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举枪连射,但因为是在惊慌之中,而他们的行动又太快,以致子弹全射了空。
方天仇出了电笼,真如同出笼的猛狮,一个翻身跃起,根本不容两个大汉有时间瞄准目标,竟一头撞向那大汉的腹部。
只听得一声惨呼,那大汉已被他撞倒,“砰”然一发子弹走了火,射在铁门上。
另一大汉惊乱之下举枪连射,没想到全失了准头,非但未曾射中方天仇,反而使地上的大汉腿上连中两枪。
“哇!”那大汉惨叫一声,当场痛得昏死过去。
方天仇扑身过去,夺到他松落在地的手枪,又一滚身,滚开了老远。
这大汉误伤了同党心里更是大起恐慌,还没找到目标,已被方天仇举枪击中,倒在地上。
传声器里的声音如同雷鸣,邹炳森咆哮道:“姓方的,你跑不了的!”
方天仇充耳不闻,奔过去拖起金玲玲,逼令她:“你带路!”
金玲玲被他抓住臂膀,痛得好像折断了似的,但她居然咬牙,冷笑说:“你有本事就自己冲出去,何必求我带路!”
方天仇怒问她:“你愿意死在这里?”
金玲玲两眼射出恶毒的眼光,幸灾乐祸地说:“他们要的是你的命!”
“哼!你看!”方天仇握着枪的手向顶上一指,只见原来是通风设备的气孔这时正冲出雾状白色浓烟,逐渐弥漫开来。
金玲玲顿时大吃一惊,失声惊叫:“这是毒气呀!”
方天仇忿然说:“现在你该明白,他们并不是要我一个人的命了吧!”
既然危害到她自己的生命,她可急了,连忙冲向刚才进来的铁门,找寻开门的电钮。
刚找到电钮,手还未及按上去,却听传声器里发出邹炳森的狞笑:“很抱歉,门上的电源已经切断,不必枉费心机,哈哈……”
金玲玲伸手连接几下,果然铁门动也不动!
方天仇气得奔回铁笼下,举枪对准笼顶的镜头,砰的一枪射去,被他击了个粉碎。
这一来,邹炳林便无法看到他们了。一气之下,连笼顶的强光灯也灭掉,存心让他们在黑暗中被毒气毒死。
金玲玲毕竟是个女人,在这生死紧要关头,她也忘了跟方天仇结有不解之仇,吓得大叫:“方天仇!……”
方天仇循声摸了过去,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及至手指触到一堆软绵绵而富于弹性的东西,才知无意间摸上了金玲玲最诱人的地方,急忙缩回手说了声:“对不起……”
金玲玲根本已无暇分辨他是存心或是无意,扑近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说:“门开不了,我们怎么办?”说着已呛咳起来。
方天仇不屑地说:“你不是他们组织里的人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金玲玲这时真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方天仇的眼里看起来,她好像真是“勒索公司(54)”的一份子,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个组织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作“自己人”!
要不然,刚才方天仇以她的身体作为掩护,邹炳森为何不顾她的生命安全,竟发令叫两个大汉开枪。
念及于此,她不由暗自感到后悔莫及,自己死心塌地为这组织卖力,结果得到的又是什么?
她这么默默地想着,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而气孔里吐出的毒已愈来愈浓,在整个密不通风的密室里弥漫开来,使他们两个人都呛咳不已。
方天仇在黑暗中渐感呼吸困难起来,他急向铁门上摸索,希望能找到可以用得上力气的门柄之类,但摸了半夭,才发觉这铁门平滑异常,毫无着力之处。
这道铁门的设计和构造,确实与一般的门户不同,由外面进来,它是利用门旁的铁轮转动壁内的绞盘,使铁门分向两旁壁内缩入,门便开了。
而由里面出去,则是按动电钮,始能将门开动。
这种特殊的设计和坚固的构造,凭人力自然无法破门而出。方天仇了解整个情况之后,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绝望地说:“金女士,看来我们只有束手待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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