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哗啦啦”的一片响声,筹码掉落了一地!
“好呀!”陈久发突地跳了起来,指着彭羽破口大骂:“妈的!你这吃里扒外的小子,胆子倒真不小呢!”
这一来,彭羽有口难辩,急得面红耳赤地说:“老板,你听我解释……”
陈久发怒不可遏地说:“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只怪老子瞎了眼,把你一向另眼相待,结果你竟是个忘恩负义的浑球!”
彭羽刚说了声:“我是中了人的圈套!……”已被再度扑来的几名保镖,合力将他双臂反扭住了。
陈久发冲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就是左右开弓,一连狠狠打了他几个耳光,打得他连牙血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朱茂才走过来,作好作歹地说:“老板,既然他要解释,您就暂息雷霆,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吧……”
但陈久发在盛怒之下,根本已不可理喻,把眼一瞪说:“筹码既然从他身上搜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朱茂才吓得往后一退,噤若寒蝉起来。
彭羽这时已豁了出去,昂然说:“老板,既然你不听我解释,我也不必浪费口舌。但我总得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才能任凭你处置呀!”
陈久发冷哼一声,怒问:“那么我问你,这些筹码是被那小子带走的,现在怎么会在你身上?”
“这……”彭羽只好硬着头皮说:“这是今夜来见过老板的那年轻女人,故意放在我身上的!”
陈久发“哦?”了一声说:“就是你打电话回来,告诉老朱说,跟‘午夜情人’在一起的女人?”
“不错,就是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彭羽恨声说。
陈久发再问:“你说是她故意把筹码放在你身上的,为什么?”
彭羽咬牙切齿地恨声说:“她想整我的冤枉!”
陈久发狂笑一声说:“这倒妙了,你发现了她跟‘午夜情人’在一起,连话都没跟老朱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想必是急着要去跟踪她们。可是到现在已经是快五点钟了,你才回赌场来,身上居然还带回来这些筹码,还不敢让人搜。现在你更是愈说愈玄了,竟说筹码是那女人放在你身上,想整你的冤枉!”
“我说的是实话!”彭羽振声说。
陈久发嘿然冷笑一声,怒问:“那么你跟踪的两个女人呢?为什么人没跟了,却把那小子赢的筹码带回赌场来?”
彭羽分辩说:“那两个女人跟跑掉的那小子,他们几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那小子离开这里后,不敢再回来兑筹码,就交给了那女人。她本来带着筹码想混进来兑现,正好被我碰上,当场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些筹码。可是我一分神,却被她趁机跑掉了,大概她心有未甘,气我不过,所以来了个先发制人,通知你们反咬了我一口吧!”
他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急中生智编出了这么一番经过来,说明筹码在他身上的原因。
事实上却被他误打正着,果然在不久之前,白莎丽突然打了个电话到赌场来,坚持非要朱茂才去叫陈久发亲自接听。
她在电话里告诉陈久发,说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起见,特别不取任何代价供给一个消息,就是郑杰已买通了彭羽,将把那些带走的筹码,交由彭羽带回赌场私下设法兑现。然后他们二一添作五,各得一份。
并且强调说,如果陈久发不相信,不妨等彭羽一回赌场,马上就搜他的身。
陈久发未及再问详情,对方已把电话挂断了。
彭羽是陈久发手下最亲信的人,他自然不相信这小子敢作出这种事来,但那女人言之凿凿,却又令人不能不怀疑。
将信将疑之下,跟朱茂才一商量,决定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就是等彭羽一回赌场,立刻搜他身上。如果筹码搜不出,那女人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但结果彭羽的身上,竟然搜出了那些筹码。
事实俱在,彭羽就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陈久发眼看自己最亲信的手下,居然见利忘义,叫他怎不痛心?怎不震怒?
不过彭羽倒也聪明,居然急中生智,临时编造出这一段经过,尤其说得活龙活现,不但掩饰了自已被那女人制住的丢脸事实,还解释了筹码怎会在他身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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