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景严不告诉他,夏白也不想多问,他们两个, 到底不算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云妈回老家了,归期不定,任景严承担起了家里的操持,公司是他的, 就算他不去也人会管,反正还有官东官西他们在。
于是, 任景严便在云妈不在别墅的第三天,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
因为不用工作,中午便有了时间做饭,最重要的,夏白也就被他接回了家休息。
“ 真是稀奇, 你竟然不去工作,反而要呆在家里洗衣服? ”
小暴龙两手揣在卫衣前口袋, 站在阳台的门口, 眼瞧着任景严把自己的外套放进洗衣机。
今天阳光正好,酸奶团成一个圈,趴在阳台上晒太阳, 尾巴跟着舒服的一摇一晃。
任景严欣长有料的身材叫他身后的夏白看的痴迷, 上星期他们美术老师专门讲解了人体结构剖析,他要是能把任景严喊来当模特,肯定能够画出一张惊艳、完美的人体速写。
夏白沉浸在任景严肩宽腰窄背影里, 待男人转过身来,他便一溜烟的跑去餐厅,生怕任景严抓住他看不见的小尾巴。
三菜一汤是任景严最好的烹饪水平, 夏白小鸡啄米一般吃东西, 任景严让他多吃也不听,等到任景严吃完去阳台捞衣服, 吃饭速度实在慢的夏白还在喝汤。
任景严刚到阳台打开洗衣机的功夫, 他便拧着眉毛想要骂人了。
他的白衬衫是被什么染成了灰不拉几的颜色?和抹布简直没有区别。
接着他检查了洗衣机里的其他衣服,发现所有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沾上了同样的脏颜色。
任景严有些无措,他好不容易亲手洗一次衣服,怎么还会发生这种意外?
里面的衣服全都是他和夏白的,绝对不存在掉色的可能, 他伸手进去翻了翻, 被全自动机器烘干的衣服都被“糟蹋了”, 任景严找不到谁才是“真凶”, 只好把另外一个当事人喊来。
夏白听见任景严喊他, 慢悠悠的从餐厅走到阳台, 懒洋洋的靠在阳台门框, “ 干嘛呀。 ”
任景严把自己被染成抹布一样的白衬衫展示给他看, 面上假笑, “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
倒不是男人小家子气,在乎这些衣服,只是纳闷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 ”
“ 你把水粉颜料装兜里了? ”
夏白吸吸鼻子, “ 不可能。 ”
任景严自是他多问,蹲在洗衣机前准备把所有报废的衣服拿出来, 知道抽出一条军绿色工装裤,夏白才“啊! ”的一声叫出来,接着抢过自己的裤子。
“ 你洗我这条裤子干嘛啊?! 它又没脏! ” 小暴龙的情绪突然激烈起来。
任先生两眼一眯,哼,看来问题就出来这条裤子身上。
“ 不要告诉我,你把屎拉在裤子里了。 ” 男人十分不嫌恶心的问他。
夏白没顾得上怼他, 抱着自己的裤子翻口袋,最后翻出来的东西,仅存一块完好,被真空包装密封着。
任景严见夏白皱着眉头, 手心捧着那一小块东西跟宝贝一样珍惜, 接着又朝他自己发脾气。
“ 我的裤子明明放在我房间里,你非要去动它,这下好了吧,你的衣服脏了,我的东西也没了, 都赖你! ”
小暴龙嗔怪他,紧皱着眉头转身走人, 看样子快被气死了。
任景严苦笑,怎么到头来还成他的错了?
“小兔崽子。 ”
男人站起来, 泻火一般踹了洗衣机的拱门一脚,去找小兔崽子说理去。
任景严进了夏白的卧室, 小暴龙正躺在床上生气,四仰八叉的靠在床头,见任景严进来,抓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
“ 诶,不是。 ” 任景严今天被气笑的次数比往日还多,他单手抓着飞过来的抱枕,好笑的看向床头的小暴龙。
“ 我好心好意给你洗衣服还有错了是不是? 你就算生气也得告诉我原因吧?我是不是动了你什么宝贝了? ”
任景严一边一边觉得自己就是在犯贱,他干嘛把这个小屁孩儿接家里来给自己每天变着花样的找麻烦, 凭他如今的资本,到会所里里找个什么样没有。
可人就是喜欢犯贱, 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看上的,就算挨骂那也觉得人家对自己独一无二。
床上的夏白不理他,任景严再次吃瘪,决定用温情攻势这只脾气差到家的小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