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欢_作者:宣竹(51)

2017-12-05 宣竹

  陈迹欢这才反应玫瑰进来了,收敛笑容,淡淡的“嗯”了声,然后将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玫瑰用心看了眼,问他:“怎么抽起女士香烟了?”

  还是薄荷味。

  陈迹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滋润了嗓子:“想抽了。”

  他回答的随意,也许因为喝过咖啡,声音变得柔和了不少,敛去之前沙沙的慵懒。

  玫瑰见他兴意阑珊,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迹欢喝完咖啡,便转头往另一头走去,默不作声的坐到画架前,低头开始调起颜料盘里的颜料来。

  见他全心投入工作,玫瑰便退出画室。

  随着那条门fèng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失去了光线,玫瑰仍旧盯着木质的大门看,久久没有回神。

  陈迹欢去日本之前,发表了新作品《背脊》。

  玫瑰是个女人,何等敏感,只要瞟一眼她便知那帧背脊的原型是谁。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莱楚楚?

  如果是封颜,她也认了,毕竟封颜出生名门世家,高贵典雅,落落大方,配陈迹欢绰绰有余。

  可为何会是生活混乱,名声láng藉的莱楚楚?

  因为是莱楚楚,所以她不甘心。

  为何莱楚楚可以,而她却不行?

  “玫瑰,这个怎么处理?”肖丽莉从纸袋拿出一条女士披肩问玫瑰。

  玫瑰回神,扭头瞥了眼:“哪儿来的?”

  “是阿欢的。”

  “阿欢的?”

  “对啊,从他车上收拾下来的。”肖丽莉说着便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手里的披肩,“不过,这应该是女人的吧?莫不是你的?”

  玫瑰皱起眉:“不是。”

  “那怎么处理?”

  “收起来吧,阿欢问起再说,若他没有提起便不用再与他说了。”

  肖丽莉点头:“好的。”

  玫瑰若有所思的盯着肖丽莉手上的披肩,若她直觉没错,那应该是莱楚楚的。

  画室里,陈迹欢悉心的调好颜料,提画笔开始作画。

  他的画作不同于莱楚楚的风格,莱楚楚向来偏爱焦墨画,喜画景。而他恰恰相反,油画,人物像居多。

  用了几个亮色的色调,将一片天空渲染的十分漂移迷雾,连贯于蓝天的是一汪海洋,蓝蓝相连没有界限。

  沙滩上站着一名女子,手里提高跟鞋,一脚踏着海làng,一脚提在半空,与làng花嬉戏,被chuī散的头发飞扬,披肩被海风扬到半空。

  他最擅长的是抽象,近日来饶是好几次打破他一贯作风。挥动着画笔勾勒明确界限,女子轮廓清晰,如一帧画像映在抽象的景象里面,看似不搭却又浑成一体。

  陈迹欢专心致志的上着颜料,偶然的想起莱楚楚曾经的一副焦墨画——《九龙潭》。

  听闻那是一副写实的画作,单纯的黑与白,竟也能描绘大自然的苍劲和辽阔,充分体现了潭水飞流而下的力度和内涵。那是其他色彩无法代替的,只有焦墨才能将这种本色美展现的淋漓尽致。素以为绚,不加粉墨,自然浑成一体。

  当他看见《九龙潭》的第一眼便深深的被这幅画所吸引,那样的笔触,鲜明而又张扬,辽阔却不失美感。

  连国画大师安俞看了都赞不绝口。

  后又听闻,这幅《九龙潭》乃一名女子所画,名唤楚楚。

  几经回转,时隔一月他又在欧洲Mia的画展上遇到了同样的笔锋和画风,那幅《睡莲》。

  那时,他便对莱楚楚三个字十分深刻,直至那晚在海边与她邂逅。

  若不是那铺天盖地的新闻,他又怎会知那晚海边的女人会是莱楚楚,而那个女人就在香港。

  媒体皆知,席卷欧洲画坛的huáng金左手陈迹欢突然来港定都,却不知他来香港的目的只有一个。

  只因莱楚楚三个字。

  罢了。

  ☆、绿茶

  第19章:

  林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有些冷寂,更添了几分令人压抑的气息。

  huáng影吐了一口郁气,依然很是纳闷:为何莱楚楚惹了祸端,被谈话的人却是她?

  仿佛,连空气都势力,知道莱楚楚那丫头亿万身家,舒服的空气全都跑莱楚楚那里去了,压的让人喘不来气的都来祸害她了。

  转了两回眼球,最后落在一身得体穿着的秘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