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长带脏字,十七岁的人总称自己为老子,为此,任景严了定了规矩。
只要让他听见夏白说脏话, 那么夏白同学就要走着上下学, 任景严以为这样就能够制止夏白。
没想到反而给他创造了上学翘课,回家晚归的借口。
总之, 任景严这个大家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带着夏白这个小朋友过起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当天晚上夏白写完作业已经十点半,睡觉之前他又被任景严逼着喝下一大杯牛奶。
第二天早上因为任景严有事,夏白打车去上学,刚从学校大门口下来,便看见了他的死对头。
那傻逼拽的二五八万的走到夏白面前,他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陈振。
无所畏惧道:“ 怎么?一大早你的狗头就想挨老子的爆锤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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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兔崽子”
陈振这个隔壁学校的扛把子,别看他像一根瘦油条,打架那叫一个狠。
夏白这个大哥, 带着手底下那一帮小弟没少和他们打交道。
他亲眼见陈振把个二百多斤的大块头过肩摔到马路牙子上去。
啧啧啧,场面一度不能直视。
棠城的十月末已经刮起北风, 夏白在出门之前被任景严逼迫着套上个羽绒马甲, 再看陈振, 果然是个傻逼。
大冷天的, 上身黑短袖,下身牛仔裤,一双脏兮兮鞋带没怎么系好的高帮帆布鞋。
唯一一件能保暖的红格子衬衫还叫他搭在了肩膀上耍酷。
夏白撇着眼睛歪嘴“切”一声, 他以为他很酷么?傻逼透了。
对面的大男孩把夏白这个一米七二小矮子的神态尽收眼底。
痞笑了笑,揣在裤兜里的手掏出来, 往夏白一头杂毛上摸。
丝毫不介意夏白对他的侮辱, “ 见着你就是要跟你打架?绿毛染回来了? ”
手还没摸到夏白的头发,灵活的小矮子已经退后两步。
抬着眼皮不耐烦地瞪他, “ 老子跟你很熟么? 不打架还有啥好说的? 染不染跟你没关系! ”
说完话立刻抽身进校门,再多一个白眼都吝啬于陈振。
然而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名字,是武仁。
被夏白晾着的陈振看他脚步加快,不禁哼笑,接着双手揣兜走人。
夏白慢下脚步走了五分钟,跑四百米都能断气的武仁总算追上他,呼哧带喘的搭上自己同桌的肩膀。
“你、 你没听见、 我喊你呀,还、 还走那么快。 ”
“ 听见了啊。 ” 夏白一脸云淡风轻。
“ 听见还走这么快? 我这个五好同桌怎么着你了啊白哥? ”
夏白片头,看着武仁一头的短毛都被风吹出三七分来,才好心情的回答他。
“ 锻炼你的肺活量啊,五仁,你真的太弱了。 ”
武仁:“ ??? ”
是个雄性都不愿听到别人说自己弱,武仁立刻直起腰板, 勾起手臂证明自己。
“ 你不要瞎说,我可是真男人! ”
同桌俩你来我往的互怼着进了教室,上完早读一起去学校的美术画室,开始新一天的美术生日常。
夏白今年高二,是个文科美术生,他的成绩在班里算得上中等, 学美术一半是兴趣一半是为了高考。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天赋极高, 加上稳扎稳打的基础, 美术成绩会为他的高考之路省不少力气。
武仁就不一样了,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 各科都是一级棒。
他妈是个很出名的绘画大师,因此要求自己的儿子也学画画,考什么学校倒是无所谓。
只可惜武仁没遗传亲妈任何的艺术细胞,画画走的是抽象派手笔,一度被教他们画画的专业老师劝说换个专业学习,不过最后都被武仁他妈拒绝了。
美术画室很大,容纳了高二年级一半的美术生,这些人里又分了三个组,两个美术老师各带一组学生。
整栋教学楼呈凹型, 夏白他们班教室刚好和画室对着脸,有一种“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既视感。
因为十二月份美术生全国联考,夏白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学习时间投入到了美术学习中,除了早上的早读,其余时间都要呆在画室里练习。
夏白他们的班主任吴恼老师很负责, 每天晚自习都要从“长江头”到画室来检查一下他的学生有没有认真画画,完全没有把班里的普文生和艺术生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