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色(77)

2025-10-10 评论

  不对,高光他妈和周丽萍都是太阳,起码在我心中是太阳。我一头钻进厕所,一边手淫一边想起一首夏丹教过的一首关于太阳的歌,叫《太阳的光芒万万丈》,这首歌周丽萍唱过,歌词大意是:
  太阳红,太阳亮,
  太阳的光芒万万丈。
  我们如今俩太阳,
  两个太阳不一样。
  一个太阳驻北京,
  一个太阳挂天上。
  天上的太阳暖身上,
  北京的太阳暖心房。
  现在高光他妈就是天上的太阳,看得见摸不着,周丽萍是身边的太阳,温暖心房。
  放学时,王德良让我留一下。
  “刘宝林,最近怎么不去我家学画画了?”王德良和蔼地问。
  “你太忙,我怕打扰你。”我话里有话地说。
  “刘宝林,还是来学画吧,画笔不能丢啊。”王德良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地说。
  “高光他妈会不高兴的。”我用关心老朋友一样的口气说。
  “刘宝林,你是我的学生,但也是我的朋友,你应该为我高兴。”王德良对我不避讳地说。
  “你和夏丹老师彻底吹了?”我咄咄逼人地问。
  “刘宝林,以后别把我和她联系在一起。”王德良懊悔地说。
  “她和高光他爸好了,你知道了吗?”我觉得王德良很可怜,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
  “大家都知道了。”王德良苦闷地说。
  “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情真意切地说。
  “你知道?”王德良用取笑的口气问,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以为我一个小孩能知道什么。
  “当然,她被徐三强奸过,是打更老头救了她。”我话一出口,心里颇有几分得意。
  “有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德良吃惊地望着我问。
  “是打更老头告诉我的。”我唯恐他不信,赶紧搬出打更老头。
  “那罪犯抓到了吗?”王德良有些惴惴不安地问。
  其实,我知道王德良是想问,罪犯得手了吗?但是,他是老师,这话问不出口。
  看着他想知道的眼神,我连忙说:“听打更老头说,罪犯没有得逞,那天用刀逼着高光脖子的徐三就是罪犯。”
  “我说那天夏丹怎么第一个去报了案,看来她认出了罪犯。”王德良若有所思地说。
  “但是,高光不相信打更老头的话,他说,像徐三那种人不能轻易失手。”我为了吊王德良的胃口,故意把高光的话说了出来。
  王德良的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问:“高光知道这些事吗?”
  “不仅高光知道这件事,于涛也知道。”我干脆和盘托出。
  “那徐三判了吗?”王德良问这话时,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而且还有一些无所谓的样子。
  “听于涛说,判了死刑,快要枪毙了,到时候我们在炉灰山上可以看见。”我笑嘻嘻地说。
  “刘宝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呀?”王德良不可思议地问。
  “我还知道夏丹和高光他爸‘那个’了,他俩‘那个’之前,高光他爸给夏丹一双高跟鞋。”
  “刘宝林,你是不是学唐建国爬树看见的?”王德良恍然大悟地问。
  “就爬了一回。”我红着脸说。
  “这样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国外,这些秘密叫隐私,是受法律保护的。”刚才,王德良一直处于下风,现在他可逮着机会了,用责备的口气说。
  听了王德良的话,我有些生气。
  “王老师,我根本不想知道你们大人们的那些破事,你们大人当我们小孩说一套,背着我们做一套,你们大人真没劲!”我有些恼羞成怒地说。
  “我可没对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王德良直言道。
  “王老师,我不是说你,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解释说。
  “刘宝林,社会上很复杂,你长大了会知道,群众的眼睛并不亮,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王德良慨叹地说。
  我感觉我的天真式的成熟让王德良愈加警觉起来。
  “王老师,其实,唐建国画画比我好。”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怎么不知道?”王德良很意外地说。
  “唐建国性格内向,不爱张扬,厕所里的画是他画的。”我郑重其事地说。
  “他怎么会画我画的画?”王德良追问道。
  “你忘了,搞学雷锋小组时,他来过你家。”我神态自若地说,我为我终于在王德良面前澄清了这件事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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