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冰社,一队、二队只能演过场儿的小喽喽,到三队、四队就有资格出演重要的角色,甚至是一、二号主角~~~~哇哈哈~~~"
梅歌拢圆嘴巴惊问:
"有这种事?我去年怎么没注意到学校里还有这种热闹的事情发生?"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去年演得什么?"
司杰摊摊胳膊、耸耸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棵不怎么成功的大树!本来套着树壳儿好好地站着,一不留神被激动的主角给撞倒了!嘿~~我今年终于有机会血洗去年的耻辱了~~~"
梅歌笑蜷了身体,气喘吁吁地揶揄:
"你打算撞倒几颗‘树'?"
"这是个比较‘实时'姓的问题,要根据我当时的状态和心情而定!"
司杰一本正经地环臂颔首:
"蓬蓬卷儿,这么菁彩的盛事,你可别错过哦......"
34
"三队晋级四队,半年一考核,但并没有规定所有三队成员都必须参加考核!如果你没有信心稳上,最好不要报名参选,不然根据我们冰社‘不进则退'的规定,落选的人将失去呆在三队的资格!
一队进二队,社长说了算;二队进三队,得过教练和四队前辈这两关;三队进四队,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在国赛上出尽风头了!
智敏那小子据说曾经是国队的人,如果他考核发挥正常,进四队是稳稳当当的事儿!我们两个默默无闻的小喽喽,想要半年进四队,这次‘国大冰舞剧竞赛'一定得锋芒毕露!不然,三个半年后,都不一定能晋级!"
司杰的话在梅歌脑袋里嗡嗡直响!这会儿,没人骚扰他,他反倒不想睡了!规规矩矩地坐床上,眼睛盯死绷带层层的左脚踝,苦思冥想:
"难道要为了迅速进四队、而牺牲美好的住院时光吗?吃饭有人送,走路有人背,不想上的课可以理直气壮地逃......"
经过一夜剧烈的内心挣扎,终于,第二天清晨,沉超来看梅歌的时候,那个从床上蹦到床下、从床下跳到床上的少年大言不惭地哼哼:
"我脚早好了,怕去三队挨‘抽',才希望它不好,可是它毕竟好了,我也没办法阻止它不好,所以只好假装它还没好......"
沈超冷冷地盯着梅歌自圆其说,之后很和气地拍了拍他的蓬蓬头:
"明白了,现在就出院吧......"
"好~~~~"
"想得美!"
沉超语气突然一凛,弯腰抓住梅歌的左脚,‘刷'地高高抬起,扯啊扯、扯光层层绷带,猛地揍了少年的小豚,将他拍出病房门,恶恶地吼:
"绕楼下花园跑50圈,回来再告诉我:脚有没有好!"
******
梅歌成功走出了医院,却不幸被沉超鄙视为‘非诚实者'!
"我和智敏在床上真的只是规规矩矩地睡觉!......
他真的只有咬我脖子......
我真的不是心甘情愿和他一起睡的......
程义真的是我老乡......
暑假跟他混一起,真的只是想跟他学打拳......"
梅歌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玩火自汾"这个成语的终极魅力!
******
当梅歌忐忑不安地出现在学校西部体育馆的冰场门口,司杰吹着口哨迎了过来,眼睛眨巴眨巴、暧昧地嘀咕:
"你的小脚真够听话的,说好就好......"
梅歌左瞄瞄、右望望,诺大的冰场中就那么几个人在卖力地晃来晃去、旋来跳去!
"三、三队只、只有六个人吗?"
"算上你,共七个!"
"呀?"
"呀啥!你想想,去年升上三队的只有五个,算上原本就呆在三队的前辈们,也只有八、九个!经过这一年漫长的岁月,‘奔四'的‘奔四',‘奔'不上去的都被踢了!
只留下四个不敢轻易参加‘奔四'运动的保守派,加上你、我、智敏那小子,可不就是‘七'个来着!"
梅歌汩汩地吞了口唾夜,心虚地哼哼:
"就这么几个人......那,我们稍微犯个小小小的错误,岂不要被‘乔巫婆'看得清清楚楚?"
"你以为呢!这里的人要是有一、二队一半儿那么多,我何苦每天都要被那女人抽一顿!"
梅歌长长地吹了口气,缓解心口沉重的压迫感:
"乔巫婆和副教练他们俩怎么都不在?"
"副教只是偶尔来露个脸,乔巫婆一般下午4点至6点在,社长每天都会来巡察一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靠自己拼搏了!"
梅歌和司杰在门口贼眉鼠眼地交头接耳,冰场中央,智敏后内冰点三回旋、二回旋、二回旋联合大跳越之后,冲梅歌眨巴眨巴眼睛,古怪地抿嘴窃笑!
梅歌正纳着闷儿,寻思:智敏又想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