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理医生(16)

2025-10-10 评论

  在王刚眼里,妻子是天经地义满足丈夫生理的性工具,在安安面前,他常常以恩人自居,觉得安安占了他好大的便宜,一介民女嫁给局长的公子,好像高攀了他一样,这个人情一辈子也还不清似的,这种畸形的心理往往是以占有安安的肉体来达到心理的某种平衡,他其实并不爱她,他只是强烈地渴望她的肉体,没有就会发羊痫风。以他吝啬苛刻的性情他是不舍得在外面包养什么情妇或嫖娼的,那风险太大,成本太高,不划算,弄不好把有地位身份的父母的脸面也丢了,在这一点上,他也许有贼心没贼胆,谁知道?
  好一会儿,他从厨房走出来,以少有的温柔对安安说:"我帮你洗澡吧。"说完,他一把搂住了安安,她想推开,却被更紧地抱住,她刚想说什么,他却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当他的嘴唇滑过她的耳根和脸颊时,她所有的怒气变成了渴望,这时,他把沐浴液涂在她身上,她猛地转过身来,把自己的胸口贴在他神秘莫测的心跳上,她被他紧紧地揽在怀里,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不停地摩挲起来,他的眼睛放射出如丝绸般绵软的爱意与渴望,她看到眼前这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被情欲所折磨而展现出来的疼痛般的样子,忽然感动之情油然而生,这短暂的感动,使她把往日的敌视厌恶情绪像逝去的时光之水一样从身边流走,这时,她感到自己身上的某一种欲望被唤起,她闭上眼,更紧地贴紧他湿漉漉的身子,脑海里却突然浮现程岩的样子,一股久违的潮水升涌上来,就在这时,她感觉王刚的身体已变成程岩的身体,在那瞬间,她发现,她所爱的其实是自己心中的爱情。

  傍晚,王刚走上楼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鼓捣了好一阵子,才把门打开,他径直走到厨房,安安正在洗菜,见他回来,便直起身子说:"回来了。"
  "嗯。"王刚应了一声,少顷,他不高兴地看着安安说:"锁都坏了,是不是你开坏的,刚才打都打不开。"
  "怎么是我开坏的,我回来开门时还好好的,现在打不开了吗?奇怪。"
  "开了很久才打开,肯定是你不会开才搞坏的,一点生活常识都不懂。"王刚嘲讽地说。
  "谁生活常识都不懂,钥匙有个突出的记号,朝上开不就行了吗?"
  "我怎么知道啊,不是你开坏的还有谁?"
  "你不要冤枉我啊,坏了就去买一把嘛,那么旧了,要换了。"
  "要几十块钱噢,谁出,谁开坏的谁出。"
  安安把菜放在切板上,瞪大眼睛骂道:"你这种男人不知是什么变的,几十块钱的东西还要和女人争,你不是AA制吗,你要这样算我就跟你来算,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跟着你这样的死男人不知怎么过才好,怪不得那么些女人不要你。"
  王刚不吭声,停了一会儿,他恶声恶气地说:"要不要都不关你的事,你拿钱来呀,我去买。"
  安安把一百元大钞扔在他面前,王刚拿过钱,转身离去。
  这天晚上,身心疲惫的安安下决心不再理他,她走到另一个房间,锁好门早早就睡了。
  这时,时针已指向凌晨三点。王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一直想查看安安的手机,希望在里面找到蛛丝马迹,以证实他的想象。他爬起来,像是忽然爆发出一股勇气,他的心狂跳着,小心翼翼地用一根铁丝悄悄伸进锁孔,往里面扒拉一下子,门就开了,他轻轻拿过安安的皮包,又悄悄溜进卫生间,像做贼一样慌慌张张地拿出安安的手机翻看起来,他紧张地查看短信和电话,却没有安安和程岩的任何信息,他有些失望,心想,一定是安安把有关和程岩来往的一切记录删除了,安安知道自己怀疑他们心里就早有防备了。他把皮包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埋下头定定地注视了安安一下,便往安安身上压去。
  睡梦中,安安隐隐约约感到一个熟悉的身体压在了她身上,她被惊醒过来,急忙拉开灯,
  她用力把他推下床,直视着他说:"你又干什么,又发作了啊。"
  "睡不着。"
  "都三点多钟了,你睡不着,就要来折磨我。"安安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看时间。
  王刚什么也不说,粗暴地按住了她,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小声哀求道:"放开我,我来月经了,算我求你了。"
  王刚喘着粗气,仍然不说话并使劲压住她,王刚想象着安安在程岩身体下扭动的情景,心里油然生起了莫名的嫉妒和仇恨,他狠狠地折磨着她,在一阵猛烈的冲撞下,有一股热流喷射到她流血的体内,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明晰的痛楚像一道闪电,划开了她内心压抑已久的愤怒,她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大声说:"我砍了你,你信不信,你这个畜生,你滚,滚出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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