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的响声打断他的思绪:“喂,是小朱呀……”
“裘书记,你在哪儿?”这是小朱的声音,“我已经过大桥了。”
裘耀和说:“你一直从大桥的引桥往前走,走完了引桥,我在左拐弯的路边。”
小朱见到裘耀和之后,裘耀和上了车,小朱显得非常兴奋,叙述着裘耀和走后的情景。两人聊了一会儿,裘耀和说:“小朱,我们吃点饭吧!我家里怕也没人,只能在外面吃点饭了。”
两个人吃了饭,裘耀和又给妻子打电话,妻子手机仍然关机,于是便开着车子去省人民医院,可是在住院处所有的病人名单里也没有找到妻子的名字,然后去观察室也没找到,这让裘耀和感觉莫名其妙了。一直折腾到晚上9点多钟,裘耀和只有和小朱回到家里,门一开妻子居然在家里,妻子感到很吃惊:“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裘耀和又惊又喜,自从刘也轩告诉他妻子出了车祸之后,他简直心神不宁,不管怎么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是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回家看看,可眼前的现象,妻子居然好好的,他的心里感到纳闷起来。小朱一看,便要离开,裘耀和想留小朱在家里住,可小朱不肯,他说在周围随便找个地方住下,让裘书记好好休息。
送走了小朱,裘耀和看了半天妻子,妻子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裘耀和搂着妻子:“佩秀,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儿子,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妻子从裘耀和怀里抬起头:“今天早上真的吓死我了,要不是……说不定我早就没命了!”
裘耀和搂着妻子问:“怎么回事?”
妻子犹豫了一下,突然睁大双眼问:“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裘耀和越发奇怪了:“不是你们单位给我办公室打电话的吗?可我后来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打你手机,又总是关机!”
妻子也莫名其妙起来了:“我们单位肯定不会给你打电话的,而且我就是怕你打电话,我才一直关机的。”
裘耀和摇摇头:“佩秀,你把我搞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妻子拉着裘耀和坐到床上,靠在他的怀里说:“今天早上8点钟不到,我骑着自行车上班,到了半路,当时路上人并不多,一辆摩托车突然冲着我闯过来,在那一瞬间,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真的不知所措,眼看就被摩托撞倒了,可我的车子先倒了,接着一个男子又违反交通规则,在转弯处反向骑着自行车,如果我不跌倒的话,他肯定没事,可我跌倒了,人倒在自行车左边,那个男子又来不及刹车,连人带车倒在我的自行车上,而这时那辆摩托已经撞上来,把那个骑自行车的男人撞了。”
裘耀和捏着一把汗听着妻子的叙述:“事情发生后,旁边上来几个人,不但不帮我和那个被撞倒的男子,反而帮着那个骑摩托的男人,我当时左膝关节跌得很重,怎么也爬不起来,那个男的也不能动,这时有两三个人把摩托试了试,叫那个骑摩托的人骑上车扬长而去了。这时才有过路的人把我扶起来,那个男的已经站不起来了,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摩托车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我和那个骑自行车的男子被送到医院,拍了片子,我还好。”妻子说着卷起左裤腿,裘耀和一看,膝盖处一大片青紫,擦掉一块皮。
妻子又接着说:“可那个男的右腿腓骨骨折。据他自己说,是被摩托车撞的。”没等裘耀和说话,她又接着说:“我感到很奇怪,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不像是无意中撞的,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朝我撞过来,虽然在拐弯路上,但是摩托车不应该在慢车道上行驶!”
裘耀和总算松了口气:“那辆摩托跑了?没有牌照?”
妻子摇摇头说:“后来警察来了,也问了当时在场的目击者,有人说没看清,有人说摩托的牌照上都被泥巴糊住了,什么也看不清。”她摇摇头说,“这种情况一时间恐怕交警也难以查得清。”
裘耀和又问:“那个男的呢?”
妻子说:“到了医院才知道,那个男的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找不到肇事者,可他身上只有几十块钱,我当时虽然连路都不能走,但是想想不是他违反交通规则,反向骑车,说不定我就遭到一场可想象的灾难,于是我就帮助他办了住院手续,交了住院费用,帮他打电话找来他的老乡,又给他300元钱,回到单位,已经是中午1点多钟了。”
裘耀和说:“这样说来,当时事故发生后,随即就有人打电话到我办公室去了!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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