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本打算加入戏弄南辉的行列,猛一发现沉超抱着梅歌远远走了过来,干干地吞了口唾液,蒙上蛤蟆望远镜拔腿就跑:
"走喽、走喽!总体来讲,这种地方,少儿不宜!"
总之--梅歌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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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子翩翩的妈指着一个奸笑兮兮的中年男子,恶狠狠地命令自己:
"叫爸爸!你不肯承认他是一家之主,滚出去自谋生路好了!我看你怎么交学费、怎么吃饭填饱肚子~~叫爸爸、叫爸爸~~~"
"不要,不要逼我,我和我爸都死了.全都死了~~~~啊!"--"砰!"
梅歌直挺挺地滚下床铺,摔得不知黑天白日、东南西北、身处何地!
"早知道能摔醒,昨天就把你丢下床了......"
低低温温的声音带着戏谑的调笑,贴着脑袋顶响起;紧接着,身体轻飘飘被熟悉的臂膀圈起,迅速丢回床上!
梅歌撑开朦胧睡眼,灵活地打了几个滚儿,以合适的距离和角度对上沈超那冷傲、而孩子气般、拽拽而自大的面孔!
"呀......"
"呀什么!"
"我们好象......结婚了......"
"不是‘好象'!"
"呀......"
"呀什么!"
"好象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什么‘特别的变化'!"
梅歌耷拉着脑袋很努力思考的样子,像‘小狗'般可怜可爱、招人起‘虐心'!
沉超有些忍笑,躺跌上床抓了梅歌的蓬蓬卷,拉到自己唇边,用触觉和嗅觉感受咫尺的清新:
"慢慢想了!你猪一样睡了一天一夜,趴起来吃饭去先......"
"呀!!!!"
"叫什么!又怎么了!"
"一天一夜?‘国大冰舞剧赛'~~~~~~~~~"
梅歌凄厉的惨叫响彻方鹤他哥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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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超神色黯淡、肃杀冷酷,双手很不耐烦地插在裤兜兜中,和几个死党围成半环形,将哭哭啼啼的梅歌圈在环中央,一晃一晃地往[X大]溜冰部送!
梅歌脖子上提溜着冰鞋,一边啜泣、一边千叮万嘱:
"到了冰社,你们一定要说:我得罪了沉超,然后你们恶意报复,狠狠地揍了我一顿,这两天我躺在医院里疗伤来着......"
凤皇"哈哈"得东倒西歪:
"......帮你弄点儿皮外伤吧,更有说服力的说......"
梅歌一抽一抽地哭:
"不用了,就说是内伤好了......"
晃到了[X大]东部冰场,比赛状况还没来得及打探,便‘嗖'地冲出个怒火冲天的女孩,揪了梅歌的胸襟就往校外拖,边边骂:
"你有种~~~翘掉昨天下午的集体排练不说,今天下午正式比赛也敢玩儿失踪!!我看你是劣性不改~~亏我已经对你有好感了!!
我们社的演出已经开始10多分钟了,你演的‘302房间'马上就要出场!!社长已经决定亲自上场,顶替的角色!
你要是不想从冰社滚蛋,就赶快去[X师大]赛场,给社长一个宽恕你‘旷掉训练、正式比赛又迟迟未到'的理由!"
梅歌吓得连哭的份儿都没了,被陈叶连拖带拽地弄到了[X师大]冰舞剧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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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含泪欲哭的梅歌,忸怩不安地低垂着脑袋,立在[X师大]冰场登上舞台的入口,
身着深灰色冰服、银黑色冰鞋的社长裴铭,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做了个闪开的手势,套上长方型的房屋模型,和着沉重而悠扬的音乐,从呆愣愣的梅歌身边滑入了冰场!
陈叶站在梅歌身后,长长呼了口气,隐去凌厉的气势,轻声劝道:
"梅歌......你走吧,社长......大概不会原谅你这次超级过分的违纪行为!"
梅歌强硬地压回溢出乌珠的雾水,扯掉月蓝色的运动装,莹白的冰服在微微黯淡的灯光下骄然‘绽放'!
他取下挂脖子上的深银色冰鞋,寻了休息椅迅速换好,直滑到入口处才嘎然停止,不安却异常坚持地咬紧下唇说:
"师姐......开心也好、辛酸也好,从年初到现在......我没处可去的时候,冰社是唯一一个我可以理所当然地停留的地方......就算要我跪下来乞求社长也好,我......不想就这么离开!"
......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人家梅歌好好的一翻感人肺腑的‘少年立志宣誓',被冲锋滑过的孟智敏给糟蹋了!
梅歌一个不妨跌坐在冰上,愣愣傻傻地望着少年抛下的轻蔑眼神,纷乱了志气高昂的心绪!
灰色的大衣、金黄色的假发随风扬舞,冷漠残酷的表情中带着些许恰倒好处的邪恶和狡猾:这便是智敏版的‘成年沃特'
--首登场便激起一股震耳欲聋、欢呼叫好的声浪!