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股神沉思录(3)

2025-10-10 评论

    ●跌不敢买,因为知道抄底通常胜率不高;涨不敢买,因为“专家”天天强调追涨如何如何不妥。最后,你在本该是机会的时候,当了一回看客;直到行情进入加速阶段,才被迫杀进去,捡一个烟屁股。
    ●自己套牢时,相信很快就会解套。别人深套时,却不敢投入该股,认为还会继续深套。
    ●看中一个板块,就坚信这个板块有强劲的涨势,还会寻找各种消息来证明自己的判断,至于是不是事实完全取决于自己相不相信。
    ●抛掉一只股票之后,会十分焦灼地寻找下一个目标,直到买进才安心。
    ●套牢补仓时,会感慨有闲置资金的好处。但在买进的时候,又怕资金闲置,全仓买入。
    ●时刻关注股票行情,误导了本来正确的判断。
    投资大众会有这样滑稽的心态,固然有智商、财商、情商方面的因素,但归根结底还是胆商问题,要么有胆无识,要么有识无胆,以致进退失据,没能在恰当的时机做正确的事情。
    在股市里打滚,天赋很重要,要有高智商、高情商,更要有高胆商,胆子太小,成不了大气,但又不能放胆胡来。胆商就在于有胆识,有胆有谋,坚毅,忍耐。杨怀定就因为他不同寻常的胆商,才有如此思维突破和执行力,另外他在20年前就有这般“信息战”的意识,观念应该是很超前的。

    1988年7月1日,杨怀定从国债投资资金中拿出10000元,买入100股真空电子(现为广电电子),每股面值100元。之所以买真空电子,是因为该公司规定最高红利率15%,最低不低于银行利息。也就是说,买真空电子的收益率最差不会低于存银行。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性地购买股票,而且时间点有点怪,7月1日党的生日,不知其中是否存在某些考虑(是不是“炒股要听党的话”的想法那时候就有了)。1989年6月,杨怀定正式从国债投资转移到股票市场,成了中国第一批黄牛。当时,他们这些吃螃蟹的人被统称为“黄牛”。
    这个转变其实有些偶然。1989年,杨百万在《中国金融》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说由于保值利率的提高,信用社和银行把几十年的赢利都贴进去了,面临亏损的边缘。杨百万敏锐地感觉到这是利率即将下调的信号,立刻决定抛掉国库券,买进股票。抛掉国库券的另一个原因是当时国库券价格实在太高了,达到120多元,而他手上的国库券成本都在100元以下。
    其实,杨怀定最初的算计十分朴素,就是在想,如果每股一年能分15元红利的话,全部30万元资金投进去,一年红利就有四万多元,就可以做食利阶层了。那时的工资水平一般是每月一百多元,一年才一千多元。他也没有想到股票后来会这样大涨。所以说做股票,还是要承认运气的因素。遗憾的是,太多股民把运气当成自己的能力。尤其大牛市那会儿,自诩为“股神”的人是铺天盖地。
    那时,上海股票市场非常低迷,交易者寥寥无几。营业部的员工好心地劝他不要买,但杨怀定坚信自己的判断。回头看这段往事时,杨怀定的总结是:“我有一个多年来一直坚持的习惯,就是坚信自己经过分析研究后的判断,而不愿理会证券公司或专业机构的话。”而国内外的股市历史也证明:无数高手死得最惨的案例,都是因为听了外部的消息、建议,没有坚持自己的判断。
    当时,杨怀定对营业部的人说,估计利率要调低,所以买点股票放着。结果没多久,利息果然下调了。半年后股票开始暴涨,真空电子涨到800元。他
    让助手化整为零不动声色地抛售。抛完后,他就带着助手到普陀山旅游了一个月。因为他知道,下跌也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必须克制自己,避开这个下跌过程。结果一直跌到1990年上海证券交易所开业,真空电子的价格是375元。交易所开业第一天,成交1000多股,他一个人买进了500股。后来涨到500多元,他又抛了。他抛后,真空电子又跌回到370多元。
    后来,许多人都传说他有背景,知道内幕消息,不然怎么拿捏这么精准。杨百万说:“我哪有背景?我就是读报分析出来的。”
    这里特别强调一点:机会大多是读书看报分析出来的,这是富人思维。曾经有一部畅销书《穷爸爸富爸爸》,专门解读富人思维,谈这谈那讲了不少,却模糊了焦点。什么是富人思维?就是多读书多看报,时时处处多留一个心眼。处处留心皆生意,头脑充实才有机会当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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