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逸知道顾永梵和木晓晨分手的时候,已经是事qíng发生后的第五日了。
岑逸那时刚从西班牙进修完佛朗明哥舞回来,还没来得及见上凯伦老师一面,便听到了这一夜传遍娱乐圈的爆炸xing八卦。
他习惯xing皱起眉,选了个无人的角落拨起顾永梵的电话。几十通响过,却始终无人接听。岑逸思虑片刻,决定晚上去顾永梵家看看,毕竟按新闻消息说,自从爆出分手后,顾永梵就再也没有在公众媒体上露过脸。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怕是没有人比岑逸更了解顾永梵对木晓晨的用qíng至深,那是透着股qiáng烈的执着,要守在一起的一场爱qíng。
之前因为木晓晨的歇斯底里,顾永梵生怕再引起木晓晨的神经质而与岑逸保持了距离。那之后,岑逸接受了凯伦老师的推荐,跑去西班牙的剧院舞蹈团学习。
他走的那一天,正是顾永梵与木晓晨的绯闻被八卦周刊爆料的同一天,顾永梵却毫不在意的戴着墨镜和帽子赶来机场送他,甚至于信心满满拍着胸脯让岑逸不要担心,说他不会和晓晨分手的,他一定能让事务所妥协。
只可惜,事与愿违,再到他回来,竟是面目全非。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当岑逸去敲顾永梵公寓的门时,他心脏忽然怦怦跳得贼快,甚至有一丝喜悦夹杂在其中,说不清也道不明。
门开了,岑逸看到门后的顾永梵,刚要出口的问安却突然哽在喉咙口。
顾永梵也没有说话,在看到来人是岑逸后,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而是面无表qíng地转过身,自顾自地走回屋。
“你几天没洗澡了?”岑逸关了门跟着走进屋,屋内一片凌乱,泡面、速食、面包袋,还有酒罐子,满满散在地面各处,他忍不住朝着顾永梵吼去,“你到底在gān什么?”
顾永梵依旧没有回答,木然着表qíng,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里播放的画面。岑逸转过头去,这才看到,无声的电视萤幕上,赫然是木晓晨的脸。
“这是我们去泡温泉时拍的。”顾永梵突然开口,只是一双眼还是没有转动,“那时候,我们还一起幻想以后的生活。晓晨说她将来要帮我生一群小孩,我们会有自己的别墅,带花园游泳池的那种。chūn天要在花园里种晓晨最喜欢的玫瑰花;到了夏天,我就教宝宝们游泳。”
“够了!”岑逸忍无可忍的一把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白痴么?”
“把遥控器还给我。”顾永梵终于转过脸看向岑逸,径直朝他伸出手掌,“我再说一遍,把遥控器还给我。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不还。”岑逸将遥控器放在身后,“你现在应该洗澡吃饭睡觉,而不是对着这些没用的东西。”
“岑逸,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顾永梵红了眼,连音调都拔高了。
“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作为朋友,我有责任关心你。”
“关心?”顾永梵走上几步bī近岑逸,喷出的酒气更加明显的缠绕在两人周身,“那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岑逸睁大双眼望着顾永梵,他舔了舔有些gān裂的嘴唇,终于叹出一口气,“我知道。”
“你知道?”顾永梵撑起双臂将岑逸困入墙角,泛着血丝的双眼慢慢凝聚起雾气,“那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她?小逸,我真的好想她。”
岑逸感觉到一滴热呼呼的液体砸落在自己颈间的锁骨上,他抬起手摸了一下,湿的,那是顾永梵的泪,为一个女人流的泪。
这样的温度几乎烫得他不知所措,他茫然的将手指放在眼前细看,却怎么也瞧不清楚,只觉得锁骨处有越来越多的液体滑落,顺着领口向下流淌。
岑逸怔然着,将顾永梵所有的哀伤看在眼底也收在心里,他伸出手臂搂住对方的后背,也许是安慰,又也许,只是不想看到他流泪。
“小逸,小逸,小逸。”顾永梵将脸埋进岑逸的颈窝,软软的双唇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他光洁的皮肤,随着每一次呼唤的蠕动而摩擦着岑逸的肌肤,“为什么晓晨不能跟我一起坚持到最后?告诉我要怎么忘了晓晨?帮帮我……”
“哎……”岑逸闭上眼,只是攀住顾永梵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然后他感觉到顾永梵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熟悉的手指在他肌肤上游走,带起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