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胖子不解地问:“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客气地说:“按理说,玩女人是你个人的隐私,大哥不便多言,但是你养的那个张晶晶很可能是个吃里扒外的狐狸精,以前我一直瞒着,没告诉你,就觉得这似乎是老弟自己的私事,如今形势如此严峻我就不得不提醒你,杨厚德进去之前,我曾经看见张晶晶秘密约会杨厚德,杨厚德告我们的许多证据,很可能是张晶晶提供的。有一次我和杨厚德喝酒,他亲口告诉我你*张晶晶的过程,老弟,自古红颜是祸水,你是干大事的人,千万别栽在女人手里。”
我说完这番话,齐胖子半天没说话,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别看我说齐胖子一套一套的,人都是当局者迷,对于齐胖子来说,张晶晶是祸水的红颜,但对于我来说,杨妮儿是任何女人都无法与之比拟的仙女,从见到杨妮儿的第一眼起,我就打算以最强烈的力量深谋远虑地保护她的仙性。我却为我的苦心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就拿去九谷口这件事来说,此时此刻,习海涛一定像我一样正垂涎欲滴地望着美人鱼一般的小仙女,在溪潭里游来游去,说不定晚上也睡在一个帐篷里,可以抚摸、鼻嗅、耳听、眼观熟睡的杨妮儿,习海涛下流的动作仅此而已还算罢了,如果他得寸进尺,我的上帝,我在车里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抓流氓!”便一脚踩在刹车上,奔驰车突然停住,害得后面的车险些追尾,开车的是个女的,她破口大骂:“你脑袋让门挤了!会不会开车!”我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又缓缓地将车启动。我一边开车一边祈祷:“杨妮儿,千万将那个流氓灌醉,像灌醉我一样,让他醉得像一摊狗屎,什么图谋也不能得逞。”空洞无聊的梦想,我也只能靠想象安慰我空虚的心灵了。我握方向盘的双手仿佛在捧着杨妮儿天使般的脸,我的手掌心甚至感觉到了她肌肤的那种象牙般的光润、滑溜的感觉。我的杨妮儿,那个融化在我的血液里不朽的杨妮儿。专案组领导,我向组织发誓,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感受,不怕你们笑话,别的事不好说,但在杨妮儿这件事上,我敢把自己的良心彻底抖落出来。 其实说清了我与杨妮儿之间的关系,也就说清了我的一切问题。别看杨妮儿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颠鸾倒凤地欢快晃动,但我自认为除了习海涛以外,驻京办没有任何人看出来我与杨妮儿之间的关系。不过,我并没有瞒过齐胖子的眼睛。有一次齐胖子进京,我请他到京城会馆潇洒,他一边泡冲浪浴一边取笑道:“丁哥,红颜是祸水可是你说的,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我没听明白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便不以为然地问:“齐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齐胖子笑嘻嘻地说:“你说张晶晶是祸水,谁能保证杨妮儿不是第二个张晶晶?”
我心想,张晶晶的确是一流美女,但怎么能与杨妮儿相比,张晶晶再美,也是个骚货,不然齐胖子这种人不可能看上,杨妮儿可是冰清玉洁的仙女,不是一般男人能识得的,我不是夸我是个非凡的男人,但我自认为是个非凡的驻京办主任。令我不太自在的是,我与杨妮儿之间的关系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哪怕他是齐胖子。然而还是让他看出来了,没办法,齐胖子是属猫的,天生对腥味敏感。我当即否认,辩驳道:“齐天,你小子可别往歪处想,我和杨妮儿接触是多了点,但那只是工作关系,她是我的助理,常在一起很正常。与你和张晶晶的关系完全是两码事。”
齐胖子当即“呸”了一声,讥讽道:“丁哥,在我面前,你就别装君子了,漂亮女人男人都喜欢,但千万要提防别掉进桃色陷阱里。”我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胖子谨慎地说:“我可听说习海涛与杨妮儿关系不一般,你别忘了,习海涛的后台是谁?杨妮儿可是习海涛招聘来的。”
我一听就烦了,什么事都与夏世东联系,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桃色陷阱?便不耐烦地说:“你小子是不是太敏感了?”
齐胖子老谋深算地说:“丁哥,看过电影《*》吧?里面那个可爱的女学生王佳芝是有原型的,名字叫郑苹如,是中统情报人员,典型的‘女特务’,她以名媛的身份登上过《良友画报》,长眉弯弯,鹅蛋脸,眼睛有混血特征,标准的大家闺秀,只有二十岁,姿态却很成熟。上海沦陷后,郑苹如利用其得天独厚的条件,混迹于日伪人员当中,获取情报。后来郑苹如接到命令色诱大汉奸丁默邨,并伺机刺杀他,结果行动失败,不幸被捕遇害。临刑前,郑苹如神色从容地对刽子手说:干净些,别把我弄得一塌糊涂。丁哥,据我观察,杨妮儿很有点郑苹如的气质。所以我才提醒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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