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吧。"安安说,她没有拒绝,甚至也不想说假话假意客气推让一下,她突然想起在程岩背上那一幕场景,远去的时光和铭心刻骨的爱情仿佛又回到了现在一样,只是物是人非。
"你去听我弹琴吧,你比较专业,你在下面感觉一下,给我提点意见,因为我自己总是感觉良好。"
"你有自信才好呀!"
"可是,自信过了头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阿坚喘着粗气说。
很快到了那间酒吧,阿坚把安安安排在前面一个座位,又去买了饮料和小食品放在小圆桌上,小圆桌上摇着一朵红红的玫瑰和蜡烛,粉红色的蜡烛放置在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玻璃樽里,恍惚不定地闪烁,墙壁的仿古煤气灯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充满了异域的温馨和浪漫,这种宁静而幽雅的酒吧,使安安感到异样的快乐。
不一会儿,阿坚走到台前,顿时,刚才还有些喧哗的酒吧安静下来,他拿着麦克风,已换上一身时髦的白色演出服,他朝台下的观众大声说:"感谢各位的捧场,现在,我为大家弹唱一首西班牙《爱的故事》,就是超女李宇春演唱的那首《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这首歌很牛,希望大家喜欢。"
安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听完这首歌的,它蕴藏着神秘,好像静穆的宗教,从宁静悠远的教堂传送出来,传达出西班牙人奔放热烈的爱情,在安安丰富易感的心灵上千回百转,阿坚那略带沙哑的好听的男中音诠释了安安心中美好而富于诗意的爱情。
这是安安和王刚分居一个多月以来,安安头一次体会到的自由、轻松和幸福。
四周流动着音乐的颗粒,像炫目的珍珠一样擦亮安安有些黯淡的眼睛,阿坚的歌声像一只柔软的手抚摸着安安压抑已久的内心,无处不在的触景生情把安安重新带到和程岩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时间仿佛在倒流,安安的心里突然生起一种无名的幸福和无名的惆怅。
假若当初和程岩结婚,日子会过得怎样呢?自己因一时的虚荣而选了官宦子弟嫁掉是多么的愚蠢,把自己活活塞进一个小气、拘谨、严厉、苛刻、不可理喻的男人口袋,是多么的辛苦啊,没有共同语言,价值观差异那么大,仿如鸡同鸭讲,满腹的心事无处倾诉,千挑万选的男人到头来自己什么也得不到,留给自己的是难以诉说的痛苦和身体的创痛,乏味的婚姻生活不知何时才结束。
安安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眼圈忽然红润起来。
菲尔在办公室正在翻看她那本新鲜出炉的新书《太阳花》,书名是许晖起的,这时,办事员敲门进来,说:"陈书记,区里给您找了一个秘书,人已经来了,你要不要先看看。"
菲尔说:"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二十五岁,中文本科,人也长得很漂亮。"
"又不是选美,退回去,不要,像这种女孩一会儿谈恋爱,一会儿又结婚,一会儿又休产假,她自己的手脚都搞不过来,哪还有心情给你做事。"
办事员有些诚惶诚恐地退出门外。
不多时,办事员又领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青年进来,细声细气地说:"陈书记,这位是北大毕业的,文章写得很好,以前也搞过秘书,很有经验。"
办事员给男青年倒了杯开水,然后退了出去。
男青年见菲尔一脸的严肃,便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菲尔劈头就说:"你这样做秘书怎么行,不机灵,你这样别人怎么用你,出去吧,没你的事了。"
菲尔一直不想要男秘书的原因是怕别人讲闲话,工作不好开展,即使和男秘书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也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搞得不安宁,而且自己年轻美貌,男秘书易对自己想入非非,动机不纯,菲尔害怕引火烧身。
男青年面孔有点发烧,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
办事员又领了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相貌平平的阿婶进来,比原来退休了的那个女秘书年轻一点,菲尔客气地朝她点点头,说:"您坐。"
办事员拿了一壶泡好的茶进来,为菲尔和秘书各倒了一杯便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出去了。
菲尔说:"你做过秘书工作吗,你擅长什么。"
女秘书开口道:"陈书记,我做秘书都做了很多年,在机关和企业都做过,懂英语和韩语。"
菲尔满意地笑道:"好,做秘书工作比较琐碎,不仅要能写,还要细心、灵活,看事做事,我喜欢工作踏实的人,以前那个就很好,现在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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