,放回体育馆,走回到宿舍楼下。
刚好看到从小超市旁的冷饮店里冲出来的龚俊。
一身黑衣,飞驰而过。
"龚…"夏季呼叫他的名字随风隐在空气中,那个俊字始终没能喊出口,身影早就飞去了远方。
今天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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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自己训练了几天,加上临时抱佛脚的腹部跟手臂力量训练,在临近运动会时的成绩验收,竟然表现得挺好。
方海跟李展拿了尺子测量,又拿了其他几个班女生的成绩做比较,发现夏季的成绩竟隐隐占上风。
许愿的跳高听说也挺好,跟张恒的恋爱也逐渐稳定。可不知为何,她对同班的张杨路总有一些令人费解的行为,问了也不说。
杨妮妮的成绩就更不用说了。
修长矫健的身姿往那儿一站,拿的起箭还未she出,那凌厉的气质就浑然天成。
训练时被人拍了照片发到网上,顿时火了整个校园。
几个人不管上教室,去饭堂,总会有一堆人跑过来搭讪,问要号码。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周六,夏季按照约定,早早就出了寝室,骗宿舍的人说自己亲戚有人住院,要去医院探病。
深秋的校园里,树叶已渐入金huáng,早起的学生拿着书本,听着mp3在糙坪里读英语,看书。
晨曦间的阳光和煦温暖,风中飘散着阵阵清新。
夏季跑出校园大门等了一会儿,一辆车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
龚俊叫她:"上车吧。"
夏季打开车门,上了后座,年过花甲的老人坐在车内,笑容可掬。
说了方言:"夏家娃子,赶紧上来。"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龚俊从后视镜里看,没听懂,可也猜到了□□。
夏季上去,一把抱住她胳膊,笑得开心:"婆婆,你吃过早餐了不?"
老人摇了摇头,指了一下龚俊:"仔子说等下要验血,吃不得东西。"
夏季点头,跟老人聊得开心。
龚俊开着车子,一边关注后面的两人,见到外婆露出的笑容心才慢慢放下。看了眼几乎趴在窗边,给外婆讲解窗外的建筑,景物的夏季,眼带笑意。
龚俊的妈妈虽远在国外,可也替母亲预约了海城的主任医师。三人进了医院,就被护士姐姐带到了主任的办公室,仔仔细细检查了半天,得到老人无大碍,只需静养的叮嘱后,就出了医院。
老人依旧是笑,拍了下被龚俊牵着的手:"我都说没事的了,老人家,身体偶尔有点不舒服,那是正常的。"
龚俊看夏季,夏季反应过来,翻译。
走到停车场,老人突然感叹一句:"如果夏家娃子是仔子你的女朋友就好了。”
夏季心一滞,第一反应是高兴,抬头看龚俊,只见他打开车门的手一顿,看了老人一眼,脸色平静,笑:"外婆你说什么?"
夏季像等待判刑的囚徒,原本暗喜的小火苗在他语毕后瞬间泯灭。
他没听懂。
难过的同时,又庆幸。
她多害怕听到的是令她难过的拒绝啊。
折腾了一天,送夏季回学校的半路老人就靠着座椅沉沉睡了。
夏季走了一天,加上最近也没休息好,困意渐浓,打了个哈欠,正巧被他看到。
"今天辛苦你了,也谢谢你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夏季脸红:"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龚俊从后视镜看她:"累了你也可以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