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还有人不会游泳?好奇葩。
脚一站地就没事,朱墨跟着沈学圻来到水上人家,这里是阳澄湖莲花岛,岛上有三百多户人家,全靠养蟹为生。
他问朱墨:“饿不饿?”
朱墨摇摇头,“我早上吃了那么大个三明治,到是你,就喝了一杯咖啡能顶得住?”
“还行,等下就吃饭了。我们先去岛上逛一圈。”
原生态的小岛。原住民家的jī鸭们在泥路中间到处乱窜,被路人惊起还会咯咯的飞上低矮的灌木,huáng皮土狗懒懒的躺着,太阳底下扒着打盹,也有不知名的蝴蝶在野花丛中飞舞,风景其实挺一般的,但是朱墨被沈学圻老马识途的拉着转悠,五指紧扣,肩靠着肩,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绕了一圈也不过二十来分钟,重新回到渔家乐吃饭,一进门是一个大院子,已经有很多慕名而来的食客了,湖鲜味盈满了鼻腔。老板娘笑嘻嘻的迎面而来,周围有工人们将早上刚从湖中捞起的大闸蟹分个头扔进不同的池子,以标不同的价钱。
沈学圻说:“想吃什么?”
朱墨:“大闸蟹,红烧鳊鱼,爆炒螺蛳,再来一点二十年陈的古越龙山。”她笑的眉眼弯弯。
沈学圻立刻明白了她说的什么,点头吩咐老板娘,“好,就按照这个上。公蟹母蟹各一对,最大的那种。”又翻了翻菜单,加了两样ròu食,便领着朱墨进了一个临水的包厢。
看出窗外,湖水平静无波,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堤岸和树影,风景独好。
店家送了一大份南瓜粥给他们垫垫肚子,熬得软糯喷香,huáng澄澄的一大碗,朱墨拿勺子舀了给沈学圻,“先吃点。”
沈学圻拿调羹搅了搅,尝了口,奇道:“这免费赠送的南瓜粥居然还挺好吃的。”
三口两口的便吃完。
菜陆续上来。两个人吃不了多少,所以点的也不多,在一起久了,口味倒挺相近,看见爆炒螺蛳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排档菜还很乐呵,用嘴巴一吸,裹着浓稠酱汁的ròu便一下子出来,因为水质好,螺蛳也甜美,三两下一盘便扫个jīng光。
红烧鳊鱼也不错,朱墨原来听过老师讲起这种鱼的来历,小鱼苗的时候钻进养蟹的网,大起来了便出不来了,连着大闸蟹一起捞了出来,使得这湖里的鳊鱼别有一番风味。
最后才上了清蒸大闸蟹。五花大绑的摆在盘子中间,刚蒸好呢,往外冒着热气。
沈学圻喊服务员:“huáng酒热一下。”
一会儿,那服务员把酒端了过来,他给朱墨倒了一杯,说:“蟹太寒,拿huáng酒压一压。”
朱墨笑笑:“嗯。自己不喝?”
“等下还要开车回去,你把我的那份也喝了好了。”他摇头,“晚上不开车,咱们去酒吧喝点啤酒,这里的黑啤很不错。”
这个时节的大闸蟹确实肥美,膏肥体壮。打开圆脐的,金huáng色的膏上面有热腾腾的雾气,颤巍巍的邀请着人们品尝。朱墨是海边人,最会吃蟹,掰开蟹壳,用小勺子将一圈的蟹huáng刮了gān净,蘸了点姜汁醋,左手执蟹右手端酒,蟹huáng配老酒,满足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两个吃货吃着蟹,偶尔拌几句嘴,放下食物的时候,看看彼此的脸,看着看着就凑到一起吻了个彻底。
朱墨红着脸嗔道:“这一股子腥味,亏你还下得去嘴。”
沈学圻:“别有滋味,我喜欢就好。”
吃了这么久,他觉得有些撑,喝了口普洱,问朱墨:“你还吃的进去啊?”看她瘦归瘦,倒是真能吃啊。
朱墨说:“我是海边长大的人啊,吃一对大闸蟹完全没问题。你怎么不行啦?这样就不行了?”她话里有话的取笑他:“沈学圻,那剩下的那头公蟹我帮你吃了,蟹膏最好吃了。”她乐呵呵,觉得总算有一样是他不行的,挑出白色半透明的果冻状蟹膏,一口就吞了下去。
沈学圻拿了手机百度了一下,挑眉说:“这么喜欢吃蟹膏?我给你念一下蟹膏是蟹的什么成分吧。”
他故意膈应她,挨在她耳边念给她听:“蟹膏是雄蟹jīngnang的jing/ye与器官的集合,也是雄蟹qiáng壮与成熟的标志。蟹膏自然状态为青白色半透明果冻状液体;蒸熟后,为半透明、粘粘的、还会有点腻的胶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