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丽看他所指的,竟是站在轮盘桌旁的白振飞和那两个女郎。
当然这也难怪阿蒙自作聪明,因为她说的是三个人,而此刻在赌场里的,又只有三个黄种人,并且在一起,怎不使他产生误会?
白莎丽置之一笑说:
“如果是他们,我早就发现了,何必还要找?”
“那你要找的是什么人?”阿蒙回转身来问。
白莎丽冷冷地回答:
“我要找的是两男一女,他们在摩洛哥大酒店里做了一票买卖,得手以后就直接来了这里,可是等我跟进来,却不见他们的人影!”
阿蒙不禁忿声说:
“因此你认为是我们把那三个人藏了起来?”
白莎丽不屑地说:
“这个你们瞒不了我,谁都知道你们这里跟那班人经常在暗中打交道的,并且很有交情,否则他们就不会跑到这里来了!”
阿蒙怒形于色说:
“现在不管我们这里是不是有那三个人,我得先问你,他们在摩洛哥大酒店做了什么买卖?你又为什么跟到这里来找他们?”
白莎丽故意说:
“如果与你们无关,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阿蒙冷笑一声说:
“小姐,你不找到这里来,我们自然不必过问。可是你既然找上门来,那我就要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啦!”
白莎丽不禁暗喜,但她又故意犹豫了一下,说:
“好吧,既然你要明知故问,我也不妨说个明白,他们劫夺了三十万美金!”
“哦?”阿蒙惊诧地说:“这倒是个不小的数目呀!”
白莎丽冷声说:
“数目是不小,但这笔钱很烫手,可不是好拿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阿蒙急问。
白莎丽从容不迫地回答说:
“反正一句话,你们要不想自找麻烦,最好教他们把钱分给我一份,落个皆大欢喜。否则等别人找到这里来了,非但大家都落不到一文,恐怕连这个赌场都难免要出点麻烦呢!”
阿蒙突然厉声喝问:
“你是干什么的?”
白莎丽一脸毫不在乎的神气说:
“我的身份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你也不必仗势欺人,那可吓唬不了我!现在我不妨给你个忠告,听不听在你,假使你同意叫他们分我一份,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否则为了那笔钱,而使这个赌场开不成,那就得不偿失啦!”
“你是认定了,我们把那三个人藏在赌场里?”阿蒙怒问。
白莎丽冷笑一声说:
“也许他们是前门进后门出,那也很难说,但我是亲眼看见他们走进这里来的!”
阿蒙看她这种有恃无恐的神态,一时也摸不清她是什么来头,只好暂时不动声色地说:
“那么请你告诉我,他们是怎样的三个人?”
白莎丽也无法形容出那两男一女的形貌,不过她很聪明,故意避重就轻地说:
“见了面我自然可以认得出,现在要我形容,实在无法形容得出来。不过要查明他们是什么人并不难,因为他们大概是经常在摩洛哥酒店那种地方活动,伺机向游客下手的。而且最大的特征,是那两男一女都跟我一样,是东方的黄种人!”
阿蒙突然站了起来说:
“你在这里等一下!”
然后向那两名职员使了个眼色,便径自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白莎丽见计已售,不禁暗喜,索性处之泰然地坐在了转椅上,转过身去看那荧光幕了。
两名职员得了阿蒙的暗示,负责留在办公室里监视这女郎,他们倒很尽职,居然目不稍眨地瞪着白莎丽,仿佛怕她跑了似的。
这时从八面荧光幕上的不同角度,只见白振飞和两名女郎仍在轮盘桌旁,伍月香大概是技痒难禁,居然下注赌了起来。
她不愧是个女赌徒,连押两次未中,第三次下注在十七号上,就被她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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