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你……”姜芋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问你，那个时候你给梁定换血，你不要告诉我是跟你的内丹有关的？”
戟沉默。
姜芋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那个手下蓝那么担心，还有其它僵尸对我也这么仇视……行了，这事情我会记得的。”
戟皱了下眉，“我没有要你怎么样。”
“总之呢，不管怎么样，你都帮了我不少忙，我一向懂得知恩图报的，我说会记得就是会记得的。”姜芋也不管戟，只是看着那个鬼面人在研究——他到底有多少岁了呢？还有他到底真面目是怎样的呢？……
“姜芋，我想要告诉你，我做这一切并不是要你汇报我什么，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事……”
“干吗？”姜芋漫不经心的，“是因为疆以前在我家白吃白喝，感恩还是愧疚啊？”姜芋神粗手想要去揭开鬼面人脸上的黑纱——
“不是，我是……”
姜芋的手才碰到鬼面人的面纱，刚要揭开，鬼面人倏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阴狠的眼睛饶是姜芋也吓了一跳——他抬手就抓姜芋的手腕，被快速上前的戟给握住，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折断了——
鬼面人不知道只是因为疼痛还是还有别的什么，整个身体在病床上扭曲起来，因为一身的黑，身体又被缚在了病床上，就像是一条挣扎不已的泥鳅……
姜芋摸摸自己的手腕——“差点就碰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腐蚀作用或者传染性，真的被碰到了我还要消毒呢……哎，你怎么样？”姜芋问的是戟。
“我当然没事。”戟的手沾上鬼面人身上的液体，只感觉到粘稠——“其实我之前检查过了，他身上可以说都是毒，因为一直以来，他应该都是在泡药浴，那种药浴能够抑制住他身体的腐烂程度加深，不过毒性也很强，常人碰到可不得了。
“哦。”姜芋觉得这冰窖里的气味越来越难闻，他是碰过不少死尸，但是这么难以接受的味道还是第一次——那也算是个活死人了——“算了，你准备把他怎么样？”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戟望着姜芋。
“我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姜芋双手环胸，“他现在都这样生不如死了，也算是为小青他们出口气了。他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拿到我自己要的东西了，接下来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能制造出对付僵尸的‘武器’，那也许还有什么别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回去了，都出来这么久了。”
“好，我送你回去。”
姜芋见他对对自己伸出手，忙避开，“你手上还有他的粘液呢，不要碰到我啊。”
戟想到姜芋确实有点洁癖，以前每天押着自己洗澡……“好，那我先去洗手，再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是和酱油仔自己回去吧，对了，酱油仔呢？”
“在前院，我让厨师给他准备了吃的东西，应该还在吃。”
“哦，那我去找他了。”
“姜芋……”
姜芋转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我……”原来总是挂在他脸上的笑容现在却绷不住了，“我能再叫你……小芋吗？”
“就这个啊，可以啊。”姜芋倒是干脆——之前不让他叫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把他和疆混在一起，可是现在人家对自己确实够好了，不就一个称呼吗？
“还有……”
“还有什么啊？你一次性说完好了。”姜芋觉得他现在确实挺怪，欲言又止的，那看着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一样……
“过几天我就要出远门一趟，大概要一两个月……”戟注视着姜芋，眼神无比真诚，“等那个时候我回来，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好了啊，干嘛还要等一两个月？”姜芋觉得更奇怪了。
“现在不行……”
“好了好了，”姜芋摆摆手，“这都不像你了，你要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吧，我走了啊。”
“……”戟王者姜芋离去的背影发呆。
“僵尸……也懂得感情吗……哈哈……”身后的病床上，原本在痛苦哀嚎的鬼面人在那里嘲讽道，声音粗哑如沙砾磨着喉咙。
戟脸阴沉下来，转过身。
姜芋往前院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听到后面冰窖的位置那个鬼面人发出更加惨绝的嚎叫声，脚步顿了顿——“断个手有那么痛吗？”
“这个就是夜明珠啊……”屋子里的一众鬼怪都围着放在沙发前面的盒子看——这可是稀罕物啊，只有在传说中有的宝物现在就在他们面前——别说做人的时候没那么眼福见到了，现在做鬼竟然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