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子佩点了下头,恨声说:“想不到他们今晚来了个双管齐下,一方面派人来这里,一方面去了大批人马到夜总会闹事!”
郑杰迫不及待地喝问:“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老广’他们?”
“我知道,用不着问他,”汤美兰接了口,随即冲到丘子佩面前,怒问:“丘经理,今晚想炸死我们的鬼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丘子佩矢口否认说:“不,不是我……”
汤美兰喝问:“不是你是谁?”
“是……是……”丘子佩一时呐呐地回答不出了。
汤美兰想起几乎被炸死的情形,不禁犹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顿使她怒从心起,一咬牙,狠狠就是一脚向丘子佩踢去!
她穿的是尖头高跟鞋,这一脚尖踢去,正踢在对方的右腿骨上,使丘子佩痛彻心肺,大叫一声:“啊!……”急将右腿屈起抱住,一只脚在那里直跳。
白莎丽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她赶过去,握紧着粉拳,照着丘子佩的脸上就是一拳打去。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这一拳有点不够分量,击中了也不痛不痒。
这女郎真够狠的,她也如法泡制,再补上了一脚。
她这一脚踢在了丘子佩的左腿骨上,使他痛呼一声:“哎呀……”便跌坐在地上了。
汤美兰的怒犹未消,上前又飞起一脚,踢在丘子佩的腰后,使他躺在了地上呻吟不已。
白莎丽还要踢他几脚,以解心头之恨,却被郑杰劝阻了,把她推开一旁。
郑杰这才以枪口对着躺在地上的丘子佩,冷声说:“对不起,我们要去赶着办事,今晚的这笔账先记上,留着以后再跟你们一起算,现在你就留在这里吧!”
丘子佩又惊又急地叫着:“郑兄,你,你们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呀……”
郑杰根本不予理会,带着白莎丽和汤美兰,就匆匆而去。
丘子佩忍着痛爬起来急追了两步,被郑杰回身以枪一逼,吓得他连忙止步,不敢再跟着他们了。
他们奔出古堡,上了车就开走,由郑杰担任驾驶。
疾行中,白莎丽忽问:“你真打算去找‘老广’?”
郑杰毅然回答说:“既然伍小姐被他们弄去了,就算不一定能把她救出,至少我们也该弄清楚,‘老广’劫持她的目的是什么呀!”
“我看这完全是为了报复!”白莎丽判断说。
“报复?”郑杰问:“你指的是我们,还是姓丘的和汤太太?”
白莎丽毫不考虑地回答说:“当然是双方面,今晚‘老广’不是派人去夜总会闹了事吗?现在又把伍月香从他们手里夺去,显然是一石两鸟的行动,存心向我们和汤宏涛方面挑战呢!”
“我的看法跟你不一样,‘老广’能把守在堡内的七八个人悉数干掉,而将伍小姐劫持而去,来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向我们挑战,实在犯不着这样小题大做,劳师动众地把伍小姐弄去……”
“那你认为他们弄去伍月香是为什么呢?”白莎丽纳闷地问。
郑杰强自一笑说:“也许是想跟我们打交道吧!”
“见鬼!”白莎丽说:“我们跟‘老广’虽然并未正面冲突,但今天在饭店里已经发生过接触,事情也等于是我们引起闹开头的。现在他们把伍月香弄去,分明就是向我们报复,还有什么交道可打?”
郑杰坚持己见地说:“信不信由你,我们到时候再看吧!”
然后向夹坐在前座当中的汤美兰问:“汤小姐,你刚才说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老广’他们?”
汤美兰回答说:“他们的老头子叫杜万森,住在王彬街,那里也就是‘老广’的大本营……”
郑杰立即在十字路口转了个弯,朝王彬街方向驶去,遂问:“如果我想直接见姓杜的,你看可以吗?”
“这恐怕很难。”汤美兰说:“他们那地方不像我家里,家父近年来身体不好,最怕吵,任何事情都不弄到家里来办。而他们都是以杜万森的家里为大本营,由他亲自发号施令,所以那里的戒备非常严密,任何外人是无法混进去的。除非老广真想跟你们打交道,并且料到了你们会找上门去,已经关照了把守大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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