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隐忍、隐忍......沉超咬牙切齿地挤出温和的声音:
"把你那身衣服换了,你不觉得穿女人的衣服站桌上撒野很变态啊!"
"我乐意变态,要你管~~~~"
梅歌越来来劲了,"噌"地一越而起,手指捏住群摆扭扭转转、大摆MODEL的火辣POSE,裙子本来就"迷你",这么一撩一旋的,别说大腿了,小内裤裤都露了个干净--明摆着不气死沉超不肯罢休!
方鹤突然觉得:活着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他蜷在地上蠕动、蠕动,抓抓椅子腿,气嘘奄奄地哼哼:
"斧子,先来拯救我,快笑、笑死了,哈哈......杀了我吧......"
"你自我了断算了!"
傅博呆吊着眼角极度想吐血:
"沈哥,语言的魅力不在于声音的柔和或狠厉,而在于话语内容的甜蜜或凶恶......"
沉超切齿长长吹了口气,拳头嘎吱吱握紧、又缓缓放松,所谓的‘柔情密语'生硬地从喉咙底挤了出来:
"只要你乖乖地下来,换衣服,不哭不闹,我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情......"
梅歌以一秒的速度停止几十码的高速急旋,高根公主鞋一个歪斜,脚腕儿咔嚓扭了,腿一软身体失去平衡,恍恍惚惚地侧栽了下去!
"啊~~~~要出人命啦~~~~~"
酒吧内看热闹、瞧好戏的一干人等顿时惨叫震天!
就在梅歌头肩着地、血灾即临的瞬间,一道矫健的人影"嗖"地闪到他的身边,蹲踞、揽腰、托脑袋,以潇洒而劲酷的姿势将坠落的少年拥入怀抱!
傅博呆若木鸡地瞅瞅手中断裂的皮带,突然意识到什么,失声大吼:
"沈哥,别站~~~~"
可惜他喊晚了,沉超已经横抱着呜咽欲吐的梅歌站了起来,由于地心引力,失去皮带束缚的裤子"哗啦"滑落至脚底,白色的棉质短内裤裤紧裹饱满健美的臀部,展秀于众目之前!
方鹤实在没力气"哈哈"了,抓牢胸襟、脑袋直接朝高椅腿儿上撞......
17
天是黑暗的,家是肖晓彤的,人是齐全的,气氛是诡异的,陶琳是冰冷的,凤皇是欠扁的,南辉是矛盾的,傅博是毛青眼的,方鹤是肿脑门的,沉超是冷酷脸的,梅歌是女装没换的!
"沈哥......"
傅博在眼窝周围滚动熟鸡蛋,小心翼翼地劝说沉超:
"梅歌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你不帮他洗澡换衣服,难道就让他这么酒气熏熏地歪着吗?"
"哇哈哈哈哈......"
方鹤又不行了!他估计笑出毛病了,只要有人说话发声,不管是什么内容,他都会笑趴下,一发不可收拾!
肖晓彤眼睛嘴巴直抽筋儿:
"你搞什么,从进屋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傻笑!"
"哈哈、哈哈......我......哈哈......会......情不自禁地想一个镜头......哈......"
傅博自然知道是哪个"镜头"了,
"日的,因为那个,我都成‘国宝'了,你还笑得起来~~~"
他瞪足‘熊猫眼',腾地跳到方鹤身边,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大厅门口,一用力丢了出去,"砰"地甩上了大门!
南辉心里藏着个大秘密,难受得不得了,心不在焉地歪躺在沙发上,隔个三五分钟便偷偷瞄瞄凤皇的‘头发脸',既而唉声又叹气!
实在忍不住了,蹭蹭蹭、蹭到凤皇身边,对人家动手动脚、摸胳膊摸大腿地进行身体上的骚扰,一边故意色咪咪地嘿嘿发笑:
"说不定凤皇的样子和梅歌一样很像女人嘞......"
不等凤皇有所表示,陶琳一个飞踢,南辉便飞越沙发、横地上捶地哀号:
"好痛苦啊~~~~~~"
一边儿、两边儿,没一个正常的人!
肖晓彤火大了:
"今天晚上是怎么啦?你们一个个搞什么鬼名堂,不知道你们古怪个什么劲儿~~~~"
"唔......呃......"
梅歌被肖晓彤的吼声惊醒,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将满肚子的酒水全吐到沙发上!他醒来也就只做了这么件事,之后一头栽沙发的酒水呕吐物上昏睡过去!
得,这回不清洗清洗梅歌算是说不过去了!
沉超自己不情愿洗,更不乐意别人去洗,只好选择‘不情愿'的!他翻出一套自己的睡衣,将唔唔呓语的梅歌夹到浴室,衣服也不扒直接放到热水器的淋浴头下冲!
"啊~~~"
一声惨叫,梅歌忽地一下像一个弹簧似的跳了起来,猛然激窜出去,直面碰撞半腿多高的浴池边缘,脑袋毫无防护地栽向浴池底!
沉超心脏猛地一揪,一股寒意刹那间从心底扩散致手尖、脚尖,脑海里仿佛有某种东西一闪而过,铺天盖地的空白袭击而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