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士又问了声:“你是一个人来的?”
等白莎丽再把头一点,他才说:“你开车跟着我来吧!”
于是,她只好驾着车,跟随在那骑士的车后,离开了阿亚拉桥,顺着帕锡河驶去。
一路尾随,来到了北港的一座仓库后面,摩托车才停住。白莎丽心知已经到了谈判的地点,但这附近连个人影也不见,不禁使她暗自提心吊胆起来。因此她只将车子停下,却未熄火,更不敢下车了。
但那骑士己将摩托车架住,走到她的车旁来,在车窗外笑问:“白小姐,已经到了,你干嘛还不下车?”
白莎丽早已握枪在手,以手提包遮着,冷声说:“如果你是跟我谈判,那么现在就谈吧!”
那骑士似已发觉她有枪在手上,不敢强迫她下车,只好强自一笑说:“我只负责带你来这里……”
“那我跟谁谈?”白莎丽问。
那骑士立即用两个手指放进口中,吹出尖锐刺耳的口哨,显然是在发出暗号,通知藏在附近的同伴。
果然哨声一落,便见黑暗中奔出了几条人影,由四面八方向轿车奔了过来。
白莎丽见状,顿时紧张起来,但这时她想开车逃走也来不及了,只好极力保持镇定,以观对方的动静。
等他们到了近处,白莎丽始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出他们全是二十来岁的家伙。一个个都是油头粉面,穿得不伦不类,有的还蓄着长发,乍看简直无法分出是男是女!
他们一共有七八个人,但其中只有两个似在饭店见过,就是偷看伍月香更衣的那些小子。
那骑士迎过去,先向其中一个轻声嘀咕了几句,这家伙点了点头,表示心里已有数。然后才走向车窗外,向严阵以待地坐在车上的白莎丽说:“白小姐,我们长话短说吧,那位伍小姐现在已经在我们手里,如果她对你们并不重要,自然另当别论,否则你们就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莎丽不动声色地问。
“这条件并不苛刻!”他说:“而且你们绝对可以办得到,那就是让汤美兰带我们两个哥们上她家里去,弄开他父亲的保险箱!”
白莎丽仍然不动声色地说:“嗯!这个条件确实不算苛刻,并且对我们毫无损失!不过,问题是纵然我们接受了,汤小姐怎么肯答应?”
那家伙笑笑说:“我想只要你们向她要求,她是不好意思拒绝的。因为你们今天下午救助过她,否则她在旅社里就出了大丑,难道她还不应该感恩图报?何况她既能把你们带回家去,要带我们的人去自然也不成问题?!”
白莎丽不禁诧然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家伙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地说:“我们不但知道这些,而且知道的还多着呢!”
“你们还知道什么?”白莎丽好奇地问。
那家伙回答说:“老实告诉你吧,今天晚上我们去‘圣地亚哥堡’时,从守在那里的一个家伙口中获悉了一些秘密,那是关于汤太太和丘经理的阴谋。如果让她们的阴谋得逞,不但你们首先遭殃,连汤宏涛也得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来个交换条件,只要汤美兰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不但放回那位伍小姐,还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这总够意思了吧!”
“我想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秘密,”白莎丽说:“反正伍小姐在你们手里,你现在就是告诉了我,我也绝不可能置伍小姐于不顾的。而我必须知道这秘密是否重要,才能借此向汤小姐提出要求,使她不得不为顾全大局而答应我们呀!”
那家伙犹豫了一下,始说:“好吧!你可以告诉汤美兰,她继母和丘经理的阴谋,是要以她父亲的名义接待这次将路过马尼拉的‘金鼠队’。一方面故意制造成广东帮争取接待的空气,实际上他们早已接头好了,一切完全由他们负责,广东帮根本挨不着边。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巴结‘金鼠队’,而是早就计划好了要绑那十二只肥羊的票,先把这些人身边带着的油水榨出来,再逼他们通知各人的家里备款赎人,那当然不是一笔小数目。由于空气早已放出去了,最后财是他们发了,却让‘老广’背这个黑锅。甚至到必要的时候,姓丘的带着钱先跑掉,汤太太则留下,向警方告发一切主使是汤宏涛,与她毫无关系。等到汤大爷吃上了官司,风声平息下来之后,她再变卖掉所有的产业,远走高飞去跟姓丘的会面。那时候他们不但逍遥法外,而且还捞足了一大票,尽可享受一辈子吃用不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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