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敌人(3)

2025-10-10 评论

  忘记这本书的作者,忘记李承鹏是个著名足球评论员,带着平时平常读书看小说的心情来读这本书,然后给出你的评价。
  我们的社会里有一些人,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甚至连作梦的能力也萎缩了,于是很看不惯别人的角色变化和多种尝试。对大眼的非议一定会有这样貌似强大的理论:你一个足球记者,写什么小说啊?你会么?你还是老老实实写你的球评去吧?
  让想像力飞翔,这样的人大约不知道,海明威也不是从小就学文学创作的,中戏编导戏毕业的也未必都能写出好剧本来,齐白石大师原来是个木匠。以大眼的脾气,像我这样跟他们说话都是对牛弹琴纯粹多余,让他们看着别人活得精彩活得自在,想尝试什么就可以放手去做,而且还有市场价值有人买单,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答————嘿嘿,有本事你也来一个给我们看看?有人给你掏钱捧场吗?别自己掏腰包再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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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我只是想讲一个每个人内心都隐藏的柔软状态·兼感谢信
  这不是一本一气呵成的小说,从2005年的某一天至2007年正月初八,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像一次漂泊的旅行。
  最后一版的写作于2007年1月4日开始,那天从上海飞回北京时,李寻欢在寒风中向我告别,有点戏谑:“你肯定行的,我以后还要指望你帮我挣钱……”回来后,趴在电脑前奋战一个多月,每日主要以联华超市的馒头和老干妈辣酱为食,唯一的解乏方法就是看两集《武林外传》。写作《你是我的敌人(3)》这样细腻忧伤的故事,是应该以郭芙蓉、秀才、佟湘玉们作为解药的,否则会很神伤。
  在此谢谢宁财神、尚敬及各位主演,有机会请你们喝酒。
  然后回到成都过年,在这个温润而包容的城市里写完小说的第四和第五部份,除夕那晚,我坐在书房里听到窗外如天雷般的鞭炮声,硫磺的味道从缝隙中挤进来刺激着鼻粘膜,我在一种黯然而兴奋的状态下写作着,那天晚上好像正写到“杨一”孤独地走在雪山脚下的部份,突然犹入化境。我的书房供着佛像和从西藏请来的“唐卡”,我觉得佛、菩萨、飞天们都活跃起来,眼睛栩栩如生……妈妈在外屋催促我的声音传来:快来吃年饭。老人家一直不太清楚我这一年来在干什么,她只是看到我一直在写,一直在写,叹息着、开心着、偶尔还流过泪。
  我得感谢这位伟大的女人,她教会了我很多,这个前部队文艺女兵,年轻时很漂亮,但感情上一直不顺,一度活得很凄苦,可她一直坚持独自把我抚养长大,像最后一个战士坚守着阵地。小说里有她的影子,我还记得,当年她总爱拿一把梳子给我梳头(我小时候留长发),说:“儿子,长大一定要有出息”。
  一本小说的出生总要感谢很多人,这本小说其实只是讲每个人都内心都隐藏着的柔软的状态,每个人的故事都会不同,但状态是似曾相识的。感谢发生过情感故事的人们,我们只是因为这些故事,才能证明我们曾经很好地活过,而不是其它。
  小说的缘起其实很早,在2003年非典前:
  有个晚上,我坐在昆明一家叫“骆驼酒吧”的木屋子里喝酒,我注意到旁边有一群漂亮得让人震撼的东欧姑娘……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她们中间起身向我走来,他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叫泽朗王青。我突然想起这是我在十年前我的一位藏族好友。十年前他很帅,就像后来“好男儿”的蒲巴甲那样的阳光帅哥,不过十年后,他已发福,但面部刀刻般峻峭。
  我们开始不停地喝着酒,我知道那群东欧姑娘是来自吉尔吉斯坦的一群舞蹈演员,我也知道泽朗王青已从电台辞职开了一家叫《玛吉阿米》的藏餐馆,在北京、昆明、拉萨非常出名。
  那天晚上,酒酣处,他给我讲了一个很传奇的爱情故事,他希望我有一天能把它写下来,我说“行”……但我一直没有动笔,因为他讲述的只是一个动人的片段而不是完整的故事,我一直在寻找更大的框架把它楔进去,后来,我把这个片段安在小说结尾,但它又算得上真正的缘起。
  然后2005年结束,然后一场大火结束,我终于开始在忽明忽暗的炉膛中清理故事的头绪。
  我写了四万字,然后把它删掉,因为我无法驾驭故事,故事却驾驭了我;然后是2006年的世界杯,繁重的足球评论让我根本无法暇顾小说创作,我必须有一个完全自我的状态。世界杯后,我去了一趟普吉岛,不小心割伤的脚趾,整整掉了一小块肉,鲜血流满了碎石铺就的码头,我奋力跳进了大海,希望更大的疼痛能够刺激我找到灵感,海水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皮肤,我哇地大叫,但那一刻,我知道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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