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苦.逼的重读一年, 这事你得跟你妈讲明白, 别天天跟个哑巴似的不说话。 ”
夏白见过武仁的妈妈,那是一位长相温柔, 谈吐温和,但行事干练说一不二的女强人。
武仁趴在桌上缓过来劲, 曲起手指弹了弹可乐罐,重新坐起来。
面对着夏白恢复了常色, 笑嘻嘻的, “ 我知道, 不会真复读的, 为了老周我也得参加高考。 ”
闻言,夏白又用鄙视的眼神看武仁,还“ 老周 ” ,说的他和周子楚像对老夫老妻似的。
“ 那我提前祝福你们二位百年好合, 共升一本。 ”
夏白凉凉道, 他就讨厌这些动不动撒狗粮的。
武仁娇羞一笑, “ 怎么,嫉妒啊,那你让你家任景严也来陪你去上大学啊。 ”
夏白嗤之以鼻,他还巴不得不上大学直接毕业能和任景严一起上班呢,这是他想让就能让的么?
“ 他陪我? 给我当保姆啊,任景严都快忙死了。 ”
任景严的确忙, 这几天公司新接了个外企的单子。
老外要求的严谨细致, 除了负责相关案子的员工, 任景严这个主负责人也得费心工作。
等这天同外企那边视频会议完毕, 任景严回到家已经十点半了, 他坐在椅子上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抽起西装往外走。
官东和官西因为前些天一直代替他工作, 任景严给他们这两个副总放了半个月的带薪假。
两人假期没过几天, 官西就不知道带着他哥去哪儿疯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拎着公文包和衣服出来, 同层只剩几个加班的员工。
见到任景严连声问好, 任总体恤民情,给他们订了夜宵外卖才乘电梯下去。
回到家他以为夏白已经睡了, 在厨房自己煮了碗清水挂面吃完上楼, 二楼主卧的房门半掩, 里面的灯还亮着。
任景严推门进去, 夏白竟然还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走进一看, 原来在做五三, 任景严把手掌搁到了夏白的后脖颈上。
“ 还不睡? ”
夏白回头,眼神有些疲惫, “ 马上就要考试了, 我睡不着。 ”
“ 正常,我高考前也紧张的失眠,比你还严重。 ”
“ 真的吗?你学习不是很好吗? ”
男人哼笑, “正常人遇到这种大型的考试都会紧张,和我学习好不好没关系。 ”
“ 我住校的同学,他们每天都学到半夜两点才睡觉, 我每天不到十一点就睡,是不是要比他们落后了? ”
夏白又不甘心的问。
“ 傻瓜。 ” 任景严摩挲着他细嫩的颈肉。
“ 熬夜的前提是有效率地学习,而不是说每天只熬夜没有效率就能提高成绩,明白么? ”
夏白抬头,没有平常那般暴躁地反驳他, “ 我才不是傻瓜。 ”
男人看得出他这是紧张了 , 手移到他的书桌上,合上了书, 牵着夏白往床.上.走。
“ 你不是,我是,都要考试了,你再熬夜也没什么用, 好好睡一觉, 让你的精神保持充足的清醒,这比什么都重要。 ”
夏白乖乖爬上了床躺着, 任景严俯下身,夏白惯性地用手掌抵住他的胸口。
任景严嘴角带笑,啄了他的眉心一下,拍两下他的肩膀。
“ 睡吧,别紧张, 不管结果如何,都有我站在你后面撑着,尽管放手追逐梦想。 ”
他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夏白的耳朵里, 小暴龙抿唇良久,任景严就这么俯在他身上等着他的下话。
随后,小暴龙两手抓住了他的衬衫, 抬起脖子,回礼一样,够着任景严也亲了亲他的眉心,装作轻松地“ 嗯” 一声。
等到任景严带着笑站起来走人了, 缩在薄被里的夏白才拿双手捂着滚烫的脸颊不放, 这样一弄,他更难入睡了。
高考带来的紧张情绪是极大的,夏白这两天一直没睡个安稳觉,就在考试当天,他也早早地五点钟便醒了,还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他站在一座高楼楼顶,莫名其妙地,他便要从脚下的跳动正面对的楼顶去。
纵身一跃,夏白没有跳过去,整个身子顺从大自然规律地坠落。
眼看着他自己就要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摔个粉身碎骨, 夏白脚下一蹬,醒了。
任景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怀抱里,家里有人正要经历一个重要的人生考验, 他自己的神经便跟着比平常敏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