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浴我知道,不就是洗脚嘛。那里头还有技师?"叶毛说。
"你这个娃儿,啥子都不懂,技师就是给人洗脚的嘛。那里头做正规的保健足疗,那也是学问,是一门技术,学会了才能当技师。"郭枫说。
"洗脚的技师还有男的?我以为都是女娃。"叶毛真的不明白。
"去做足疗男人多,女人也不少,正规的保健足浴,女人去享受一下也很正常。"张秋秋给叶毛做解释,"男人去了,一般要小姐做,女人去了,专门点男技师呢。"
"哦。我要是听枫姐的话去做洗脚工,就是专门伺候女人的?干活就是抱着女人的臭脚又揉又捏?"
"女人怎么就是臭脚?男人的脚才臭!你就是臭脚,我跟枫姐的脚都是香的,不信你闻闻。"张秋秋调侃叶毛。
"我才不去呢,整天给女人洗脚,丢死人了。"叶毛表态说。
"那有啥丢人的,只要能挣钱就好嘛。我的老乡,有好多女娃儿就在-蜀人坊-洗脚,一个月挣一千好几接近两千块。毛毛虫,姐领你到蜀人坊看看,你就知道足浴是咋回事。看过了,你实在不想去,就算了。好不好唦?"
叶毛看着张秋秋,秋秋给他支持鼓励的目光,于是朝郭枫点点头。
郭枫领着叶毛来到"蜀人坊"。客人都受到例行的欢迎,穿旗袍的姑娘列队鞠躬:"欢迎光临!"叶毛东张西望,看见走廊做足浴的小姐们穿梭忙碌,有的手里端着泡脚用的木盆,很少看见男技师。
"毛毛虫,姐请你洗脚,体验一下好不好唦?"
"还要洗脚?"叶毛拿不定主意。
"要洗要洗,你亲身体验一下,就知道是咋回事儿了嘛。"郭枫说。
郭枫、叶毛在一个房间坐定,郭枫点了她熟悉的男技师,领班派来一位清秀靓丽的女子给叶毛做足浴。
"蜀人坊"的足浴技师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干活都很地道。女技师先给叶毛拿牛奶洗手,然后捏、揉、捋、拽,光两只手就弄了半天,然后胳膊、肩、颈、背、头部,一一按摩。叶毛除了觉得舒适,更多的是局促,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叶毛侧目看看郭枫,她微闭了眼睛,一副很满足、很惬意的神态,悄声对男技师提出要求,一会儿让轻些,一会儿让重些,很会享受的样子。等到脚泡好了,技师将叶毛的两只脚先后抱在怀里,细细地完成一系列按摩程序,叶毛有些紧张,头上都出汗了。
"枫姐,我不做了。"叶毛看着郭枫,是那种无助的、让人搭救的眼神。
"为啥不做,不舒服?"郭枫睁大眼睛问。
"不是不舒服……"
"那就坚持做完唦。闭上你的眼睛,要么睁大眼睛看着,这女娃多漂亮唦!"
"我不习惯。"叶毛红了脸,对做足浴的女孩儿说,"你简单些做,看把你累的。"
"那不行,程序是规定好的,我要偷工减料,老板扣钱呢。"女技师说。
叶毛很局促地接受了一整套服务,但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给郭枫做足浴的男技师身上,看他抱着女人白皙俏丽的两只脚不住地搓啊揉啊捏啊……
"知道了吧?做足浴就是这个样子。技师是给人服务的,干的是技术活儿,累是累些,也不少挣钱。你干不干?你要是想干,我找老板说去,他们肯定让你先接受培训,培训完了就上岗。好不好唦?"郭枫问。
"枫姐,你让我想想,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也好。毛毛虫,跟姐上我那里去唦,有好吃的,还有酒。"
"我不去了,夜深了。枫姐,谢谢你。"
"你怕姐吃了你?"
"不是、不是,真的不早了,我犯迷糊,该回家了。"
环境事件
祁北矿业集团发生了一起环境事件。
集团的老厂区距离祁北市繁华地段和居民区很近,几十柱大烟囱往大气层中排放烟气,里面含有大量有害气体,以二氧化硫最多。平常要是遇到气压低、气流不畅,祁北市的老百姓经常能闻到刺鼻的气味,大家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这天是星期五,祁北集团下属的化工厂吸收冶炼烟气的系统突然出了故障,冶炼厂含有高浓度二氧化硫的烟气无处可去,干脆统统排放到空气中去了。偏偏当日连一丝风都没有,气压又低,天气很闷热,冶炼系统排放到大量烟气无法消散,笼罩了大半个祁北市,大街小巷黑压压、雾蒙蒙的,行驶的车辆都把灯打开了。更要命的是,浓烈气味不仅刺鼻,而且辣眼睛,凡是在户外的人都被刺激得流眼泪,一个个紧闭了眼睛像盲人一般摸黑走路。街道上所有的店铺赶紧关门,家里有人的也都关门闭户。一时间,祁北集团总调度室、行政和党委两个办公室等部门的电话几乎要被打爆,大家都在骂:"你们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迟胜愚是干什么吃的,要用烟气杀人?"当然,市政的环保部门和领导也都接到不少老百姓的抗议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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