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这才记起了这码事似的,忙不迭说:
“对,对不起,我这盒子里筹码不够了……”
突见一人挤近桌边,吩咐说:
“押中了就该照赔!”
女郎抬眼一看是阿蒙,连声恭应说:
“是!是……”
刚要去账房领取筹码,阿蒙突然阻止说:
“慢着!”
然后转向伍月香皮笑肉不笑地问:
“小姐你是要筹码,还是现款?”
伍月香早已胸有成竹,毫不犹豫地回答:
“给我筹码好了!”这意思表示她还不打算歇手,准备继续再赌似的。
阿蒙微微一点头,示意那女郎去取筹码。
这时押中的尚未赔清,轮盘赌桌上只好暂停,主持的职员垂头丧气,沮然站在那里如同待罪的犯人。
白振飞也弄不懂这两个女郎在搞什么名堂,看情形她们是事先商量好的,但总不会是把伍月香大获全胜的场面,来个摄影留作纪念吧!
阿蒙的脸色铁青着,忽然冷声说:
“这位小姐的运气真不错,在轮盘上连中几次的,实在太不容易。不但是我们这赌场,就是整个摩洛哥,恐怕也是空前绝后的记录呢!”
伍月香笑笑说:
“大概是你们赌场的招牌,给我带来的‘幸运’吧!”
阿蒙强自一笑,遂问:
“小姐是否有意思继续玩下去?”
伍月香尚未回答,那女郎已带着个男职员,用木盒捧了一堆筹码来,当即以她所押的一个蓝色筹码三十六倍计算,赔出了三十六个长方形的蓝色筹码,每个代表五千美金就是十八万!
她把筹码堆在面前,又摆出了姿势,让赵家燕替她连拍了几张照片。
阿蒙见状,再也忍不住了,诧然问:
“小姐,你们这是在干嘛?”
伍月香笑了笑说:
“这你还不懂吗?我们来到摩洛哥,一进赌场就大获全胜,所以准备拍些照片留作纪念,回去也好向亲友们炫耀一番呀!”
阿蒙冷笑一声,弦外有音地说:
“你们带来了照相机,好像是有把握一定会大赢的吗?”
“那倒不见得。”伍月香说:“也许回头我会输光了走路的,所以才要拍些照片,带回去给亲友们看看,否则他们还认为我是吹牛的呢!”
白振飞始终不明白这女郎打的是什么主意,终于忍不住问:
“伍小姐,你还不打算歇手?”
伍月香笑而不答,却向阿蒙一本正经地说:
“这位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说几句话吗?”
阿蒙怔了怔说:
“当,当然可以!”
于是,伍月香连桌上的大堆筹码也不管它了,便由阿蒙带着走进账房旁边相连的大办公室去。
白振飞见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只好走到赵家燕的身边,以华语轻声忿问:
“这是怎么回事?”
赵家燕故意装糊涂说:
“我也不清楚,伍小姐只叫我替她拍几张照片……”
“那她事先就知道,在轮盘赌上会大赢的啰?”白振飞诧然追问。
赵家燕仍然避重就轻地说:
“对于赌这方面,我可一窍不通,不知道她凭什么能有稳赢的把握呀!”
白振飞望望那大办公室,又向法朗哥用的办公室瞥了一眼。白莎丽已经进去了不少时候,始终未见出来,又看不出任何动静,她在里面跟法朗哥究竟谈什么,谈了这么久呢?
阿蒙已进进出出两三次,在轮盘赌桌上气氛最紧张时,悄然来到了桌边。而法朗哥是这赌场的主持人,反而不亲自出面,显然是在他办公室里正有认为更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白莎丽谈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谈出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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