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贝贝听阿鹃讲起熟读《劳动法》的那一幕时,不禁哈哈大笑,看来阿鹃不枉在职场混了几年,总算混成了人精。阿鹃在读中学时最讨厌上数理化了,属于那种一看到数字就头疼、考试总是倒数第一名的学生,也难为她现在为了拿着赔偿金,居然摇身变为讨薪高手,数字难题统统迎刃而解。
在温柔和乖巧的掩护下,阿鹃巧妙地隐藏着自己的“雌威”。每个人,甚至包括她自己,都以为她是一只温柔的小绵羊。直到有一天,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能激起这个小女人心底的火山岩浆,她就在那一刻爆发了。
在总裁办公室里,阿鹃拿着有关文件振振有辞:“胡总(用阿鹃的第二家乡四川的方言称呼‘胡总’,听起来像是‘浮肿’。阿鹃故意用川普说话,以此取得一点可怜的心理优势),根据《劳动法》规定,用人单位应当根据劳动者在本单位的工作年限,每满一年给予劳动者本人一个月工资收入的经济补偿。而在本单位的合同上又分明在这条之后加上了‘工作年限不满一年的,按一年计算’。如此算来,我工作的前两年应该各赔偿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而后面的时间虽然未满一年,也应该按照一年计算再补偿一个月的工资。所以公司至少应该赔偿我三个月的工资。”
也许是因为阿鹃的说辞有根有据,又是直接告到胡总面前,所以人事部没过多久就屈服了,同意赔偿她三个月工资的要求。可是没过多久,阿鹃就发现自己其实应该获得更多的补偿,“反正也到了‘走人’的时刻,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该是自己的一样也不能少”。
抱着这样的念头,阿鹃再一次坐在了胡总的办公室里,照样用川普跟对方说话:“胡总,我的合同是到三月份才到期的,现在公司要提前与我解约,应当提前三十天通知我。如果没有提前通知,又希望我当日就离开岗位,应该赔偿我这三十天的工资。当然,这三十天是从人事部通知我的那天开始计算的,所以之前我上班的那十天你们还是要支付我报酬。公司总共应该赔偿我四个月零十天的工资,否则我会去劳动仲裁部门提出申诉。”
面对阿鹃接而连三的赔偿要求,胡总觉得很头疼,但经过人事部去有关部门咨询后的答复,对方的要求又完全合理。结果,当胡总亲自将剩余的赔偿金交给阿鹃时,满以为这次她总归会表示满意,谁知道对方临走竟然又甩出一句话来:“如果你们年底有年终奖的话,别忘记我也该得到按比例计算的部分哦!”
“现在的女孩果然很厉害!”不是本地人的胡总发出由衷的喟叹。 自从接下方圆电脑公司台式机走入农村的方案策划之后,黄贝贝就一筹莫展,呆呆地坐在电脑桌前冥思苦想。形势对她大大地不妙:同事们等着看她笑话,老板等着炒她鱿鱼,可不认输的她偏偏想争口气,说什么也得把这个事情给圆满了。做公关之前,她不是不清楚,这行业的美女多如牛毛,像她这样的中下之姿要想蹚出一条道儿来,不说难于上青天,至少也是前途渺茫吧。
台式机走入农村?如何把这两个点结合在一起,既能产生广泛的影响,又能在三四级城市找到一线生机呢?要命的是,从小生长在城市里的黄贝贝对农村知识的了解空前地匮乏,如何才能想出一个完美的点子呢?
黄贝贝几乎入魔了,走路都处于思考状态中,以至于端着水杯去茶水间时一头撞在一个同事身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之后,贝贝抬头,突然发现撞上的正是那个戴蓝牙耳机的时髦女子。蓝牙女子倒没计较,反而一脸灿烂地主动跟贝贝套近乎:“嗨,你好,我知道你是新来的。我在这公司都一年多了,我叫妮娜,对这里的事儿门儿清,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找我问。”整个一副外企新闻发言人的架势。
“是吗。”贝贝对她在门口偷听的事儿还有点介怀呢。
“你瞧你还不信。这里没什么事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妮娜一把拉过贝贝,凑到耳边神秘地说,“你注意到没有?那个杰克有三个博士学位,又是个小中层,算得上钻石王老五吧,奇怪的是至今没有一个女朋友。知道什么原因吗?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着装打扮,瞧瞧他那一身卡宾西服,还有紧身的衬衣,没觉得他比别的男人更注意打扮吗?听说他在国外玩那个,断臂山知道的吧?”
贝贝故意学妮娜的语气,用嗲嗲的台湾腔回应:“这种事情不好瞎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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