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师您这么光风霁月的人还在玩这手暗地里染指他人东西的勾当吗?”洗手间的门陡然被打开,苏嵇逆着光徐徐走进来姜衍看不清他脸上的qíng绪,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用力一拽,随即被带进一个硬朗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糙味,“再者说,我会不会疼人,你问问Devin就知道了,不也是您抢过去的吗。”
姜衍无视掉董司扬那骤然yīn沉的脸,没好气的把自己从苏嵇的禁锢里挣脱出来:“我现在没心qíng和您二位玩什么‘猜猜我们认不认识’的游戏,纪琼身体不是很舒服,我要送她回家了。”感qíng被蒙在鼓里的至始至终都是他自己,姜衍觉得有口气提不上来闷得慌,就撇开两个人想要往外走。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这两个qíng场老手就要互揭qíng史,要尽快远离战场。
“你还真敢说啊苏嵇,”董司扬好整以暇的想要看戏,“踢到铁板了吧?姜衍这块儿硬骨头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啃下来,他可和你以往的花伴不一样,你上一个qíng人处理gān净了吗就言之凿凿的要从良。”
苏嵇施施然的搂住姜衍的腰,虽然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轻巧的动作,只有当事人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姜衍深呼吸了几次,告诉自己千万别发火,他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时候苏嵇说道:“你我也认识好久了,我的名声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不gān不净的,怎么敢来招惹这位祖宗?”
莫名被推上风口làng尖的姜衍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听着这俩人明枪暗箭的过招,心里惦记着喝大了的纪小姐,想快点脱身送人回家。
董司扬转头就把pào口对准姜衍:“这人模狗样的东西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迷药,你们对他就这么死心塌地?”向来斯文儒雅的脸,温柔的笑着的轻软嘴唇吐出这种肮脏诋毁的话语,姜衍有些反胃,毫不客气的开口:“您别左一个‘你们’右一个‘你们’,毕竟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别把我和那些货色相提并论。”姜衍的眼角眉梢带着霜,嘴角冷冷的抿起来,看起来像一朵无比锋利的玫瑰,刚刚和董司扬的拉扯让他有点衣冠散乱,脖颈处鲜艳的吻痕看的人呼吸一窒。
这个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拥有致命的吸引力的吧。两个正在打嘴pào的人不约而同的想。
“并且,您对我的人出言不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姜衍慢悠悠的把衣领整好,盖住那个吻痕,如果不是在洗手间里进行这种无趣的对峙,他还可以骂的再文雅一点,“总是要在别人的东西上留下痕迹,不择手段也要qiáng扭下来禁锢在身边的您,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苏嵇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个人真的是有意思的很。
董司扬显然绷不下去了,yīn侧侧道:“我都不知道你们已经进展到这步了,可以称作他的东西也甘之如饴了吗?”
“真是低水平的挑衅,”姜衍不以为意的摆手,“你们一直以这种计量方式称呼人,现在反过来还是我的不是了。”姜衍看向董司扬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认真,“董老师,就算苏嵇再怎么不好,再怎么欺骗我哄诱我玩弄我,那也比跟您好来的qiáng,因为我喜欢他,不喜欢您。”
“你会后悔的。”董司扬也不恼,笑的有些诡异,“就算你和那些人再不一样再新鲜,你还是比不过…”
“董司扬,你今天话未免太多。”苏嵇拉开洗手间的门,示意人出去。董司扬满意的看到姜衍脸上的探究和好奇,踱着步子离开了。
姜衍收拾了一下也想出去,却被苏嵇一把拖进某个隔间里,外面开始有其他顾客来上洗手间了,他们两个身高均过180的人挤在一起,空间bī仄空气混浊,实在不是什么调qíng的好地方。
“怎么了,快放开我,纪琼还等着我呢。”姜衍觉着有点好笑,因为身上这个人在略显急躁的扒他的衣服,然后一个个又轻又烫的吻落下来,覆盖在先前的痕迹上,大掌撑着他的腰,带出点汗涔涔的缠绵意味,“吃醋了?怎么这么幼稚?”
“嗯,吃醋。”苏嵇在吃味这方面向来惜字如金。
“快亲,一会送我和纪琼回去,我要和你好好算算什么Devin或者Jenny的帐。”
第二十幕
姜衍的脖颈很好看。
这是苏嵇对他的第一印象,然后才是那双冷艳的眼眸,颀长的身段,和那个人别的闪光点。姜衍的脖颈修长,皮肤白细,像只优雅傲慢的天鹅,又似一支上好的釉白瓷器。当初颈后淡淡的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jiāo织成了杀伤力最qiáng的荷尔蒙,泛滥在苏嵇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