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种久违的感动如水般漫上来,潮湿了她干枯绝望的心。
很多做母亲的,不管自己的儿子对与错都会站在儿子这边帮儿子说话,拼命地指责儿媳的不是,可是,无论今天还是以往,王刚的母亲却从来没有袒护包庇过自己的儿子,婆婆虽然很严厉,也很苛刻,有时让人受不了,但通情达理,也不失一副菩萨心肠。
安安心软地说:"妈,我听你的,你也不要急,他这个也不是什么病,就像感冒一样,人人都会得的,可要是他对我没感情,不想和我过下去,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勉强他,你再劝劝他去看病,这事拖不得。"
许多时候,安安觉得婆婆更像一个朋友,亲生的妈妈,好像和王刚的婚姻就因为婆婆的存在才作垂死地挣扎吧。
长久以来,安安和王刚从恋爱到结婚都是死水一潭,没有激情,婚前,没有花前月下的喁喁私语,没有烛光晚餐,婚后两人更是无话可说,王刚对安安多数都是爱答不理,安安和王刚讲的话,加起来还远没有和婆婆多。
这使安安又难过又失望,幸好和婆婆的关系还好,这多少让安安感到一种抚慰。
"吸气,吐气,收腹,把腿伸直,再坚持一下。"普拉提老师走到许晖面前,许晖疲倦地睡在垫子上,看见老师走过来才忙把腿抬起来。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许晖穿好鞋,把垫子放回原处,然后走到服务台说:"你们这里可以办次卡吗?"
"可以。"许晖用自己的名字给安安办了健身次卡。照了相填完表便匆匆离开了健身俱乐部。
她买了些水果提到安安家,一进门就问:"安姐,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安安忙让座,说:"出来几天了。"
许晖朝里面看看,说:"他呢,不在家呀。"
"他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安安淡淡地说。
许晖叹口气,说:"哎呀,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会那么小气,一点点事就钻牛角尖。"
"你最近心情怎么样?吃完药去医院复查一下。"安安说。
"药挺灵的,我现在什么都能面对了,没有不高兴就蒙窗、睡地上了。"许晖笑道。
安安高兴地说:"那就好,但不要停药,继续用药巩固治疗,等完全稳定之后再停药观察。"
沉默了一会儿,许晖拿出健身卡递给安安说:"这个给你,你有空的时候就去健健身。"
"你自己用吧,我也没什么时间去。"安安说。
"安姐,我还是听了你的话才去健身的,你不要扫我的兴好不好,我心里不知道多感谢你,快拿着。"
说完,许晖把卡塞进安安口袋里。
这时,王刚开门进来,他冷冷地瞥了许晖一眼,点了下头,算是和许晖打了招呼,然后径直进了卧室,轻轻关上门。
许晖觉得有些尴尬,坐了一会儿,忙起身告辞走了。
送走了许晖,安安提着装满了药品的袋子走到王刚卧室,说:"给你拿了药,你记得吃,我放在这里了。"
王刚仰躺在床上,转过身不理她。
安安顿时觉得喉咙堵得很难受,但她还是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你到底怎么打算啊,有人来了你连招呼也不打一下,几天都不回来,你去了哪里?你去哪里风流了?你怎么解释啊,我晚上回来晚一点,你就对我那样。"
"我回不回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和我离婚吗?你管我干什么?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那这算什么呀,要么就离,要么就好好过,你到底想怎样啊。"安安痛苦地说。
"我不想怎么样,就这样过吧。"
"那你是想折磨我到死,是不是,你要赶快去看病,你有抑郁症。"安安失控而冲动地扑在王刚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王刚突然暴怒地说:"滚开,我没有抑郁症,你想说我变态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你,去找你的程岩呀,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嫁给他,你和他去搞啊,你也是这样趴在他身上和他搞的吧。"王刚用不堪入耳的话骂着。
骂完,王刚突然失控地站起来,把安安推在床上,用力扯安安的裤子,安安惊恐地夺门而出,往楼下狂奔,王刚紧追其后跑下楼梯,安安扬手招了部的士,恐慌地说:"去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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