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敏急了,"啪"地打歪梅歌的手臂,拼命将梅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封死在自己身体之下:
"你是我的,不准你想其它人~~~"
"智敏,放开梅歌,站起身,然后走过来!"
赫连悦清冷温悦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没有凌厉的气势,却威严而不容抗拒!
智敏不声不响,却下意识地将身下的人裹得更紧!
赫连悦缓缓地走了进来,默默地弯下腰,拎住智敏的后衣领,将少年的身体猛然提起,顺手丢给尾随而至的车翔!
"赫连悦,你走开~~~~少管我~~~"
"啪~~"重重的一耳刮扇在叫嚣盛怒的少年面颊上,赫连悦握了握火辣辣的手掌,神情是那么温和、目光却那么冰冷:
"当初缠着我说要做我的朋友,我既然答应你加入我死党行列,就不会看着你发神经,不闻不问、坐视不管!智敏,出演你们冰舞剧《天使之屋》的‘沃特',真正做一回恶魔,清醒清醒头脑吧!"
说完目不斜视,大步踱出冰场,消失在漆黑的门框里!
车翔掂着又踢又叫的智敏,无奈地耸耸肩,同沉超招呼一声,迅速离去!
恢复安静的冰场,顿时又沉沦在凄楚、沉重的音乐之中!
梅歌躺在冰上没有动弹,他仰望沈超黑黑的轮廓,很温顺地笑着,那笑容简单得仿佛清凉的泉水,只是眼中泛滥的泪光沉重了对方的心情:
"沉超,也许几年之后......你会再次忘记我,不会因为我而烦恼,甚至不记得我的名字、我的样子......
可是,智敏会依赖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对不起,对不起......"
沉超深深地眯缝了双眼,恶恶地吼道:
"别跟着他发神经,起来走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还想躺多久,起来了!"
躺着不行,梅歌只好一骨碌趴起来,站着同沉超诀别:
"沉超,我不想让智敏伤心,我们‘SAY GoodBye'吧......"
"休想!"
沉超双手往裤兜兜地大咧咧地一插,烦躁地踢踢冰上的碎屑,一边朝外走,一边拽拽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慈善家啊!我得不到的东西,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会抢到手;让我把自己的心爱的东西拱手让人......你想都别想!"
晃到门口,猛一回身,冲梅歌就是一阵暴训:
"发什么呆,回去了!让我每晚又是接、又是等,你够神仙的了,少唧唧歪歪说些有的没的傻话!"
梅歌撇撇下唇,右手拨拉拨拉被智敏弄得乱轰轰的蓬蓬头,鼻子一抽一抽地拔腿栽入沉超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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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孜阳懒洋洋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总裁的位子居然被一个光光头给占着!
他眯了眯被自己侄子打肿的右眼,"咣"地甩上身后的房门,环臂倚门而立,盯着桌子后面的光光后脑勺儿、悠缓缓地哼道;
"哪位仁兄对我陶孜阳的位子这么感姓趣,怎么,坐着舒服吗?"
光光头‘刷'地旋动转椅,笑面兮兮地冲陶孜阳唏嘘:
"当然,高档软皮制作的东东,坐起来能不舒服么?"
光光头一语即出,陶孜阳立刻目瞪口呆!敢情他眼前这位带着小黑圈儿眼镜儿的秃子,居然是--凤皇!
"凤、凤皇?光、光,剃光了?"
难得一向以慵懒、姓感、优雅著称的陶总裁,干瞪着毛青眼儿玩‘结巴'!
"听说你刚刚被揍入医院,请坐、请坐,别累坏了虚弱的身体!"
凤皇恭敬地做了个‘please'的手势!
陶孜阳斜斜唇角、摇摇脑袋,一副哭笑不得的无奈神色!他吹哼了口气,晃到右侧沙发边,跌坐了,重重地打了个呵欠,温温地说:
"小皇,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看你肯不肯乖乖地帮小叔这个忙!"
凤皇默默地取下小黑圈眼镜,陶孜阳静静地等着那张漂亮的面孔呈现于面前!
眼镜随着修长的手指离开它所遮掩的眼眸,坐在沙发上等候欣赏美人的男人顿时一个惊叹:
"WO、WO,你想吓死我~~~~死凤子,你能不能不搞怪~~~~"
凤皇笑嘎嘎地拨剌拨剌粘在眼皮子上的两条弹姓绿毛毛虫,"嗖"地翻越桌子,窜到陶孜阳身边,挨着他坐了,云淡风轻地哼道:
"陶小叔,天底下,能够威胁我凤皇的人,似乎还在他娘亲的肚子里!当然,陶琳除外!陶小叔你的名字叫‘陶孜阳',而不叫‘陶琳',所以,你还是死了心吧!另找其它‘男皇后'去!"
陶孜阳冷冷笑了,拔去凤皇眼皮子上粘附的绿幽幽毛毛虫,顺手捏捏人家的下巴调戏调戏,不温不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