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猜测牧阳并不是那天才喜欢我的,早在慈善晚宴上,他一定就喜欢上我了,不然哪有那闲心借给我衣服陪我办事,甚至为了最终营造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效果,不惜高薪把我挖去他的公司。
在我们上床之前,对这一切,我还只是懵懵懂懂的,并不十分确定,只是有一点比较清楚,我们对彼此都有好感。牧阳正是我心仪的那种男人,时尚、帅气、浪漫而多金,财富是他个人魅力的一个陪衬。其实,女人都是直到成年后才发现,自己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大权在握的男人。权势和金钱可以为男人增加很多好感指数。这并不是说女人都是拜金主义者,我的意思是,富足的生活可以使男人保持很好的状态,那种豁达、睿智、自信的气质不是所有男人都具有的。
所以,如果你想泡美女,就加倍努力奋斗吧,倘若你既没钱又缺少魅力,显然,你无法驾驭美丽的女人。女人总是有太多的欲望,而这些欲望,最简单有效的方式便是通过征服这个男人去实现。
女人的欲望注定了她身边的男人不能太弱。尤其,事业心太强的女人更无法容忍"家庭妇男"。
男人太弱,这个婚姻注定就只能是悲剧。
显然,大部分人还没意识到这点。
我庆幸我终于理清了自己的头绪,终于从过去几年的婚姻里拨开云雾见月明。 我和牧阳之间的暧昧气息如洪水般蔓延开来,终于无法控制,在一个夜里,两个寂寞而渴求的躯体深深地纠缠在一起,我第一次如此快乐。我没有想大黄,甚至也不去想日后跟牧阳的关系如何发展,那一刻,我只知,我是那么地需要他,需要这个男人的抚慰。只有他,才能把深藏在我内心的那个妖精的灵魂给唤醒。
这一夜,我只想自己是他的女人 大黄的电话依然每天追着打过来,接通后我顿感无话可说。而大黄,只是关心我哪天能返回北京。我总说等等,公事还没办完。
开头的几天,的确公事没办完。一个星期快过去时,则是我不想回去了。潜意识里我希望这次出差能拖一日是一日。最好无休止地延续下去。
我给糖梨儿去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好象喜欢上老总牧阳了。
糖梨儿的声音听不到一点惊奇,反倒像早有预料似的冷静:"你这样就对了,宝贝儿!"
这就是独立特行的糖梨儿,我和牧阳都各有婚姻,按传统的眼光,我们这叫"婚外恋",说得难听点,这还叫"红杏出墙",可糖梨儿听上去不但不惊讶不规劝,反而赞我做对了!
"我靠,你丫到底啥意思啊?"我站在酒店房间的镜子前打电话,一边冲她笑骂,一边凝视自己。这几天,我变得更加喜欢顾影自怜了。我在琢磨,牧阳究竟是从我身体哪个部分开始爱起的。
"瞧瞧你,急什么啊,我这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吗。我的意思就是,你不喜欢大黄,那喜欢上别的男人这不很正常吗?你总不能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喜欢吧,那你也太清高了,说出来也没人信呐!"糖梨儿轻言细语,转而用调侃的语气问我,"哎,能提一个问题吗,愿意答就答,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啊。"
"说吧。"
"你们俩,到底是谁勾引谁啊?怎么搞到一起去的?啊,不好意思,本来只有一个问题,可我好奇心太重,真的很想知道耶!宝贝儿,你跟我说说吧!"糖梨儿说话跟撒娇没什么两样,听着真让人发腻。
"我靠,这个你也问得出来!休想打听细节啊,要我告诉你,没门儿!抱歉,本小姐无可奉告,你再问也没用,打死我也不说!"我给她堵死了,没有后路。省得她再追问。
"切!你不说,我就只好瞎猜啦……"糖梨儿拉长了声音,说,"我猜呀,肯定是你寂寞难耐,实在受不了就去勾引人家牧阳吧……"
"我靠,等我回去撕你嘴去!你等着啊!我很快就回来了!"我骂骂她,悻悻地挂了电话。
像我这样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还用去勾引别人吗?牧阳说他看我一眼就被迷住了,哪里还需要我使什么招数。 糖梨儿的追问使我不由得又回忆起那个晚上。
那是到昆明的第四个晚上,客户硬要拉我们三个人去金马璧鸡坊广场旁的商务酒店吃饭。商务酒店的顶层有个旋转餐厅,主营海鲜。那个中年胖子酒量极大,说我们北京来的人得喝二锅头,本来旋转餐厅没有二锅头,结果中年胖子非逼人家服务员下楼去买了2瓶上来。我在北京顶多也就喝个芝华士兑绿茶或者啤酒,压根没喝过白的,于是婉言推辞。哪知中年胖子就用言语挤兑我瞧不起他,说敬酒不喝是不给面子。牧阳和律师都喝了,我也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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