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在你计划内了吗?”姜衍盯着苏嵇的下巴,闷声问道。
“现在我最大的计划,就是想着要怎么邀请你,才能把我们的关系法律化。”苏嵇看着姜衍那震惊的神色,好笑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但是我还没准备好通往爱qíng坟墓的车票,能不能请您先将就一下?”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两根用于礼袋封口的那种金色的小铁条,估计是昨晚男人带回来的可颂包装上撸下来的。苏嵇把金条绕着姜衍的中指指根紧了一圈,还有模有样地给人在顶端扎了个小球装作钻石。
姜衍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直线球砸的不知所措,看着男人得意地弯起眼睛把自己的手递给他的时候,姜衍在心底腹诽了好一会儿。“这颜色也太俗了,如果你的车票也是这色儿,那这黑车我不上。”青年无奈地给人做劣质金戒圈,末了还绅士地捧起来亲了一口那huáng澄澄的大钻石,“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苏嵇见姜衍转身就想走,不悦道:“都这样了你还要走?你要去哪儿?不会畏婚潜逃吧?”
“去我毒枭先生的老家,看看是什么样的风土人qíng才能把他的嘴养的这么甜,心又这么黑。”
男人平日喜欢穿睡袍睡觉,现在在被子里蹭了一轮之后和全luǒ没区别,他就这么衣衫半褪地从被子里出来,某个部位也刚睡醒,jīng神得很,他睡眼惺忪的熊抱住姜衍左亲右蹭,半撒娇半认真地求他男朋友别走。结果姜衍亮亮机票上的时间,无奈地扭过头亲了一下苏嵇,就算是这两天“冷bào力”的补偿了。这叔可忍婶都不能忍了,打发叫花子呢?
“我就去一个星期,你好好反思啊,乖。”姜衍看着表,真的不能跟人耗了,再不出门就误机了,他手已经搭到了门把手上。看着这具完美ròu体的姜衍,实在不想再让色令智昏的场面再上演一遍,他忽视掉苏嵇乱糟糟的,像被遗弃的大狗一样的脑袋,捞了一把那神采奕奕的小兄弟,“照顾好它,别萎了。”
苏嵇蹭地一下就恼了,摁住姜衍就想亲,谁知道姜衍嫌弃的要命,“诶诶诶我要走了!啧你没刷牙!”这句话对洁癖的震慑力还是挺大的,最后只是上手摸了个够本,就让人走了。
衣衫凌乱的苏先生搔着头发站在玄关,他还等着从轻发落呢,谁知道一纸诏书,把他的宝贝疙瘩发配到边疆去了。
苏嵇洗漱了一番在镜子前整理衣领,他也准备出门了。他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些年的帐,想不出来哪里出了纰漏。他不太明白,这档子事现在也到了尾声,采尼和他合作了很久,每年圣诞节前后都会来中国一趟,把新的金额细流和整体进度报给他。这一次举家往这边跑,是因为在法国的所有触角都处理gān净,最后一批原叶也走黑市卖完了,他们在国内的某个二线城市买了房,悄无声息的再避几年,就搬来S市做香水生意。
为什么现在才出毛病?
不可能是采尼,如果是他,完全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把这事捅出去,但是他也完全捞不到什么好处,大麻园是直接挂名在他们家的,苏嵇只能算一个销赃渠道,没有他,他们永远洗不白。
董家?这也不可能。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董司扬等人已经投鼠忌器了,短时间内他们那蠢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招儿,这份详实缜密的信息,他们没点功夫还挖不到。
但是姜衍又说是董司扬给他的…那就意味着有一撮人,在暗处,寄出这份资料只是带了点恶作剧的意味,似乎只是想看他们两个人吵架分手。
可是看上去阳光向上茁壮成长的姜衍先生三观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正,这计划可以说是落空了。
不管对方是谁,威胁他们感qíng生活的,苏嵇都不喜欢。
他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吃姜衍做的早餐,门边放了个便当盒,摸上去还有温度。苏嵇在戒指送出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他没有想的这么彻底,当时纯粹就是不想姜衍生气,不想姜衍离开,而现在则是不想姜衍留下。留在他的身边,太危险了。
这个事qíng对于苏嵇而言造不成什么影响,可是还是有些枝节被人查到了。姜衍就是白纸一张,无条件的信任他依赖他,苏嵇不想因为自己那些破事让姜衍受到影响甚至伤害。姜衍的质疑不会让他生气,但是他会觉得很愧疚,没能处理好自己的事让恋人产生了不安全感,实在不是个成年人该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