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笑道:"我看我爸对你挺好的,他那么怕你,什么都听你的。"
"好什么啊,一天到晚都没话跟你说,几十年都是这样。"
"他成天想怎么办案嘛,哪有时间和你说话,都被你说完了。"安安又笑道。
十多分钟后,王刚回来了。婆婆一见王刚进门,对安安悄悄说:"听话啊!"说完就告辞走了。
屋子里静得出奇,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室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更沉闷和疏离起来。王刚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抽着闷烟,这场景让安安感到很陌生,王刚平时不抽烟,也不喝酒,这会儿却抽起烟来,安安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觉得有些饿便拉开冰箱,她从冰箱里拿出烧焦的黑糊糊的锅巴,准备往垃圾桶倒,王刚冷冷地说:"你倒掉干吗,我用来熬稀饭的。"
安安诧异地瞅了王刚一眼,把锅巴放回冰箱。然后系好围裙,又拿出西红柿和鸡蛋,洗净西红柿,切成片,打开煤气炒菜,刚倒了一点油进锅里,王刚就上来探过头来,心疼地说:"不要放那么多油,你以为不要钱买呀。"
"好笑,这点油多吗?你干脆不吃油算了,我又不是花你的钱,我花我自己的钱你也心疼啊,我又没有靠你养,没见过你这种人。"安安没好气地说。
"那就给你见见喽。"王刚阴阳怪气地说。
"难怪你妈妈都讨厌你,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对自己的父母都那样吝啬,对别人更不用说了,怪不得你谈了那么多女人,人家都不要你,连你妈都说你是全世界最刻薄最吝啬的人,人家做父母的哪有说自己儿子不好的,可见你是什么人。"安安挖苦说。
安安把西红柿放进锅里,翻炒起来,不再理他,她把炒好的西红柿和鸡蛋用碗装好,又煮了一点面,然后就站在厨房吃起来。
这时,王刚又走进来,阴着脸对安安说:"你就煮你自己的啊,我还没有吃呢?"安安头也没抬地说:"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你不会做呀。"
"那结婚干什么,分得这么清楚。"王刚黑着脸说。
"到底是谁分得清楚,你不要倒打一耙,AA制不是你说的吗?我哪天没有做饭给你吃,你做过给我吃吗?"安安放下碗,诘问道。
"那平时洗碗呢,还不是我洗,女人不做家务做什么?"王刚强词夺理说。
"女人就应该做家务吗?好笑,你不能做啊,谁规定女人就应该做家务?你样样都分得清清楚楚,跟你这种人生活会死得早。"安安说。
短暂的沉默后,王刚低沉地说:"我觉得你变了,从那晚开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硬要逼我承认根本没有的事,成天疑神疑鬼,无中生有,你怀疑的话,你可以去我们医院打听啊,看看我是什么人,你问我干什么,发神经,你快去医院精神科看看啊。"
"我又不是神经病,要看你自己去看,不要钱啊。"
"不想跟你这种人讲了,无聊。"
两人唇枪舌剑了几句,安安觉得很没意思,觉得和这样的男人结婚倒霉透了,生活经济方面一点指望不上他自己也认命了,反正自己有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可是现在他居然这样怀疑自己,污辱自己的人格,想起这些,便神色黯淡地走到卫生间,她关上门,脱下衣服,水蒸气雾一样弥漫,隔着如幻如梦的雾,她凝视着她奶油一样光滑白皙的裸体,涂上浴液,少顷,王刚突然冲进来,粗暴地把安安按在墙壁上,手使劲地揉搓安安的Rx房,这举动让安安十分反感和吃惊,她用力把他的手拨开,大声说:"你畜生变的,刚刚还跟我吵架,现在就想做这些,你什么人啊。"她用力挣脱他。
王刚铁青着脸,盯着安安的脸大声咆哮起来:"你和别人干,为什么不跟我干。"安安被王刚那副狰狞可怕的架势骇住了,她冲进房间,慌乱地把门扣上,心咚咚地狂跳起来。
一会儿,她听见王刚使劲在外用脚猛踹了几下门,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王刚甩门而去。
房子又归于死一样的寂静,见屋内没有动静,安安小心拉开门,走到另一间房间看王刚在不在。
房间里没有人,她低头看着被王刚踢烂的门,突然觉得一种无名的恐惧从脚底生起,直入她的内心,
她的心咚咚跳着,她惊恐地拨通菲尔的电话,要她赶紧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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