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冬夜在闪烁的霓虹灯辉映下更显凄凉,不知为什么苏红袖坐进白志刚的车里就开始流眼泪,奔驰车像幽灵一样驶出三里堡酒吧一条街。这是白志刚第一次看到苏红袖的另一面,楚楚动人的脸庞和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水,肩膀轻轻地抖动,幽怨地看着窗外。
白志刚无语地递上纸巾,觉得泪美人更动人,内心更是隐约充斥着某种莫名的快感,短短的快感过后,白志刚又觉得有些心痛,苏红袖的眼泪好像流到了他的心里,让他不可抑制地酸楚,两个人一路上默默无语,奔驰车很快驶进水岸花都。
车停在别墅前,谁也没下车,白志刚情不自禁地点了一支烟,递给苏红袖,苏红袖没有接,只是轻声说了声:“你回吧!”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不知道为什么,白志刚没有马上发动车,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摇下车窗,轻纱薄绫般的雾气一下子涌进车里,白志刚打了个寒战,他猛吸几口烟,然后摇上车窗,望着自己送给苏红袖的别墅心乱如麻。
白志刚觉得苏红袖是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苏红袖的眼泪是为自己流的,自己却担当不起苏红袖的眼泪,因为即使苏红袖是茶花女,自己也不可能是阿尔芒,自己不配!当年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面对怀了孕的范真真不敢承担任何责任,一切都推给了范真真,那个时候自己就不配了。
每次想起这件事,白志刚都无比懊恼,他猛吸几口烟,然后再一次摇下车窗把烟头顺着车窗扔出去,当他摇上车窗刚要发动车时,发现别墅卧室的灯突然亮了,有几个男人的身影在拉着自纱窗的窗户前闪了几闪。
白志刚心头一紧,连忙下车冲进别墅,他刚冲进别墅,就听见楼上苏红袖被堵住嘴的呻吟声,白志刚顺手操起茶几上喝剩的半瓶红酒瓶子,就冲上楼去。
刚冲到二楼,白志刚就被一个大汉一脚踢翻在地,另外一个大汉一个窝心脚踢得白志刚险些背过气去,紧接着从卧室里冲出两个男人,四个人对着白志刚一顿没头没脸地乱踢,白志刚抱着头被踢得死去活来。四个大汉一顿暴风骤雨地乱踢之后,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白志刚鼻青脸肿地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白志刚苏醒过来,他忍着剧痛,爬进了卧室,他扶着门框试图站起来,却听见苏红袖在不停地呻吟,被歹徒扒得精光的苏红袖被捆在床头,嘴里塞着一块破布。
白志刚奋力扑到床上,一把拽下塞在苏红袖嘴里的破布苏红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白志刚吃力地解开捆绑在苏红袖身上的绳子,苏红袖一下子扑到白志刚怀里嚎啕道:“志刚,我可怎么活呀?”
“袖儿,冷静点,你看清他们的长相了吗?”白志刚吃力地问。
“看清了,四个人,为首的脸上有一条刀疤。”苏红袖惊魂甫定地说。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志刚,咱们报警吧!”
“报警没有用,那四个大汉是陈金发的保镖,他们黑白两道都好使,袖儿,我手机放在车里了,把你的手机给我,妈的,陈金发敢对老子下毒手……”白志刚有气无力地说。
苏红袖赤身裸体地下了床,下楼取了坤包里的手机,递给满脸是血的白志刚,白志刚吃力地拨通了老关的电话……
老关赶到水岸花都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他看见躲在床上痛苦不堪的白志刚就知道伤了肋骨,他二话没说,抱起白志刚就走。
苏红袖也赶紧拎上坤包捂着小肚子跟了出去,刀疤脸用酒瓶子猛地挫进她的下身,苏红袖的下身伤得也不轻。
老关把白志刚放在车后座半躺着,苏红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老关上了车满脸冷峻地一踩油门,奔驰车驶出水岸花都。
老关并没有送白志刚和苏红袖去城内任何一家医院,而是直接出城,上了东昌高速公路,以最快的速度向昌山市疾驶。
老关没有给家里任何人打电话,油门踩到底地往昌山市开,他心里清楚,如果去东州市内的医院,以白志刚和苏红袖的身份很快就会成为东州市的新闻,这对森豪集团的声誉极为不利,也会让对立面看笑话,这是白昌星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老关首先想到的就是封锁消息。
昌山市是清江省内离东州市最近的城市,奔驰车二百迈的速度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下了高速公路,这个时候正是下半夜两点钟,昌山市内静极了,整个城市仿佛进入了梦乡。
老关把车开进昌山市人民医院,苏红袖也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先给自志刚办了住院手续,拍了片子后才发现白志刚折了三根肋骨。苏红袖经过检查也需要住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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