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 ” 捶桌子的尧子建骂了声, “谁他妈这么缺德啊, 我那平板里我和我爸的照片呢! ”
闻言, 常秀走过去帮他一起找,他和尧子建高中的时候搭过同桌,又因为两家父母的生意,他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尧子建家里是他妈妈当家, 尧爸爸是在尧子建读高二的时候得肝癌去世的, 尧子建在学校时一度消沉, 仿佛行尸走肉。
“ 以后多注意些,出门的时候记得锁门。 ” 夏白的耳机里传来低沉的男音。
夏白转过头, 把投在尧子建他们那边的目光转回了手机屏幕上,他一个缺少母爱的人,能够理解尧子建关于父亲照片的执念。
“ 我们楼道有监控的,可以查一查。 ” 夏白目光坚定的说。
“ 嗯,那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人就在你们宿舍呢? ”
此时,靠在床头披一件睡袍的任景严已经把夏白那边的情况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耳机平板什么的, 也只有宿舍里日夜相处的“自己人” 知道他们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假如外人入室偷窃, 那他们的步骤应该是翻找隐藏的不容易被原主发现丢东西的地方才对。
任景严的话出口, 小暴龙下意识地反应,小偷是江辰。
可这种思路是不礼貌的,他不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因为江辰不合群、 每天神出鬼没且面相坏,就觉得这些事是江辰做的。
夏白低头冥想了一会儿,对上任景严称得上慈祥的目光。
“ 依法处置。 ”
画面里的男人笑了,冲他点点头, “ 我们小白长大了,知道遵法守法用法了, 很优秀嘛。 ”
小暴龙哼了哼,开始和任景严商量这周末男人来看他时,要去哪家店吃饭的问题……
常秀的耳机和尧子建的平板到底没有找到, 虽然他们都不缺再买一个两个新产品, 但是在宿舍里丢东西这种事总是不会让人放心的。
夏白和他们两个在周五的晚上去楼下宿管处要求生活老师给他们调监控录像。
可是他们并不知东西具体是哪一天丢的, 监控时长只保留最近两个星期, 生活老师让他们坐在显示屏前面自己找。
可这两个星期的内容就算看到后天星期一他们也看不完, 由此, 寝室三兄弟调查失踪案计划第一步,失败。
第二天任景严开车来接夏白出学校玩, 夏小白一身青春洋溢地的白衣长裤, 像只轻快的小鸟一样飞进了任叔叔的车里。
在外面一通吃喝,夏白挺着吃撑了的小肚子灵光一现,说要带任景严回学校。
他们学校有条人工河, 河上驾着木拱桥, 桥后面背倚假山, 山顶山坐落着八角小亭。
夏白偶然一天和常秀他们从拱桥上经过,那时候正是傍晚黄昏, 太整个太阳变成橘红色。
周围色彩浓重,晚霞叫人看了心旷神怡。
任景严曾经带他爬山看日出 ,现在, 小暴龙“反客为主” , 要带任总看日落。
九月中旬的天, 微风、 晴朗,他们两人并肩俯身靠在拱桥的扶手上。
身后时长来往几对情侣或好几个女生, 面前是没有边际的天空, 夕阳大大方方地朝他们彰显自己色彩。
两人置身其中,从后面看,就是漫画里那种经典的定格特写。
光照渐渐消失, 天也快黑了,这时候气温也降下来。
周围没有人了, 一缕凉风吹过, 夏白和任景严互相对视彼此。
安静的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
小暴龙的白衬衣被风吹开一角, 任景严随即脱下身上的薄夹克外套盖上夏白的肩膀, 随后拢着他抱进自己怀里。
夏白动容, 平时在宿舍外面冷冰冰的眉目柔和下来, 额头抵着任景严温热的胸口冲他撒娇。
“ 不想上学了,想和你在家里睡觉, 我们一块起床,一起上班。 ”
瓮声瓮气的, 教任景严听了怪可怜的。
弯着嘴角低头吻他眉心, “我宝贝儿是个小可怜, 才上大学没一个月,就要为爱退学了? 嗯? ”
此时的他们以为四周寂静无人, 其实就在他们看不见的身后山顶,坐在亭子里眼神阴霾又邪恶的男生,已经悄悄举起自己的手机,别有用心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 都赖你! ” 小暴龙靠在他怀里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