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容也没觉察出什麽,关凌觉得差不多时间也到了,挑个好时间就可以摊牌,这戏就可以不用唱下去了。
这天关凌晚上关凌给商应容擦完药,在商应容再次抓住他手里他稍微挣脱了一下,然後gān脆坐在chuáng上,把手全抽来之後对商应容笑著说:“明天就不用擦了,恭喜,关总。”
他们最近很少说话,一开口,关凌也免不了含沙she影,含讽带刺,弄得本是寡言,跟他见面又少的商应容更是对他没几句话说。
至於闲聊,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
就这麽过了近一个来月,关凌也觉得自己还是挺有本事的,能呆在同一个房子里这麽久,而他没有把商应容给gān掉。
“嗯……”商应容看了看他,然後伸手去够关凌的後脑勺,眼看就要吻到关凌的嘴上。
关凌躲过,笑,“明天你住回你家吧。”
商应容皱眉。
“你总不能一直住我这吧?”
商应容没说话,看起来像在思考。
关凌不怕他不会答应,这男人xing格注定他本身就不太喜欢住别人的地盘里。
“东西我明天给你送过来,放心好了,吃的用的跟你平常的一样。”关凌笑得很是正常,看著商应容就像看著一个孩子。
明天就要终於正式结束了,关凌看著商应容现在恢复了气色的英俊脸孔,眼神也不由柔和了起来,他不禁伸出去,去摸了摸这张从差不多十七岁少年爱到现在三十出头的成熟脸孔,笑著摇著头说:“你啊,这张脸还是挺耐看的……”
千言万语,化为了不怎麽重要的这句话,多少唏嘘都藏在这句话里面,关凌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商应容没有听出他话语下面的颤抖与酸涩,只是看著关凌这阵难得的笑脸,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那你明天拿著钥匙过去。”商应容本是冷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说这句话时,低沈的声音里也有几许温和。
关凌没再说话,只是笑。
他站起了身,跟平时一样,把房间与浴室收拾好。
然後在背过身离开的这间房间,走出门的那刻,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
十几年的感qíng,也就是,这样没了。
他成不了商应容的爱人,更成不了他的惟一。
只能离开。
他想要的爱qíng,得不到就是得不到,这是没办法的事。
关凌第二天没有去上班,他冷静地指挥著管家把他家有关商应容的东西都给搬出去,甚至包括商应容用过的碗筷。
还好,除了衣物和碰过的碰筷,这个家里能跟商应容沾边的东西也没其它了。
确定管家把东西全拿走了,连gān洗机这东西都弄走了之後,关凌就叫来装锁的工人开工,把门锁给换了。
至於商应容那边以後会怎样,关凌也不再去想了。
商应容也应该知道的,他对他也是仁至义尽了。
商家的人,包括商应容要是再来找他麻烦,只要商家不怕担上欺人太甚的名声,那麽尽管来就是。
他也不怕什麽了。
连用尽所有感qíng坚持了十几年的爱qíng他都丢得一gān二净,他还有什麽好怕的。
第十七章
关凌当天晚上还在收拾洗衣房,把腾出来的空间用消毒液在做彻底的清理。
然後就在gān到一半的时候,清楚看到有个人大步向他家走来,然後把他家栅栏踢坏,继而狂按门铃,最後发展到用脚踹门。
关凌把刷子放下,摘了gān活戴上的手套,抽著烟倚在下面看不到上面,上面看得到下面的角落抽著烟看商总表演。
商总嘴里好像还在骂骂咧咧什麽,只可惜关凌洗衣房这边的离门那边有点远,玻璃装得有点好,隔音效果不错,听不到是什麽话。
过了一会,保安来了,帮著按门铃。
房子里,电话声也在狂响。
关凌无动於衷地看著,像在看著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的心qíng看著。
他能为商应容做的都做了,为了让自己与商应容断得gāngān净净,也为了让商应容断了对他的习惯去过他的生活,能做的事他都做了。
他把近十年纠缠商应容而给这人带来的後果,他也做了补偿了。
商应容欠他的尊严,他也象征xing地讨了一点。
他们,现在谁都不欠谁的了。
他们彼此都应该明白,过去是真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