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刚才那一下的心跳,他道:“你说如果他一下jīng虫上脑,要对我这样那样怎么办?”
高然收了笑,“阉了他。”
“……”
那个认真的眼神啊,苏客觉得高然这绝对不是玩笑话!
娘娘忽然从桌子上跳开,还打翻了水杯,高然只好起身整理,扎着领带,gāngān净净整整洁洁的白衬衫下,露出了一条条纹大裤衩。
苏客:……
直到苏客手机电量告急,手机都发烫,两人才各自挂了电话,苏客想到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没处理好,所以又给龙傲天拨了电话。
龙傲天正咔咔的吃着薯片,看到老板来电也不急,怡然自得的接起来,“老板,啥事啊,是不是遮瑕膏不行,要借粉底液啊。”
苏客奇怪:道他们来是出差的,怎么能这么松懈呢,这么晚打来当然是公事啊!
龙傲天:……
龙傲天觉得,老板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能做老板的都不是正常人,他们这种凡人,还是洗洗睡吧。
睡到半夜,一阵高过一阵的铃声吵醒把龙傲天吵醒,他忍着怒气接起来,“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死,有事烧纸。”
“小天…”
他一愣,“你喝酒了?”
“嗯。”
这神经病啊,龙傲天把电话挂断,刚砸回被窝里,手机又像催命似得响个不停。
他把羊喜拉进黑名单,刚起来放个水准备继续睡,就接到同事发过来的短信。
“之前团建不是和高氏的员工jiāo换了联系方式么,你和那羊经理是什么关系啊,他现在在朋友圈发深夜jī汤文啊,一篇就是八百字小论文啊,有一篇还是出师表啊,抬头就是献给龙傲天啊,是不是写给你的,你们两啥关系?。
龙傲天:“比起那些,我更好奇为什么三更半夜你还不睡觉。”
好事同事:“因为我有女朋友。”
龙傲天:“那你为什觉得三更半夜我还没睡。
好事同事:“因为你没有女朋友,一定孤枕难眠啊。”
龙傲天:……
他把羊喜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没几秒手机就响,羊喜的声音带着明显醉意。
“让我睡觉行嘛。”
“不行。”羊喜说得很慢,似乎在用所剩不多的理智组织语言,“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都忘了。”
“那我说给你听,都说给你听。”羊喜磕磕盼盼的,“还记得打水房么。那个地方可真是暗啊,食堂老板都舍不得接个亮点的灯泡,咱两偷偷摸摸谈的时候,总是一起去最暗的一格里打水,偷偷亲上几回,有一次一小姑娘来接水,看到咱两抱在一块,吓得一愣一楞的,当时你还担心小姑娘去告状,我就说老师真知道了,咱两就私奔去。”羊喜顿了顿,“不骗你,之后我存了三个月的零钱,就是为了私奔的,后来chūn节我妈说帮我存着,到现在都没还给我。”
察觉手机那头有要开口的意思,羊喜加快语速,“还有,一到下雨天,咱就撑同一把伞,就为了凑一块走路来着。每次别人问,都说是我忘了,因为你不肯说,觉得忘记带伞这个理由特别的蠢,结果一学期下来,同学都给我取外号了,他们不知道,我每次都带着伞哩,可不就是为了和你撑一起么。”
“我不记得了。”龙傲天gān巴巴的说:“你还是洗洗睡吧。”
“我不睡,你也不许睡,。”羊喜继续道:“还有一次,我要回家,在汽车站你拉着我的手就死活不让我走。”
“放屁,明明就是你拉着老子不放,老子补习班都要迟到了。”
羊喜幽幽道:“不是说都忘记了么,骗人的吧。”
龙傲天:擦!喝醉了都要挖坑给别人跳,什么人啊这是。
手机那头又是一阵咕隆的灌水声,龙傲天叹气,“何必呢,都长大了。”
“我不,我们应该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了。”
一阵沉默,羊喜挂了电话,龙傲天发了会呆,发现困意都飞了,索xing打开朋友圈,把羊喜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自从团建偶然被上了一次之后,回去才发现羊喜把自己加进了朋友圈里,她一直也放着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